陳萌本來還對陸賀口中的禮物一詞頗有反感,突然聽見他說出要送自己走的話,一怔的同時也不再掙扎扭動。
陸賀抱著懷里聽話的小姑娘快步回到自己的營帳,合上簾子后就將人放到自己的小床上,從后面緊緊地抱著他的小姑娘,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不大的營帳中,緩緩的流淌著暖暖的氣息,陳萌就坐在陸賀的懷里任由他抱著,偶爾抬起眼看看他疲憊的眉眼,心里不知怎么,竟也希望這份寧靜能夠延續長一點,再長一點。
“我給你重新包扎傷口吧,剛才你抱著我,紗布都崩開了。”半晌過后,還是陳萌主動開口。
看著懷里軟萌萌的寶貝,陸賀才舍不得松手,反而更緊的抱著她,依賴的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沒事,這點傷死不了人的。”
啪的一聲!陳萌面帶溫怒的抬手就在他的手背上打了一巴掌:“陸賀,你能好好說話嗎?不知道忌諱嗎?”
揉著被小姑娘打紅的手背,陸賀哭笑不得道:“忌諱什么?說個死字,難道就真能把人給說死了?”
陳萌的眼睛都瞪圓了,大有一副你再提那個字試試看。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我不說那個字了行了吧。”說著,陸賀就猛地湊近陳萌面前,深邃的眼睛含笑溫柔的看著他生氣的小姑娘:“真的擔心我了是不是?我剛下飛機的時候,可是看你瘋一樣的跑過來,連腳上的疼都忘了。”
陳萌最看不得得了便宜又賣乖的模樣,羞惱的白了他一眼,轉身就去拿醫藥箱,親手為他重新包扎起來。
小小的營帳里,淡淡的漂浮著微微刺鼻的酒精味,依陳萌的本事包扎傷口這種事兒對她來說實在是小兒科;但她此刻的眼神卻跟在做手術一樣專注認真;看著陸賀胳膊上被縫了十幾針的傷口,又瞅著他身上其他地方的擦傷和青紫;就算他沒多說什么,她也能猜出昨夜抓捕行動的殘酷。
至于陸賀,此時的他心里可美了。
喜歡的小姑娘乖巧認真的為他處理著傷口,一夜的疲憊和傷勢疼痛在她的溫柔觸碰下似乎都被磨平了一般;眼睛里,全部都是陳萌的一舉一動,情不自禁中,突然一伸手勾住陳萌的蠻腰,便將小家伙攬進懷里,跟著駕輕就熟的低下頭就吻出了他日思夜想的香唇。
溫柔的觸碰,甜蜜的親吻,她就像無論他怎么品嘗舔舐都無法戒除的致命誘惑,總是想要她更多、更深;而被陸賀擁在懷中的陳萌,幾乎是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近乎粗魯急切的占有著他;微微閉合著眼睛的他,纖長的睫毛因為情動而輕輕的顫抖著,恍如一只振翅的蝴蝶落在他俊美的臉上;她想要掙脫,可是在看見他手臂上的傷口時,又顧忌的停了下來;到最后,連她自己都迷失在了他情動的欲望中,只能接受般的抬著頭,羞澀的承受著他帶給她的疾風暴雨、魂飛天外。
這一次擁吻,可以算得上是陸賀活這二十幾年最滿足心動的時刻,當他終于心滿意足的停下來,懷里滿面羞紅的陳萌幾乎已經快背過氣去。
這個男人,自己肺活量驚人也就罷了,他怎么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她真的差點因為呼吸不暢憋死在他懷里。
看著靠在他懷里小臉俏紅氣喘吁吁的陳萌,陸賀心里美的恨不能在原地翻兩個跟頭,伸手就捏起陳萌的小下巴,對上她似是含水的眼瞳,聲音篤定道:“小東西,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記住,不許你出去招蜂引蝶。”
陳萌本來還處于被他吻的七葷八素中,突然聽見他的話,頓時靈光恢復清明,一把就推開這個霸道十足的男人:“誰是你的人?別給我亂扣帽子。”
“嘿!這親都親了,抱也抱了,還不承認吶;你是不是真逼我現在就把你給辦了,你才能認清現實?”
聽見陸賀這流氓口氣陳萌就窩火,當場二話不說,伸出食指就照著他縫針的傷口上用力一戳;只聽見‘嗷’的一聲痛叫,陸賀立刻抱住自己的胳膊縮成一團,疼的眼睛發紅的看著躥跳到一步之外的陳萌,磨著后牙槽,道:“你過來,我保證不收拾你。”
這時候說這種話,鬼才會信他。
陳萌得意的雙手叉著腰,點著自己受傷的右腳,學著他的痞勁兒得意的揚起一邊的眉角,放話:“現在知道我不好招惹了吧,這就是在警告你,以后跟我說話你得客氣點兒。”
陸賀真的快被這小妮子氣的直飆淚,他就鬧不明白自己了,身邊什么樣的善解人意的淑女沒有,咋就偏偏看上了這只小野貓?
總結下來就一句話,自己還真他,媽夠賤的慌,溫柔恬靜的妹子不要,偏偏還就好這一口。
……
金鵬早就候在停機坪,等了一個小時左右后就看見自家老大帶著他的小姑娘朝著他走來。
陳萌先前在營帳里跟陸賀玩了這么一出,雖說利用他受傷折騰的他吃了點小苦,但誰讓他又是占她便宜又是嘴欠;所以,在走出營帳后生怕這家伙又腦子抽風鬧出什么幺蛾子,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臉色。但沒想到這家伙并不是什么記仇小心眼的主兒,朝著停機坪走的路上,他除了伸手牽著她之外,還真沒再做過分的事兒,這讓陳萌安心了不少。
金鵬最是個不安分的,見老大牽著小姑娘的手走過來,這要向來就喜歡煽風點火的他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吹了聲響亮的口哨,扯著大嗓門就對陳萌喊:“嫂子好。”
陳萌最不喜歡這幫粗老爺們對著自己喊嫂子,搞得她和陸賀真有個什么似的;先前是大劉對著她喊嫂子,她把他收拾了一頓,沒想到現在連金鵬都……
陳萌扭頭就瞪了一眼身邊的始作俑者,都怪他,現在恐怕整個營地的人都以為她是他什么人了吧。
陸賀見陳萌瞪他,立刻做出撇清的表情:“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讓這幫小子這樣喊你。”嘴上剛說完這句話,他就不要臉的沖著金鵬呵呵直樂:“好小子,有眼色,不枉老大我平時這么疼你。”
聽聽!快聽聽這話!
剛說跟自己沒關系,轉眼就助紂為虐;她就沒見過像他這么厚臉皮的人。
陳萌氣哼哼的甩開陸賀的手,朝著打開的機艙門手腳并用的爬;心里不斷安慰自己,只要離開這里,她就不用面對他了,更不用像個二傻子似的如此窘迫了。
只是,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雙手剛拉住艙門,左腳剛踏上踏板,腰上還沒使勁兒只覺得一陣腿軟,整個人就呈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的姿態朝著前面撲過去。
金鵬在一旁看見這一幕,驚嚇的張大了嘴,已經拿出最快的速度欲要去做人肉沙發墊;可在這時,有一個人的速度更快,伸出手臂就將快要磕到艙門上的陳萌一把抱入懷里,輕笑的聲音調侃的傳到她的耳中:“媳婦,你就算是再舍不得我,也用不著以自殘的方式留在我身邊吧;得!您老人家只要一聲吩咐,小的這輩子都死賴在你身邊,哪兒都不去。”
華裳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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