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前腳剛進手術室,后腳陸賀就領著大劉找王毅匯報工作。
此次他們的抓捕行動雖說付出不小的代價,但總算是收獲頗豐;金鼎販毒集團幾乎是被盡數剿滅,幾位元老級的骨干也落入法網,光是在集團內部他們繳獲的毒品就是個令人咂舌的天文數字;這樣的成績也算不枉他們為了此次行動部署多日的辛苦。
現在,罪犯被他們抓住,接下來就是怎么做才能讓他們為自己的罪行付出該有的代價;要知道,像金鼎這樣的老狐貍,不管是國內還是國際都有一張屬于他們的人脈網,這次雖然是證據確鑿照死里摁他們,也不能保證這些家伙們會被逼的狗急跳墻找人出來頂罪;這也是為什么陸賀一定要保住東方拓這條老命的最大理由,只要有這個污點證人在,金鼎想要翻身,就是難上加難。
大隊長的營帳中,王毅滿意的拿著陸賀呈報上來的匯報文件,仔細看過一遍后臉上浮現滿意的笑容:“辛苦你們了,我知道,昨夜的抓捕行動異常慘烈。”說著,就看向陸賀受傷掛彩的手臂,這小子的身手他是最了解的,能讓他都掛傷,可見昨夜槍戰的危險:“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你們下去好好處理傷口。”
得到頭兒的指令,陸賀敬了個軍禮轉身就要走,可這身子剛轉過去,又被王毅叫住:“帶回來的傷員情況怎么樣?”
想起跟自己一起沖鋒陷陣的兄弟被血淋淋的抬回來,陸賀就忍不住罵爹:“那幫孫子知道自己已經窮途末路,居然還敢拼死反抗;其他的人還好,就有三個受了重傷,已經被接進手術室,正在接受手術。”
王毅蹙緊了眉:“有無生命危險?”
陸賀同樣也憂心忡忡:“現在還不知道,不過,陳萌也加入了手術。”
王毅聽見這話,眼尾淡淡的掃過陸賀;這小子,看似不經意的言辭其實是在給他吃定心丸呢,看來這兩天營區里流傳的關于他和那位醫生的緋聞也不全是假的;如果沒有足夠的認同,他怎么會對那個女醫生如此信任。
心里雖然有各種想法,但畢竟是江湖上混跡多年的老油條,王毅神色平靜的點過頭后,便示意陸賀可以離開。
與此同時
手術室中,看著躺在手術臺上呼吸微弱的警官同志,陳萌穩穩地拿著手中的手術刀,眼神專注的劃下去。
站在她對面的張饒似乎也感受到來自于陳萌的專注力,全力以赴的做著副手該做的協調工作。
……
陸賀在簡單包扎過身上的傷口后也歇不住,干脆晃蕩著兩條大長腿來到軍護營的門口,抄手掏出一包煙點了一根,一邊瞇著眼睛吐著煙圈一邊微鎖眉心看向遠處蔥綠的遠山;俊朗的眉眼被淺黃色的日光籠罩著,更顯得他五官深邃、眉眼動人;淺櫻色的嘴唇碰觸著銀素色的煙蒂,明明是最簡單常見的動作,被他做出來卻有股優雅爺們的感覺。
金鵬在仔細檢查完直升機后就找了過來,看見自家老大跟接媳婦下班的五好男人似的蹲在人家軍護營門口,笑的賊兮兮的湊過來:“咱未來大嫂的調教功力真是夠深的,還沒過門呢就能讓老大你這么巴前巴后的伺候著,厲害!真夠厲害!”
陸賀雙手抄兜,慵懶的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潔白的皓齒輕咬著銀色的煙蒂,兩只深邃的眼睛一只睜著一只微微閉合,看著金鵬那副欠扁的樣兒,不客氣的吐出一句:“欠練是不是?老子的玩笑你也敢開?”
