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鷗越哭越是傷心,也不知道古代與現(xiàn)代是否存在時間差,自己不知不覺在這個世界里待了數(shù)月,而自己的親生父母定是對自己思念成疾,不知道怎么樣了。
嬤嬤并沒有將田鷗推開,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長發(fā),似乎是在安慰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不知過了多久,這久違的溫柔讓田鷗漸漸的放下了防備,疲累的身軀像是找到了可靠的彼岸。
當田鷗醒來時,自己則趴在冰冷的竹臺上,刺眼的陽光,照的自己一時無法睜開眼,所有人又去忙著各自的事情,還是那些最重最累的活等待著自己。
田鷗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還是中了那個老妖婆的奸計了,如今自己進退無路,也就是暫時只好認命了。
再次迎起刺眼的陽光,一個巨大的陰影投來,壓向自己,田鷗使勁的睜了睜眼,原來是三兒。
還是一臉干凈的笑容,確實看的人心花怒放。
“余叔讓我叫你去染坊!”
“染坊?”田鷗心中滿是疑問,微微抬頭,脖子酸痛的咔咔作響,來不及在想什么,一瞬間酸痛感襲遍全身,難過的幾乎想要掉淚。
“你這是怎么了?”三兒也是一臉的疑問。
他當然不知道,傻傻的田鷗被嬤嬤放在冰冷的竹臺睡了一夜,并吹了一夜的冷風。
田鷗招手示意讓三兒近前來攙扶著自己,好使的自己更好的伸展開來,或許會更舒服點。
三兒見狀趕緊擺了擺手,表示拒絕,“那怎么行?男女授受不親。”
哎呀!去你的不親吧!老子疼的簡直動不了!
田鷗痛苦的哀嚎著,一遍遍的在心里大罵著,可是嘴上可真是不敢輕易暴露一句了。
“疼死我了,完了,我廢了!”
聽著田鷗的哀嚎,三兒有些于心不忍,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人,才敢上前,將手縮進衣袖,搭在田鷗的面前,諾諾的說道:“你扶在我的衣袖上吧,但是你不可與旁人說去!”
田鷗瞬間無語,自己好歹也是一個黃花閨女,怎么到好像是自己調(diào)戲了一個純情小男孩一樣,倒是一副活脫脫的渣女形象了。
“大哥,你要明白,我現(xiàn)在是弱勢群體可好?”田鷗冷冷的回了一句,伸手想要去拉住三兒的衣袖。
不知怎么的,三兒突然毫無征兆的將衣袖抽回,慌亂一團,緊張兮兮起來。
“不可,不可,我這樣豈不是趁人之危。”
田鷗一時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直接摔下了竹臺,又是一陣“酸爽”的疼痛襲來,田鷗忍不住罵道:“我靠!”
疼的田鷗直打滾,渾身也是僵硬,扭過頭充滿恨意的瞪了三兒一眼,心里暗暗罵道:老子要不是動不了,一定會把你一腳踹飛的!
三兒大約沒想到會把田鷗摔成這樣,一下子將繁文縟節(jié)的規(guī)矩拋諸腦后,趕緊跑下來,將田鷗扶了起來,一臉歉意的他簡直憋紅了臉,嘴巴一時張不開了,片刻,才擠出一句話。
“你沒事吧?”
田鷗像是一只小雞仔一般被三兒拎在手里,田鷗依靠著三兒的支柱,緩緩的運行氣息,血液如熱流一般重新在體內(nèi)流走,一股熱氣蓬勃而上,大約過了片刻,田鷗也就恢復(fù)了自由之身,趕緊自行活動了一下,動動胳膊,動動腿,霎時自由了。
見田鷗沒事了,三兒一臉的熱情相迎。
“你沒事了?”
田鷗微微一笑,忽而一掌將三兒打飛出去,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三兒與田鷗如出一轍般再次摔落在地。
“你沒事吧!”田鷗瞪著眼,大聲的問道,冷冷的語氣嚇的三兒不敢反駁。
總算是“報仇”,三兒在地上滾了一番,田鷗這才開懷大笑,跟著三兒去了染坊。
所謂染坊,便是余府最大的布染機制,幾十個不同顏色的大染缸,坐落在染坊的每一處,各色各樣的布料搭錯著,像是躲進了一個神奇的城堡,只能聽見,機杼之聲,卻不見制作之人。
“人呢?怎么一個人也沒有?”
田鷗好奇的問道。
在轉(zhuǎn)身看三兒,三兒早就不知所蹤了,察覺異樣的田鷗,立時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性,雖然時間很短,余府的古怪也在悄然的浮出水面,嬤嬤似是有意刁難或是在套路自己什么,今日又是一個奇怪的染坊,莫不是真要殺人滅口了?
田鷗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雙眸如鷹一般的掃視著四周,“咔嚓,咔嚓”的機杼聲,此時倒像是催命符一般,腳步輕緩,一步一挪,輕緩的風浮動著布料,一下一下的拍打著,每吹動一下,田鷗的神經(jīng)線便緊繃一次。
直到染坊的路程過半,也沒有任何危險逼近,田鷗越發(fā)覺得古怪了。
不能在這么走下去了,只會被平白無故的浪費掉唯有的一點氣力,自己可是一天一夜沒有吃一粒米了,肚子餓得都沒有力氣抗議了。
田鷗還是敗給了自己的胃,乖乖的席地而坐,看了看周圍什么人也沒有,一眼望去全是布料啊!
田鷗靜靜的倚靠在墻角,除了肚子餓大約還算過得去,耳邊的機杼聲忽然停止了。
本打算好好休息的田鷗,一下子緊張起來。
如果自己沒有算錯,這個時代的機械還是處于人力狀態(tài),工業(yè)制造業(yè)并沒有那么發(fā)達,也就是說,自己要見的人,馬上就來了。
田鷗微微瞇了瞇眼,神色微斂,不知來者是善是惡,緊著直起身子,盤腿而坐,雙手合一,空中畫齊,交錯于丹田之處,以備下一次的交鋒。
腳步聲而起,一步一步的向田鷗緩緩而至,氣息均勻且有力,腳步沉穩(wěn)而大氣,空氣中立時多了幾分茉莉花的香甜之氣,伴隨著微微緩緩吹徐,半夾著微弱清脆的銀鈴之聲走到了田鷗的面前。
直覺告訴田鷗是一名妙齡女子,大約身高不過一六五,田鷗微微緊閉雙眸,并沒有抬起頭。
“何人?”
女子不言,看了田鷗,片刻緩緩低下身子。
危險的氣息逐漸逼近,田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直接將女子扼在懷里。
竹嫻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