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什么還需要向你報備?”周文瑯反唇相譏,“你有什么資格?”
淡淡的話語像刺一樣穿透了吳夢如的心臟。
“文瑯,我做了這么多,你為什么還要對我這么冷漠……”
吳夢如以為他們上了那么多次床,在床上即便極盡溫存,過后依然形同陌路,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第一次敗下陣來。
“你如果想賴在那座別墅不走,那就送給你好了,算是補償。”
若不是顧及養母的面子,他實在惡心這種女人百般癡纏,用錢打發就好。
“文瑯……”,吳夢如還要說什么,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周文瑯已經重新買了一座別墅,算是他和秦意暖的新家。
秦意暖進了總裁專車的后座,沒想到這陰魂不散的男人隱隱坐在里面,身形俊朗,巍峨如初。
“秦意暖,手機拿來。”
周文瑯一副上級對下屬命令的語氣,定定地看著她姣好的面龐,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
“憑什么?”
“憑我是你老公。”周文瑯薄唇輕吐,理所當然地坦言道,司機難免好奇地從后視鏡看了老板一眼。
“密碼是什么?”
周文瑯老鷹捉小雞般瞅準空擋,迅速將她的手機抽離,舉在手中晃了晃。
“沒想到堂堂周總,光明正大搶我的劫,真是不要face!”
“嗯?你再說?”
周文瑯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這女人懟了,此刻耐性全無,他那么傲氣一個人,誰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N次?
他鉗制住她的雙手,用力吻了下去,狠狠地懲罰她!
好痛!
他力氣很大,秦意暖根本掙脫不開,血的味道在兩人唇齒之間蔓延開來,這男人在報復!
秦意暖眼睛紅紅的,忽然放棄了反抗。還好,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兩人都微微有一瞬間的愣怔。
為何這感覺這么熟悉?周文瑯放開了她,他們二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身邊的人和自己在床上翻雨覆雨的那個人好像。
“密碼是145786。”半晌,秦意暖紅著眼眶低低的開口,看向窗外。
周文瑯打開她的手機,不出所料,他給自己的備注果然不是什么好話:“無臉男。”
他快速操作一通,將手機丟給她,砸到她的大腿,很痛。
“密碼是我生日,不許改。”周文瑯面無表情地命令道,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
秦意暖覺得這男人陰晴不定,坐地離他更遠,車內氣氛實在壓抑過頭了,好在車很快到了別墅。
下了車,一座氣勢恢宏的別墅屹立在郊區。
秦意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確實符合身板這男人奢侈的品味,竟然比自己之前進出的那座別墅更加豪華,就像一座騎士城堡。
只是,這別墅的裝修風格怎么這么相像?
“周總,夫人。”管家恭恭敬敬,迎接著自己的主人。
秦意暖還是有些不適應,自己忽然從一個摸爬滾打的底層打工人一夜之間成了別墅的女主人。
偌大的餐桌能坐的下十幾個人,擺放著精致的菜系,比頂級的餐館還要好吃。
她作為資深“月光族”人士,想要吃像樣的餐館需要攢三個月的工資,心疼死她了,這下免費的晚餐堅決不能放過!
秦意暖身形瘦弱,戰斗力卻很強,很快兩三個餐盤便被她一掃而光。
“吃完了?戰斗力不錯。”周文瑯一臉玩味的笑容,譏諷道。
“我吃完了,我去看看我的臥室哈,閑人勿擾。”
秦意暖沒理會面前這言語無聊,捉摸不定的男人,故意加重“閑人勿擾”,暗示周文瑯記住婚前協議書的內容,里面有一條明文規定:男方不得強迫或逼迫女方。
已經很明顯了,夜深了,她要跟他劃清界限,保護好自己。
秦意暖來到自己的房間,掩了房門,稍微平復了自己忐忑的心情。
這是他們領證后同在一處的第一晚。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角,那個被他吻過的地方,為何和那個陌生男人的氣質和觸感那么相像?
包括他身上淡淡的沉香木的氣味,如出一轍。
夜很寧靜,秦意暖懷著復雜的心事睡去,無人打擾。
第二天,她剛睡眼惺忪的時候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新聞,瞳孔驟然一縮!
娛樂版塊各大頭條都在轉發著:周氏集團總裁拋棄舊愛,疑有新歡,疑似戀情曝光!
她不顧形象的下床,急匆匆地趕去他的房間,里面干凈如初,好像他從來沒來過一樣。
“夫人,周總今天早早地去公司處理一些事情,囑咐夫人暫時留在家里。”管家看著那個在各個臥室穿梭的身影,如實轉達道。
“好吧。”
秦意暖忽然有些幸災樂禍,打開手機瘋狂瀏覽著關于周文瑯的緋聞,鋪天蓋地,數百萬人轉發!
周文瑯被圍追堵截的記者追到了公司門口,不管記者如何追問。
他永遠一副淡漠的表情,強大的氣場,一貫往常的風格,沉聲回應:無可奉告。
秦意暖搜過她這“老公”的履歷,他在商界是金融大鱷商務精英,憑借著強硬的手腕和雄厚的資本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點小小的緋聞根本難不倒他。
她捧著手機在他的臥室踱來踱去,等得過于無聊,便隨意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忽然看到里面有一份文件,“趙萍如”三個字赫然在目!
秦意暖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微微顫抖的手打開了文件。原來這男人還真的信守承諾。
她瀏覽著,人形瞬間石化。
文件里清清楚楚的寫著,她母親早在失蹤不久后就自盡身亡,后被她父親秦世珂找到,未免事情暴露,現在尸體還停在秦氏集團名下私人醫院的太平間里。
秦意暖不敢相信,整個人如遭雷擊,身體不住的輕顫。
可是為什么?
她母親那么溫婉嫻靜的女人,怎么會突然自殺?
這根本不可能!
文件里卻只說了她母親的死因和后續,其他的就再也找不到了。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臨時回來取文件的周文瑯看到她進門的動作略微一頓,隨即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文件上,眼底劃過一抹了然,不動聲色關上了房門。
“你都看到了?”
何以動情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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