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鷗像是雄鷹捕食到自己的獵物一般,快準狠的將女子的喉嚨緊緊地扼住,絲毫不松懈。
女子難過的掙扎著,使勁兒的拍打著田鷗的腿,喉嚨被扼住,說不出一句話,只能艱難的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柔弱纖細的手掌胡亂的拍在田鷗的身上,田鷗立時明白女子并非練武之人,不過是深閨女子罷了。
田鷗松開了手,睜開眼,低著頭看著懷里的女子,面容清秀,柳葉長眉,桃花杏胡眼,嬌俏的鼻子更像是上天經過精雕細琢一般,櫻桃小嘴更是五官之中的點睛之筆。
如此美人,怕是誰瞧了都會多看兩眼,田鷗雖然身為女子,也忍不住仔細端詳著這個女子,真是膚如凝脂,美目盼兮。
女子輕輕咳了幾聲,微微蹙起娥眉,恨意滿滿的瞪了田鷗一眼,趕緊起身輕撣。
“好粗魯的女子!”
女子顯然很是憤怒,田鷗卻絲毫不為所動,冷哼道:“好不講理的女子,我在這休息你卻無故打擾我,我出手教訓有什么錯?”
“你確定是在休息?”女子話鋒一轉,微瞇著雙眸,輕笑著反問。
田鷗察覺的幾分意思,心頭忽然一緊,再次的環顧了四周,沒了機杼之聲安靜的幾乎連對方的呼吸之聲都聽得十分清楚。
上帝啊,我不過就是奢望著有吃有喝有錢花的小日子嘛,這次玩笑是不是過了,簡直是燒腦奇案嘛,要殺要剮倒是說得清楚,吊人胃口算什么!
田鷗思忖著,再次看看女子,臉上一抹深意的笑,看的田鷗心里直發毛。
“你是嬤嬤派來給我安排什么活兒的吧?”田鷗一臉笑意的問道。
女子想了想,點了點頭。
“是我讓嬤嬤叫你過來的,確實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只能你做,旁人做不了,故而需要你學會保密。”
余老爺算的上是英年早逝,余府這幾年風生水起,全是依靠著嫡長女余淼的商業頭腦以及精于常人智慧與氣度。想到這,田鷗再次重新打量眼前女子,心中大約有了幾分把握,微微一笑。
“大小姐沒有什么事,您吩咐。”
余淼的身份已是心照不宣,依舊是故作矜持一般,雙手環抱于胸前,微微歪了歪腦袋,輕笑了起來。
“果然,嬤嬤和我說的不錯,你可知道咱們余府的家訓?”
一時間,田鷗的大腦飛速運轉,只記得這幾天要不是做工累的要死,要不就是趕不上吃飯餓得要死,誰記得要背要記得那些條條框框的家訓。
“記......記得呀!”田鷗說的有些心虛,像是上學的時候被老師臨時抓包背誦課文一樣。
余淼一下子看穿了田鷗的心思,自己馳騁商海多年這點小把戲怎么會躲過她的眼睛。從懷里拿出了準備依舊的余家家訓,遞給了田鷗。
田鷗看了一眼,都快哭出來了,一本比自己胳膊還要厚的書,難道是要自己看?
余淼緩緩開口說道:“這不是給你看的。”
田鷗一下子送了口氣,趕緊雙手接了過來,一臉故作諂媚的笑意相迎,“我說呢,這書看完,怕是我都老了。”
一邊說著,一邊輕翻著書頁,不禁感嘆著,現代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宣軟發黃的紙業,顆粒斑駁,這是要在自己的學生時代,怕是早就被蹂躪的連個渣渣都不剩吧?
“這是要你背記的!”余淼緩緩的說道,自若神態,仿佛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句話對于田鷗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驚詫的張大了嘴,緊著翻了翻書,古代的紙張厚度要比現代的薄的多,若是折合成現代紙張的厚度兩倍不止,密密麻麻的繁體字,更是看的田鷗頭疼。
“不是!我的大小姐,你不說這本書多厚,就說這字,也是他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她呀,您這太強人所難了吧?”田鷗委屈的為自己爭辯著。
余淼微微皺了皺眉,眼神忽然一絲閃爍,輕輕拍了拍田鷗的肩膀說道:“明日這個時候你背與我聽。”
田鷗的臉色難堪,這不是強人所難,分明是故意刁難,利劍寒光眼神里流淌而起,下意識的攥了攥拳頭,咔咔的聲響,似乎也在宣告著自己的不滿。
一切卻被余淼看在眼里,只是微微一笑,附在田鷗的耳邊,低聲說道:“和你一起的那個啞丫頭是叫黃茉吧?”
這句話在田鷗聽來慢慢的威脅之意,冷冷的目光瞪著余淼,一股駭人的殺意皺起。
動我可以,動我朋友不行!
向來是田鷗的為人處世之道,余淼并不知道,自己已經觸碰到了田鷗的底線。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的道理,大小姐想必知道吧?”田鷗語氣冰冷,寒氣驟然貫穿,若是旁人大約會被這個氣場著實震懾住了,可她面對的是余淼,一個從風浪里闖出來的女子。
“一切的結論如今定,可還是為時尚早了,你可要想清楚,你想要做什么?”余淼語氣輕緩的說道。
田鷗收斂起息,直接將書收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余淼一眼,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服輸并不是田鷗的本色,自然要跟這個奇怪的余家大小姐斗個到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你一個古代弱女子!
從染坊回來,田鷗就捧著厚厚的家訓,艱難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讀著,比劃繁多的繁體字,看的田鷗幾近崩潰,眼瞧著天色陰沉,時間被自己一點點的浪費,心里越發的發毛。
不行,這樣不是辦法!
田鷗直接將書一合,丟在了一邊,跑去家丁院子。
田鷗的目的很是明確,所謂家訓,定是余府上下每個人熟知心間的,自己不會背,旁人定是會的呀!
這個“旁人”,自然落在了三兒的身上!
田鷗是個急性子,想到什么就要去做,還未等三兒明白過來,就被田鷗一把揪了出來。
三兒一臉茫然的看著田鷗,內心是充滿了疑惑,今日還恨不得將自己打死,怎么又來找自己來?
竹嫻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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