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鷗迅速收斂起息,雙手呈一字,交錯環(huán)宇丹田之處,緩緩的輸了一口氣。一臉笑意輕松。
過了片刻,見田鷗沒事,嬤嬤這才使勁的嘆了口氣,“小丫頭,你可嚇?biāo)览仙砹耍茨愕臉幼樱莻€練家子?”
“一點(diǎn)點(diǎn)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是防身,不過就剛剛?cè)齼耗菢拥娜鍌€絕對沒有問題!”田鷗一臉傲嬌的說道,自己的跆拳道向來是田鷗引以為傲的,只要一提起來,內(nèi)心便是滿滿的自豪感。
嬤嬤收斂了神情,輕撫了一下耳邊鬢角,緩身坐在了被劈掉一角石板桌旁。
“咱們余府不比外邊,誰不知曉這余府是鎮(zhèn)縣里的富足戶,規(guī)矩都學(xué)得明白了,省的以后自己挨了鞭子,咱們死的都不知道。”
嬤嬤的話倒是讓田鷗覺得瞬間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的老巫婆,和一般的女孩一樣低著頭,眼神卻輕飄飄的環(huán)顧著四周的地面,自從自己進(jìn)了余府聽到最多的便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怕真當(dāng)如此,如此深府院閣,一眼望不到邊,若真是死個人,怕也無從知曉。
嬤嬤一番訓(xùn)話,嚴(yán)苛狠厲,其他姑娘嚇的不敢抬頭,有的甚至渾身發(fā)抖,不敢出一點(diǎn)聲音。
“今日算是你們報道,今兒就讓你們好好休息,往后可就沒有這樣的舒坦日子了,先學(xué)幾天的規(guī)矩,該留的,怎么安排,那都是后話了。”
說罷,起身走到田鷗的面前,“丫頭,我記得你了。”
田鷗抬起頭,看了眼嬤嬤,直到離開也沒有琢磨出什么意思。
這幫姑娘見嬤嬤走了,一下子吵鬧起來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吵得田鷗一時頭大。
姑娘們被安排了住處,就是訓(xùn)話小院的偏房,屋子里是老式的通鋪炕,每個人的位置都被帷帳分隔好,黃茉和啞女不屑爭搶,待姑娘們自己搶好位置后,田鷗才拉著啞女,兩個人選了一個邊角的位置,埃在一起。
所有人都在收拾安排著自己的行禮,一邊有說有笑的,對于他們來說,窮人家孩子能被安排在余府這樣的豪門大戶,簡直是三生有幸了。
忽然,一個姑娘跑到了田鷗的床頭,一臉天真的模樣,一把抓起她的枕頭,笑嘻嘻的大聲喊道:“姐妹們快來看,這位姐姐竟沒有一點(diǎn)行禮,就連枕頭都是余府的。”
其他姑娘聞言相顧看來,一陣吵鬧的嬉笑而起,“難道是將你徹徹底底的賣身奴籍了?我們可不一樣,哪日攢夠銀兩是可以贖身的,到時候依仗余府的名望,可尋得一如意郎君。”
“你在高貴進(jìn)了余府,也是給他人為奴為俾。”
眾人間,一個清脆的聲音,如銀鈴一般穿透人聲,在田鷗爆發(fā)之前率先為她出頭,眾人尋聲而去,一個身材瘦小,約莫不過十四五的小丫頭,一臉堅定的站在一角,雙手抱于胸前的看著眾人。
田鷗細(xì)細(xì)打量著這個小丫頭,有著與古時女子不同的倔強(qiáng)與不卑,倒真是有幾分現(xiàn)代小姑娘的影子。
“林朵兒,你想想你什么身份在與我爭執(zhí)。”小姑娘擺出一副誰都不好惹的架勢,矛頭直接從田鷗那頭轉(zhuǎn)向了瘦弱的林朵兒。
田鷗的火爆脾氣一下子竄了起來,翻身跳下,一腳將挑事的丫頭踹翻在地,又一腳踢飛腳邊的長凳,正好將小丫頭扣押在地,直接坐在了上面。
面對這樣的小姑娘間的心機(jī),田鷗原本不屑與其計較的,只是丫頭過于刁蠻,累及他人,這簡直是犯了田鷗的大忌。
“我不好惹,你們最誰也別惹我,都是討生活的,沒必要針鋒相對!”
小丫頭被緊緊箍在長凳之下,嚇的胡亂的掙扎著,哭喊著,“你竟敢打我,我定會告訴講事嬤嬤,把你從余府趕出去!”
田鷗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看似不經(jīng)心一般,直接將腳踩在了丫頭露出的手掌上,力度逐漸加重。
“啊!”
一陣痛苦的哀嚎,聽的眾人即使害怕又是緊張,誰也不敢上前規(guī)勸。
黃茉心慌,生怕哀嚎聲真將嬤嬤引來,到時候一定會把他們兩個趕出余府的。
想到這,黃茉沖到田鷗的面前,張著嘴“啊啊啊”的喊著,聲音急促和擔(dān)憂,手指一通比劃著,無疑是在勸田鷗收手。
田鷗心里明白,也是不為所動,這樣的刁蠻丫頭,若是不出手教訓(xùn)一下,黃茉定是首當(dāng)其沖被她欺負(fù)的對象。
見田鷗沒有反應(yīng),黃茉又使勁兒的拉了拉田鷗的衣袖,繼續(xù)為那個小丫頭哀求著。
田鷗有些無奈了,緩緩的松開了踩著小丫頭的腳,“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再敢欺惹這里的每一個人,你的手就別要了。”
小丫頭哭著緊著點(diǎn)頭,“我再也不敢了。”
見小丫頭收斂,也算是識得了教訓(xùn),田鷗便起身,一腳踹飛了長凳,黃茉趕緊上前將小丫頭扶起來,殷勤的為她輕輕撣著身上的塵土。
傍晚時分,有家奴奉了講事嬤嬤的話,前來叫丫頭們?nèi)ナ程贸燥垼腥硕疾桓医z毫怠慢,緊隨其后。
剛進(jìn)了大廳,所有人拿著碗筷坐在位置上,唯獨(dú)田鷗一進(jìn)去,眾人如炸了鍋一般的簇?fù)碇希齼郝氏葦D進(jìn)人群中,一臉如初的笑意。
“聽說你徒手劈開了后院的石板桌?”
其他人更是一言我一言的追問著。
“你的手是什么的?”
你是本身這么大力么?
田鷗聽的一臉尷尬,說的好像自己是金剛芭比一樣,眾人的好奇心更像是異類的眼光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圍住,一時的氣壓,壓得田鷗心里甚是不痛快。
“你們都不用吃飯么?”
田鷗冷冷的回應(yīng)道,直接將面前的人一個個的推開,尋到一個位置,冷靜的一口一口的吃著飯。
這頓飯大概是田鷗這么久以來,吃的最塌心,最心安理得的一頓飯了,好在以后的日子還長了,所有的一切不好的事都會過去的。
田鷗猛吃了幾大口飯,抬起頭看了看散去的人們,各色各樣,一個個奇特的目光,看來往后的日子也是過得不簡單了。
竹嫻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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