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溪見陸瑾川無欲揭穿剛才房內之事,還對著柳云清陰陽怪氣的了一番,心下一穩,從容起身,施施然走到陸瑾川面前,行了一禮,“云溪拜見皇叔,不瞞叔叔我才是世子爺的嫡妻。”
陸瑾川面露驚色,顯然對而今這場面感到“驚訝”。
“你還不回去!”陸景陽怒氣沖沖。
柳云溪寸步不讓:“我說了,世子什么時候給我一個交代,我就什么時候離開。”
“你的事,明早再說!”
柳云溪并未理會他,十分平靜得說道:“那可不行,世子爺要是不想跟我說,那我就去找王爺和王妃,畢竟事關重大,世子爺自己做不了主。”
柳云溪從始至終的目的都是只有一個,那就是她要跟陸景陽和離。
原主父親給原主定下這個婚約,是為了讓原主能夠得到幸福,而不是讓原主看著陸景陽和柳云清這一對賤男賤女在她面前日日秀著恩愛的。
陸景陽仿佛受了奇恥大辱:“我院里的事我還做不了主了?”
柳云溪點了點,平靜道:“我要跟你和離,這事世子爺能做得了主嗎?”
陸景陽微愣,還沒明白過來柳云溪剛才說了些什么,柳云溪就提著衣裙往外走去。
路過陸瑾川時,陸瑾川還特意側身給她讓出了位置。
柳云溪感覺陸瑾川對陸景陽這個侄子并不上心,通常現代人遇上這種情況都是勸合不勸離的,她不信到了古代民風反而還開放了起來。
“攔住她!”陸景陽回過神,厲聲道。
下一秒,陸瑾川的聲音響起,“我看誰敢攔!”
淮王府的下人本來已經打算去攔了,礙于陸瑾川的話又不敢上前,陸瑾川仿佛還嫌這熱鬧沒看夠,拉過剛才將他扶過來的下人道:“快扶我跟上侄媳婦的腳步,我倒要看看她要去哪兒。”
下人紛紛看向陸景陽,看他能有什么吩咐,陸景陽能有什么吩咐,他總不能讓人強行將柳云溪拖回院中吧,先不說這傳出去會傳成什么樣,再者礙于陸瑾川現在對柳云溪的態度,他總不能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讓自己的皇叔滾遠點吧。
他要敢這么說了,明日陸瑾川往皇上那一告,甭管自己是淮王世子,就算自己現在已經襲了父親的王位,皇上也是照砍不誤的。
陸景陽看著柳云溪離去的身影臉色難看,但礙于陸瑾川的卻又只能忍著。
片刻后柳云溪順順利利的見到了淮王與淮王妃。
淮王因為兒子成親一事才剛歇下不久,就聽見外面有人來通報,說是世子妃來了。又從床上趕忙爬了起來,因為著急扣子還扣錯了一顆。
本來是不滿的臉色,但在大廳一看陸瑾川也在一旁,立刻將那幾分的不滿悉數都收了起來了。
這齊王跟當今圣上是一母同胞的胞弟,也是先帝膝下最小的皇子,當年先帝老來得子,加上陸瑾川自從母胎出來,就一直身子不太好,對這個兒子向來寵溺得很,要星星不給月亮。
先帝駕崩后,當今圣上就接過了先帝的擔子,對這個胞弟越發寵溺,現如今隱隱比當年先帝寵得還要再過些了。
“回稟淮王,這婚,小女不結了!”柳云溪見到岐王,立即附身下去行了個禮,隨后脆生生說道,“這淮王府小女實在是高攀不起,還請王爺做主讓我跟世子和離了吧。”
“柳云溪你……瘋了?”
晚幾步進來的陸景陽看著柳云溪,錯愕道。
“我沒瘋,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小女自認不是什么國色天姿,就不耽誤二妹妹跟世子爺兩人夫妻同心,百年好合了。”
“溪兒你這話說得,什么叫你二妹妹跟景陽倆人夫妻同心,百年好合,你跟景陽兩人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啊。”淮王妃話音剛落,就看見了跟在陸景陽后腳進來的柳云清。
原本是小妾的她,此時正一襲正紅嫁衣站在了大廳里,紅得扎眼。
淮王見狀,直接滔天大怒:“陸景陽你這不孝子還不給我跪下!你寵妻滅妾一套竟敢出現在溪兒身上!看我不打斷你這不孝子的腿!”
“淮王不必動此大怒,說到底還是溪兒配不上世子爺,溪兒就不高攀了。”柳云溪在一旁不緊不慢得往淮王的怒火里又澆了一道油。
淮王先是耐著性子跟柳云溪解釋:“這婚事是先帝在你跟景陽二人幼時給你們二人定下的,怎么能說和離就和離呢?”
隨后朝著陸景陽怒喊道:“你這不孝子還不趕緊過來給溪兒道歉,然后把那小妾給我休了!”
陸景陽心里頭隱隱作痛,他堂堂淮王世子卻要被逼著娶一個自己心里壓根不愛的女人,并且父親還要讓他把心愛之人給休了,這先帝定下的婚約于他來說就是個笑話,要不是這一輩中只有他和柳云溪年齡相仿才逼得他不得不娶了柳云溪!
“柳云溪這是你決意要退婚的,可怨不得我!只是你日后嫁不出去了莫要后悔!”陸景陽本欲不想與淮王正面起沖突的,只是那柳云溪著實是氣人得很,讓他這會兒什么禮儀都顧不得了。
“不后悔,只是世子日后不要后悔就好了。”柳云溪緩緩點頭。
陸景陽從地上爬了起來,冷笑道:“笑話,我又怎么可能會后悔呢?”
“本王還沒同意!”淮王怒道,“你們兩個小兒,豈能做得主?”
“我倒有一個辦法。”從進門后就一直坐在一旁安靜得看戲的陸瑾川突然出聲道。
淮王收起了怒意,轉身看著這個自己最年小的皇弟,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皇弟有什么辦法,還請說出來解皇兄一急。”
雖然陸瑾川待人一向溫和,但淮王看向這個皇弟的時候總有說不出來的恐懼,他在害怕這個比自己小了許多的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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