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田鷗應聲答道,從懷里拿出了牙婆給的契據,親手遞給我老頭。
老頭面無表情,幾乎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只是輕哼了一聲,身旁的家丁立刻會意,上前拿過了田鷗手中的契據,有弓著身子轉身,雙手奉上給老頭。
這一身的規矩,看的田鷗頭皮發麻。老頭連根手指頭都沒有伸,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哼了一聲,“是我們余府的契據,三兒,你帶這兩個丫頭去后院吧。”
“是,余叔!”
應聲答道的便是這個眼前的小伙子,與旁的家丁一般,個子瘦瘦高高的,看上去很是干凈利索的樣子。
田鷗二人緊緊的跟在這個叫三兒的家丁身后,倆人不敢言語,深府內宅的規矩繁多,免得自己不知怎么就被賜了一丈紅,那可真是飛不出去了。
“大家伙兒,都管我交三兒,你們也可以這么叫我。”小伙子率先開口,聲音也是清脆干凈,嗓音充滿了陽光,語氣輕緩溫柔。
田鷗仰著頭看了看他,這大概是自己目前為止聽到最好聽的男生的嗓音了。心中一陣暖洋洋的波動,緩緩地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
“我叫田鷗,她叫黃茉,我倆是姐妹,小哥兒能否盡量把我們安排到一處好有個照應?”田鷗語氣略帶請求之意。
三兒聞言尷尬的一笑,“我只是負責將你們安排引進余府,這個人員的分配只有咱們這的管家余叔有權利定奪的。”
“余叔是那個胸前繡著管字的老頭?”田鷗微微皺了皺眉壓著嗓音小聲的問道。
三兒一聽趕緊上前捂著田鷗的嘴巴,緊張的看了看周圍,見沒事才松開手,嘆了口氣。
“記住在余府做事,要謹言慎行,否則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田鷗皺著眉,向后縮了幾步,黃茉緊拉著田鷗的衣角,二人面面相覷,互相用眼神交流著心意。
黃茉眼神畏畏縮縮,似乎被三兒的語氣嚇到了,感覺自己是從一個坑了跳入了一個更深的火坑了,只是這次,怕是想逃也逃不了了。只好低著頭,躲在了田鷗的身后。
田鷗緊緊地握著黃茉的手,以示安慰,自己連最痛苦的壓腿下叉,高強度的訓練都可以熬過來,且熬成頭首,做為現代化社會進步有為的好青年,這個小小的古代余府還熬不過來嗎?
三兒的臉色再不似剛才一般柔和,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冷漠,田鷗見狀自然不敢再隨意搭言了。
一行人繞過余府的長長的走廊,進了一出拱形的門口,這里與一進府的雍容華貴大相徑庭,不過這出小院,倒是干凈利索,門口兩邊種著兩顆大葉的矮樹,一時叫不上名字,狹窄的通道,鋪滿了灰褐色的石子,一直通道墻的另一頭,隔著一座矮矮的墻,另一面則是一個諾大的水池,大概有幾丈那么深的樣子,周圍都是齊邊而鋪的十字路。
“為什么不在水池邊建造防護欄呢?若是旁人看不到,豈不會失足跌進去?”田鷗小聲的喃喃道。
三兒沒有聽見,還在前面走著,直到越過這個水池,前面的高臺搭筑的一片竹案上,十幾名年齡與自己相仿的女孩子,站成一旁,身著想通,粉紅色粗布繡花上衣,束腳的褲子倒是與現代的衣服有幾分神似,大約是為了做事方便些吧。
三兒把田鷗和黃茉交給了一個半老徐娘的嬤嬤,就離開了。
嬤嬤細細的打量著兩個人,眼前的兩個女子,看上去還算是機靈,只是這個身子瘦弱的似乎是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
嬤嬤微微抬了一眼皮,冷冷的瞥了瞥兩個人,緩緩的吐了一口氣,“你們倆會干什么?”
這倒是把田鷗問住了,自己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家境殷實的基本條件支持著自己所有一時腦熱的想法,哪怕是追逐夢耗上幾年光陰也是在所不惜的,所以就養成了自己十指不沾陽春水,就連個掃地做家務都有專門的臨時工定時定點的上門打掃。
田鷗的臉色逐漸尷尬,環視了一周,一眼瞧見了嬤嬤身后的石板桌,目測了一下厚度長度,田鷗微瞇了瞇眼,像一只貓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嘴角微微一挑,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我會空手劈石板!”
“你會個啥?”
嬤嬤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耳朵不重用了,不敢相信的又一次詢問。
“我會空手劈石板!”田鷗一臉堅定地說道。
黃茉也是一臉詫異茫然,可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雖然不知道田鷗到底能不能真的用手劈開石板,但是以田鷗這個機靈的腦袋,不知又有什么鬼點子了。
嬤嬤嫌棄的皺了皺眉頭,很是嫌棄的揮了揮手,“快走!別在這拿老身做玩笑了!”
黃茉聞言立時變了臉色,若真是被余府趕出去,兩人但沒有了去處可做收留,還得賠償余府百十兩的違約金呢!
想到這,趕緊上前拉了拉田鷗的衣袖,想做勸阻,田鷗倒是不慌不忙,扯回了衣袖徑直的越過了嬤嬤,走到石板桌前,運足氣力,一掌將石板桌的一劈了下來。
眾人驚呼,嬤嬤簡直瞪大了眼睛,“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手是什么做的?”
黃茉看的揪心,緊緊的皺著眉頭,雙手抱拳與胸,緊緊的攥著,直到手指肚發白,掌心紅腫出血,見田鷗真的劈開了石桌,一臉的輕松自在,才松手,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眾人倒是都揪著心,看著這個瘦弱的小女子,該是怎么樣的氣力才能一掌劈碎如此厚實的石板桌?
可是對于田鷗來說,這不過是自己高強度訓練里最不值一提的小小的常事罷了,多日的休養生息,早已使得自己與這幅身體融合的出神入化了。
在原主自身條件的基礎上,田鷗運用自己的訓練技巧,不斷的進行了生理結構的優化,曾經令自己痛苦難熬的動作,在原主原本身體驚人柔軟度的支持下,也是信手拈來了。
竹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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