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山笑了下:“刀子收了吧,我可以告訴你。”
林曉見狀,就收了刀子。
霍青山這才和她說明,自己曾經見過這個香料,乃一個縣官所用,他就是來微服私訪這件事的。
林曉見狀來了勁,兩人一起調查,很快查出了那個縣官是因為貪污被林曉老爹發現,才殺人滅口,此事查清楚,縣官問斬,林曉的這樁冤案也算是破了。
處理了案子,霍青山也走馬上任了。
幫父親報完仇,林曉也成了名,村里的人都知道她當了仵作很嫌棄,林曉并不以為然,開始幫著母親補貼家用,畢竟家里還有個弟弟要讀書。
這天,她帶上了家里繡好的帕子,準備去縣上的陳記布莊去賣。
翌日清晨,林曉收拾好東西,便往縣城走去。
老桃村離縣城不近,林曉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才到了縣城。
城內集市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吆喝聲此起彼伏,林曉好奇地看了一樣又一樣小物件,贊嘆不已。
手工做出來的東西,就是比現代機器做的要多一分風韻。
可惜她身上沒什么銀子,要不然她定然買一兩個回去把玩。
林曉來到陳記布莊,把所有手帕都交了上去,那陳掌柜一條條的檢查著,最后挑出幾條有點瑕疵的繡品,壓了一下價格。
林曉拿了銀子之后,在布莊里順便買了一些碎布和針線,然后便去米鋪了。
米鋪的大米種類不是很多,林曉選了最便宜的買了三十斤,就這樣還花了二百多文錢。
大米買好,林曉并未在城里多逛,而是直接來到城門口。
看著老樹下的牛車,她捏了捏錢袋,踱步走了過去。
“大爺,坐一趟牛車幾文錢?”林曉問道。
錢老漢看了一眼林曉手中的米袋,見其分量不多,占不了多少位置,笑容可掬地道:“兩文錢。”
林曉笑著付了車錢,然后將大米放進牛車,人剛要往那牛車上爬,一個婦人便動了動身子,擋住了林曉,不讓她爬進來。
林曉抬眼望去,那個婦人拉長著臉,不悅地瞪著她。
林曉看清婦人的樣子,皺了皺眉,說道:“三嬸,你占了我的位置了,麻煩你向右邊移下。”
“這里可沒有你的位置。”黃秋菊不客氣地說道,“你要坐牛車,就換一輛,別跟我坐同一輛。”
林曉知道她家跟老林家的恩怨,見黃秋菊這樣對她,當下反唇相譏起來:“這牛車又不是你家的,你憑什么不讓我坐?趕車的大爺已經收了我的車錢,我就有資格坐,你若是不想和我坐同一輛牛車,那你就下去。
黃秋菊聞言,眉毛倒豎,大聲說道:“憑什么?就憑你那雙手碰了死人,晦氣得很,誰要是和你坐同一輛牛車,誰就會沾染上你身上的晦氣……”
原本車上的其他婦人都不說話,這一聽到黃秋菊的話,頓時都不樂意起來,紛紛叫嚷著不讓林曉上車。
林曉皺著眉頭,看向了趕車的錢老漢。
黃秋菊立即威脅起錢老漢:“你要是讓她坐你的牛車,那我們就都不坐了。”其他婦人皆是點頭,附和著黃秋菊。
“對,我們都不坐了。”
錢老漢一聽,頓時急了,他拉一趟牛車不容易,要是這些人都不坐了,那他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拉滿人。
“姑娘,你看……”錢老漢臉色有些為難地看著林曉。
林曉見狀,不想讓錢老漢為難,說道:“行,我不坐了,你把錢退還給我吧。”
錢老漢頷首,把錢還給了林曉。
林曉將大米扛了起來,這才轉身,那黃秋菊就對著她的后背吐了口沫子。
“我呸!什么個玩意兒,還想跟我坐同一輛車。”
三十斤米,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林曉走走停停,累得直喘氣。
正當她在一個茅草亭子里休息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嗩吶聲。……不遠處,一支送葬隊伍急匆匆地趕來,看模樣是從縣城里出來的。
林曉想著給死人讓道,便在亭子里多待一會,打算等送葬隊伍離開之后再走。
隊伍很快就走到了亭子旁邊,她好奇地打量著那些人,發現送葬的人真多,其陣勢看起來應該是個有錢人家。
忽地,一陣春風吹過,林曉嗅到一股血腥味。
“怎么會有血腥味?”
林曉喃喃自語,眸光不自覺地瞥向那棺柩,卻發現棺柩下方邊角處有鮮紅的血液往下滴落。
“站住!”林曉急忙向送葬隊伍跑去。
送葬隊伍中有人發現了林曉,連忙呵斥道:“姑娘,快避開,死人上路,別來參和。”
“大叔,你看那棺柩在滴血。”林曉指了指棺柩,說道,“這樣下葬,恐怕死者會有怨氣的,還是打開來清理清理,讓死者死得安心。”
大叔一看,果然有鮮血滴出,連忙告知主家,把棺材停放下來。
“哎呦!這是怎么回事,棺材怎么還滴血了呢?”一個老婦人著急地說道。
林曉站在一邊,觀望著眾人的臉色,打算看看情形再做決定。
這些人商量了幾句,決定打開棺材看看里面的情況。這樣滴著血的棺材要是埋進土里,只怕去世的人要化作厲鬼的。
很快,棺材就被打開,林曉踮著腳尖,看到棺材里面躺著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婦人。
她還想看仔細些,那送葬的親屬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流了好多血,薛嬤嬤,這該如何是好?”為首一個男子著急地對著老婦人問道。
薛嬤嬤猶豫著,對男子說道:“少爺,老奴也沒見過這種事,不知如何是好,要不,趕緊將少夫人埋了,然后找個大師來作法?”
林曉聞言,臉色不由一沉,她之所以拿鬼怪之事來勸說他們開棺,可不是想讓他們請法師來作法的,而是想要他們查看一下那婦人是否是真的斷氣。
既然他們不查看,那她來查看好了。
林曉擠到棺柩旁,問道:“棺材中的婦人是怎么‘死’的?”
“我娘子因難產而死,按照當地風俗不能在家中擺放……但我娘子在入棺前,身上的血跡已經被丫鬟和婆子擦拭干凈了。”徐超然悲傷地說道。
“少爺,你跟個鄉野丫頭說那么多作甚,我們還是趕緊趕路,葬了少夫人。”薛嬤嬤說完,就轉身招呼人蓋棺。
林曉見狀,連忙擋在棺材前,不讓那些人蓋棺。
薛嬤嬤見林曉礙手礙腳,厲聲呵斥:“你是何人?膽敢在這里妨礙我們徐家辦事。”
“你們別急著蓋棺,這里面的人應該還沒死。”林曉說著,就伸手探向死者脖頸處的大動脈。
徐超然被林曉的話給驚呆住了,待他回過神來,看見林曉的動作,一把將林曉推開,冷沉著臉,說道:“你滾開,別碰我娘子。”
霧青青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