金鵬心里咯噔一聲,忙陪著笑擺出賣乖表情;雖說身為特警隊的一員,他的戰斗力是不容小覷的,可是跟強悍到已經不屬于人類的老大相比,他還是乖覺的窩著吧;不過老大也真夠護短的,還沒娶到手呢,就把人家小姑娘保護的這么好,照這樣的趨勢發展,將來還不成妻管嚴了。
金鵬搓著手,賣著笑,一副乖巧聽話的小模樣直在陸賀面前晃悠:“老大,直升機已經準備好,小的時刻等候差遣,隨時都能送嫂夫人離開。”
陸賀飄遠的思緒就這樣硬被扯回來,對呀,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他答應過她,回來了就會送她離開的。
想到這里,陸賀就忍不住抬手捋了一把精短的頭發,扭頭看身后的軍護營,深邃的眼瞳像是帶著X光,恨不能射穿厚厚的簾子。
金鵬這個人精立刻就看出老大的不舍之意,一時間又好了傷疤忘了疼,擠著小眼睛就在陸賀面前逗趣:“舍不得嫂子?”
這話還真說道陸賀的心坎里了,瞥了一眼這滑頭的小子,沒好氣道:“對,老子舍不得。”
“我就想不明白了老大,你這一見鐘情的毒未免也太深了,你倆才相處多久,就這么難舍難分了。”
“誰跟你講我倆是一見鐘情?我以前就認識她。”只是這個小妮子不記得他罷了。
金鵬看著老大一副深陷回憶的表情,立刻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唰的蹦起來;我去,這是什么情況,他這是在無意之間觸碰到了老大心里的秘密了嗎?哎呦,一直以為老大是春心萌動,乍然間就玩鐵樹開花的戲碼,沒想到真正的真相是老大早就圖謀不軌、思春已久呀。
金鵬都快被自己心里的八卦因子給折磨死了,一遍遍的偷瞄老大的表情,幾次想要追究其細節原因,可是一想到老大的暴力手段,他還是識趣兒的窩著了。看來想要知道這個秘密,唯一的辦法就是躥到著不怕死的大劉去一探究竟。
兩個小時后,當陳萌拖著疲憊的身影一瘸一拐的從軍護營里走出來,就看見陸賀跟個二大爺似的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一身的痞子勁兒,俊朗的五官在煙霧繚繞中朦朧的就像畫中的人物,自帶清貴硬朗的氣場。
陳萌快步走過去,一把就將他噙在嘴里吸了一半的煙頭拔出來,丟到地上一腳踩滅:“瘋了嗎你?受傷了還敢抽煙。”
看著他家懂事關心的小姑娘,陸賀笑的溫暖多情,伸手就去揉她頭頂柔軟的頭發,“手術怎么樣?”
陳萌一邊努力將自己的頭從這個粗魯的男人手底下救出來,一邊回話:“當然是成功了,你難道不知道嗎,我的手術成功率可是很高的。”
一聽這話,陸賀就樂了,親昵地去捏陳萌臉頰細嫩的肉肉:“我媳婦就是厲害。”
又聽見這個男人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陳萌又羞又窘,斜眼瞪他的同時趕緊又去看了站在一旁充當空氣的金鵬一眼。
陸賀當然知道他家小姑娘的臉皮薄,很容易害羞;也不愿意將接下來僅剩的幾個小時白白浪費掉,二話不說,像抱孩子似得一把就將陳萌抱起來,直直的就朝著自己的營帳走過去。
陳萌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敢如此放肆,小手拍打著他的肩膀就開始掙扎:“快放我下去,被人看見成什么樣兒?”
陸賀笑的賊壞:“就是要人看見,告訴所有人,你是我陸賀定下的。”
“什么定下的?我是禮物嗎?”
“對,就是我的禮物,老天送給我的禮物。”陸賀對‘禮物’二字顯然很滿意,扭頭就沖著陳萌露出一口燦爛微笑的大白牙,男人味十足的語氣里霸道柔情:“萌萌,你乖一點,讓我再抱抱你,等會兒金鵬就送你走了。”
華裳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