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爺爺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復,劉海堂一家就被安排到另一個房間里去睡覺了。
阿福在我爺爺回來后就回了家,倒是那沒皮沒臉的魏三金始終在這客廳里賴著不肯走,就好像本來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一樣。
“無妄,劉詩韻那丫頭的命我已經算過了,是地煞孤寡命。在二十歲以前她倒不會有什么,但二十歲以后每一年對她來說都是一道坎。她前兩道坎我已經在家里用替死鬼幫她渡過了,再往后,可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本來劉詩韻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也好。娶這樣的老婆我嘴上不說,心里是十分高興的。
結果現在這高堂都拜了,爺爺和我說他是地煞孤寡命,這不是坑我嗎?
這地煞孤寡命命格詭譎,就如同爺爺所說,每一年她都會有一大劫,每個月都會有一小劫。
更要命的是這些劫數不是報應在她的身上,而是報應在她親近人身上的。
我如果和劉詩韻結了婚,那她的劫數肯定是落在我身上啊!想到這里,我心里自然是一萬個不愿意。
“爺爺我還小,還不想結婚。你讓他們回去吧,我就陪在爺爺你身邊就行了。”
爺爺露出笑容,摸了摸我的頭說道,“傻孩子,你爺爺我這輩子泄露的天機太多,命數已經到了。你我爺孫的緣分盡了,我把這包袱傳給你,今后怎么用,就全看你自己的選擇了。”
爺爺指了指桌上的黑色包袱,隨后一口鮮血從他的嘴里吐了出來。
“爺爺!”我剛想要上前,結果被站在一旁的魏三金給攔住了。
“鄒少爺,活神仙這是壽終正寢,天意不可違啊。你就聽他老人家的話吧。”
“狗屁的天命!你給我讓開!”
爺爺吐血,那肯定是受了很嚴重的傷,這魏三金只不過是一個外人,憑什么管我們家里的事?
我一拳朝著魏三金的臉砸去,誰知道魏三金一伸手輕輕松松就把我這一拳給接住了。
他嘿嘿一笑說道,“鄒少爺,你這拳腳功夫比我可就差遠了。出去吧,我不想和你動手。”
“滾!”
我剛準備再給魏三金一拳,只見魏三金左手一晃,我只覺得脖子后面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等我慢慢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面包車上了。
劉海堂在前面開著車,劉詩韻坐在副駕駛上,魏三金和保鏢衛方國則一左一后地坐在我旁邊。
“我爺爺呢!停車,我要下車!”
我剛要站起來,魏三金就把我給重新摁回了座位上。
他將一封信遞給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認真地說道,“鄒少爺,活神仙走的時候可特意吩咐我看住你。我勸你趁早斷了回齊家村的念想,要不然你跑一次,我就把你打暈帶回來一次。”
魏三金這胖子看起來憨厚,這下起手來是真的黑啊,我現在頭都還有些隱隱作痛。
正在開車的劉海堂也開口說道,“小鄒啊,以后你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放心吧,劉叔不會虧待你的。”
拆開魏三金給我的信封,里面是爺爺的親筆信。
信里爺爺讓我好好跟著劉詩韻,說我的命格和她的命格相輔相成,如果能夠一起挺過25歲,那我今后的成就不會在爺爺之下。
在信的最后是有關黑包袱的一些都東西,既像是口訣,又像是某種稀奇古怪的圖案,反正以我現在的水平是看不懂的。
“我爺爺的后事,安排了嗎?”
看完信的我嘆了口氣,知道想回村已經不可能了。
魏三金把手從我的肩膀上放了下去,抽出口香糖含嘴里說道,“是你們村一個叫阿福的人操辦的,這也是活神仙的意思。放心吧鄒少爺,活神仙說了,等你25歲以后,你就能回去了。”
我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窗外。
本來我只是想最后看一眼家鄉沿途的風景,誰知道當我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路旁時,我身上的汗毛全都被嚇得根根豎了起來。
色中餓鬼貴叔正目光呆滯地站在一個女人的身后,不復之前的猥瑣和油膩,貴叔現在一點生氣都沒有,整個人就和被吸干了一樣皮包骨頭的瘦脫了相!
而那個站在貴叔前面的女人,正是昨天我在山上遇到的那個村婦!
只不過此時的女人穿著一聲白色帶絨毛的衣服,一雙渾圓修長的大長腿毫不介意地露在空氣之中,整個打扮完全沒有了村婦的土氣,反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妖艷和野性。
女人一雙嫵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她的眼睛就像是有鉤子一樣,能夠把我整個人的魂都給勾走。
“你在看什么呢,滿頭大汗的。”魏三金推了我一下,我這才從發呆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等我再定睛看去的時候,路邊哪里還有貴叔和那個女人的影子啊。
我突然間明白了為什么阿福會拉著我下山,也明白了為什么爺爺會遍體鱗傷地回來。
那個女人絕對不簡單!而且她的目標極有可能就是我!
知道自己昨天與死神擦肩而過,心情忐忑的我下意識地把黑包袱拿到身前,打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玩意兒。
兩本書,一個鈴鐺、一個羅盤、一塊銅鏡。
這些東西怎么看都很普通,像是隨便哪里都能買到的法器。
我拿起其中一本書擦了擦封皮上的灰,《齊衍要術》四個大字出現在我的視野里。
魏三金下意識地離我遠了些,在一旁干笑道,“鄒少爺,這些玩意兒都是活神仙留給你的寶貝,你就別在這兒看了吧。”
魏三金對這黑包袱里的東西忌憚,衛方國卻是對這些東西嗤之以鼻。
他伸手想要去拿我黑包袱里的羅盤,誰知道他的手才剛一靠近,羅盤中間的指針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樣瘋轉。
衛方國一愣,還以為是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影響了羅盤。
我卻是一把抓住衛方國的手腕,沉著臉問道,“你身上陰氣很重,別動這羅盤。”
弦月鶴鳴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