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兒被拍懵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著被粗使丫頭包扎好的腳,再看向站在一邊的楚夫人,她的腦海中立刻想起來楚夫人的話,腦袋嗡的一聲響!
“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宋福兒的目光在楚夫人和楚燁之間轉(zhuǎn)了一圈,后知后覺的想到了很多之前不曾關(guān)注過的信息。
之前宋家人逼著她去沖喜的那男人,她記得很清楚。
他是縣城楚家的三少,是一個病秧子!
呵,這燁少說來身子也很差呀,動不動就臥床靜養(yǎng)。
楚夫人明顯對燁少非常關(guān)心,還是母子,眼神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反而看自己就是在看仇人!
“你,你是楚三少?”
宋福兒篤定的問道。
燁少,應(yīng)該說是,楚燁,他點了點頭。
楚燁好笑的逗她:“你終于想到了!”
宋福兒感覺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大傻子。
她嘲諷一笑:“我為了逃脫宋家人的擺布,絞盡腦汁,才勉強讓他們放松警惕逃出去,結(jié)果很快就跑到了你的圈套里,被你拉去當丫頭耍,你是不是覺得很有趣?”
宋福兒面色冷沉如水,站起來要往外走,被楚燁一把拉住。
“你腳受傷了,身上還有淤青,要往哪去?”
宋福兒拍開楚燁的手,結(jié)果忘記了腳受傷的事,一腳踩下去痛得她彎了腰,向地上栽去,再次被楚燁拉住,可惜楚燁身子也不好,兩個人一起向地上倒。
長壽一手拉一個,穩(wěn)住了二人。
楚夫人再也按捺不住,大步來到了宋福兒面前,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巴掌!
臉上火辣辣的痛,宋福兒捂住了面頰,眼神復(fù)雜的看著楚夫人,有憤怒,有怨,有反抗,但,最終一切歸于沉寂。
她垂眸掩去一切情緒。
“怎么?感覺委屈?”楚夫人的手也打紅了,被常嬤嬤扶著喘息。
楚夫人憤怒的訓(xùn)斥:“你是我楚家買下來的沖喜丫頭,你家人收了銀子,你就是我們楚家的人,竟敢私自逃走,不顧你的家人,不顧我們楚家的顏面,行為唐突,不打你,難解我心痛的恨!”
“娘!”楚燁拉高了音調(diào),喊的楚夫人一愣。
楚燁嘆氣:“娘,宋福兒她這段日子一直都在兒子這里,您生氣了,會長皺紋,您長得就不好看了,您就別生她的氣了。”
楚夫人被兒子逗得開懷不少,神情也放松下來。
“去你的書房談吧,帶上宋福兒。”走了幾步,楚夫人回頭看向院中眾人:“誰敢將今日院中發(fā)生的事情泄露出去,就把你們發(fā)賣的遠遠的!”
眾人立刻跪下說不敢。
楚夫人讓眾人起來,才在常嬤嬤的攙扶下往書房走。
書房內(nèi),楚夫人坐在桌案后面,楚燁躺在一邊的軟塌上,只有宋福兒站在中央,飽受這母子二人的目光審查。
宋福兒心中復(fù)雜,各種情緒在腦海掙扎鬧騰,但表面看起來,格外乖巧安靜。
楚夫人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宋福兒的種種舉動,在挨了打以后,還能穩(wěn)住,就能令她高看一眼。
若是,這女子和那幫宋家人一般,她也會很嫌棄。
之前是瞧著宋羽書是讀書人,總是不一樣的。
如今瞧,當初可真是看走眼了!
這一大家子人,只不過找人仔細的調(diào)查了一下,沒想到風(fēng)評如此差!
“你可有何話講?”
楚夫人端起茶杯,拿著茶蓋刮著茶杯,吹著茶水表面的茶葉,淺淺的啜了一口。
宋福兒腦子早就徹底清醒過來,她作為闖禍逃走的人,如今不僅僅是得罪了宋家,就連楚家都來找上她了。
哎!
“楚夫人,您打算如何處置我?”
宋福兒不賣關(guān)子,一針見血的問道。
楚燁一手托著腮,側(cè)臥著身子,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但也為宋福兒的倔脾氣捏一把汗。
他深知自己老娘的為人,她不會真的對宋福兒如何,畢竟,她是非常滿意這個女人的生辰八字!
楚夫人咚的一聲放下茶杯,眉目冷肅:“你覺得呢?”
“燁兒,我就不問這個女人如何會在你的別院內(nèi),她逃婚在前,已經(jīng)犯了錯,押入牢房,你有意見嗎?”
楚燁詫異的看了一眼楚夫人,坐直了身子,盯著宋福兒沒有表情的臉:“您真的打算將她關(guān)起來?”
“這是自然!”
楚夫人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步的來到了宋福兒的面前,“這個女人膽子很大,若不是恰巧遇到了燁兒,她現(xiàn)在說不定就跑掉了!咱們楚家就成了香山縣最大的笑話!”
一個家族的聲譽是絕對不能褻瀆的,尤其是楚家這樣有頭有臉的縣城大戶人家,若是傳出去被一個沖喜的丫頭給放鴿子的事情,還不得成為全縣城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楚燁揉揉眉心,下了床,來到了楚夫人的面前給她捏肩:“您真的決定了?”
“嗯。”楚夫人拍拍楚燁的手,很快就喊來了常嬤嬤,讓她派人去通知在縣衙做總捕頭的楚家大公子,將宋福兒帶走!
宋福兒心中咯噔一下,立刻向楚夫人求情。
“宋福兒知錯了,還請夫人放過我這一次!”
楚燁冷眼看著面前的宋福兒,這女人倒是能屈能伸!
“燁少!”
宋福兒見楚夫人無動于衷,走到了燁少的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角,算是求助的意思。
楚燁搖頭:“為了平息我娘的怒火,你就去牢房走一遭!”
宋福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與自己相處一個月的男人說出來的話?
她的耳朵沒有聽錯吧!
宋福兒還想說什么,但是書房的門很快被打開,別院的小廝上前將宋福兒帶走,送往縣衙牢房。
宋福兒才不是乖乖就范的主兒!
一人一拳頭打在了小廝的臉上!
她趁著兩個小廝倒地的空隙,往別院外面跑,奈何她的腳有傷,別院又有數(shù)十個小廝團團將她圍住,宋福兒一個人肯定打不過這么多人!
頌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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