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賀調(diào)侃的話,靠在他懷里的陳萌羞臊的恨不能變成一滴水珠被頭頂?shù)亩咎栆粫裾舭l(fā)掉算了。
她的身體素質(zhì)向來是不錯的,雖然沒有辦法跟他們這些特警的戰(zhàn)斗力相比,但喜歡慢跑的她最起碼也能達到及格線;沒想到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臨門一腳馬上就要離開了,又在這家伙面前出了丑;這得瑟的家伙,指不定會在背后笑話她多久。
陳萌捂著臉轉(zhuǎn)過身,伸腳就在陸賀的腿上踹了一下,“我都快被磕死了,你還在這兒取笑我?”
陸賀這輩子見過倒打一耙的,但還真沒見過如此會倒打一耙的主兒;看見她差點受傷,明明是他不顧身上的傷勢飛速前來營救,現(xiàn)在卻落得一個里外不是人的下場;得了,誰讓這姑娘是他稀罕的呢,蒙受不白之冤這頂大帽子,他這輩子都扣定了。
陸賀揉著陳萌柔軟的發(fā)頂,打了個眼色就讓金鵬趕緊撤開;然后就微微弓身,雙手扶在膝蓋上,與她微垂的眼眸對視上:“姑奶奶,傷著您了沒?”
聽出陸賀語氣中的笑意,陳萌就覺得自己窘的厲害,但好在她現(xiàn)在也習慣了他的行動作風,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較真兒,而是抹了把臉后,撲哧一聲笑了,甚至還有心情打趣兒他:“我受傷了,你一定最高興。”
“屁話!你要是傷著了,我敢把這架直升機給拆了,你信不信?”
聽著他認真的口氣和嚴肅的表情,陳萌突然一恍惚,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的時候的暴力還挺讓人心動的;但很快這種感覺就被她的理智壓下來;他是個什么性格她多少也摸出些門道來,她相信他很緊張她,但拆飛機這種事兒,雖說他能干的出來,但為了避免麻煩,還是不要做比較好。
陳萌承認,她很欣賞陸賀對工作認真負責的態(tài)度,甚至對他嫉惡如仇的性格也多少有些敬佩;畢竟人的天性是好吃懶散、喜愛享受的。可他的這份工作卻要讓他經(jīng)常與死神為伍,為了祖國和廣大人民群眾的安居幸福,他更是不知多少次走在槍林彈雨中。
她承認,陸賀這個男人是她這輩子遇到的第一個另類,相信也是這輩子唯一一個;看上去玩世不恭,實則認真負責,看上去像個二世祖,但松散嬉笑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一顆甘于奉獻、正直勇敢的心;他是特殊的,所以就算是對她做出很多出格的事兒,讓她憤怒、讓她哭泣,但到最后,她還是選擇不將他一棒子打死,讓他在她心里留下一點點的希望。
她看到了這個男人粗獷兇悍的一面,同時也看到了他溫暖柔情的心底;很多時候她都在想,這個人該是一個多神奇的存在,才能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同時揉進他鋼鐵一般的身體里。
不知不覺間,陳萌主動扯住了他的衣角,聲音輕輕的說:“陸賀,你有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那么戾氣,我會害怕。”
陸賀沒想到陳萌突然會對他說出這樣一句話,先是一愣,半天后才反應過來;垂眸看著眼前只到她胸口的小姑娘,毛茸茸的頭發(fā)在日光下就像生長著黃色絨毛的小雞仔,細白的肌膚幼嫩的宛若裹著一層奶白的牛奶,似乎只要伸手輕輕一戳就能戳破一般。
這一刻,陸賀的心里軟的完全不像話,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睛幾乎快要滴出蜜來;修長有力的臂膀輕輕一攬,就把這個攪得他心緒翻滾,快把自己變的不像自己的小姑娘撈進懷里,喑啞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萌萌,我答應你,我陸賀這輩子,只對你一個女人好。”
陳萌靠在他的懷里,聽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鼻息間是他身上熟悉的煙草香氣和淡淡的清冽香味兒。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這一刻依賴極了他,甚至連他說出口的話都選擇毫不保留的相信。
站在不遠處踮著腳往這邊偷窺的金鵬在看見老大將佳人攬入懷中的那一刻差點激動的吹起了口哨,要不要如此速戰(zhàn)速決,他真的是越來越佩服他家老大的行動能力了。
在回去的路上,陳萌平穩(wěn)的坐在直升機的內(nèi)艙里,陸賀還有任務不能離開,所以指派了金鵬送她回去。偌大的內(nèi)艙里,只有她一人靠在小窗邊探頭看著底下變的越來越小的營地。
想起臨走前陸賀神神秘秘的塞到她上衣口袋里的紙條,忍不住心里的好奇,等不到回到A市再看,干脆直接翻找出來。
疊得四四方方的紙條純白干凈,黑色的簽字筆跡如那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張揚內(nèi)斂的字跡清清楚楚的寫在紙上;待陳萌看完紙上寫的內(nèi)容后,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原來,這紙上竟是寫滿了關于他的所有信息。大到電話住址,小到習慣毛病,簡直就是他的一份簡易簡介;陳萌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陸賀這個人了,哪有人自己主動送上關于自己的所有情報的。
陸賀這個人吶,有的時候覺得他就是個痞子,行為作風跟流氓混蛋比起來也強不到哪兒去;可有的時候又覺得他沉穩(wěn)冷靜到不像話,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能震懾四方,讓她都無法忽視其凌厲;但更多的時候,他更像一個內(nèi)心直接單純的孩子,對自己在意的人毫無保留,在意的事必然上心。
這個男人,像是站在迷霧中,在你自以為已經(jīng)觸碰到他真正的本性時,他卻又能立刻給你來個大反轉(zhuǎn),讓你看到他更多不為人知的一面。
陳萌含笑的目光落在字跡的最后一行——媳婦,等我徹底圓滿完成任務,衣錦還鄉(xiāng)、榮譽歸來時,帶你去醉蟹樓吃陽澄湖的大閘蟹;這段時間,乖乖地啊!
“誰是你媳婦?!誰要聽你的話乖乖的……”陳萌一邊帶笑小聲嘀咕著,一邊將紙條重新折疊好放到口袋里;她都能想象得到,陸賀在寫最后一句話時得瑟邪肆的小樣,這個男人,真是霸道強勢到讓人無法忽視。
華裳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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