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之所以不肯侄兒與侄媳婦和離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這婚約是父皇親自定下的吧?”陸瑾川站起身來,柔聲說道。
見淮王點了頭之后,陸瑾川繼續往下說道:“這好辦,當年父皇定下的是洛陽郡主與皇室成員的婚約,并未指明到底是哪一個,將郡主的婚約轉移給其他皇室成員便好了,這有何難?”
“皇弟說笑了,這人選上哪那么容易能找得到。”淮王這額角浸出了汗,他也不敢擦拭,“這跟郡主適齡的眼下也只有景陽了。”
陸瑾川笑著搖了搖頭,“非也非也,我不才正好年長郡主幾歲,適才見到郡主便對郡主一眼鐘情,郡主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考慮一下我。雖然我只是個閑散王爺,但可以立誓今生只娶郡主這一妻子。”
陸瑾川的話說著說著就變味了,向柳云溪推銷起了自己。
柳云溪一愣,她本只是想來跟陸景陽和離,沒想到這婚沒離成,反而又給自己多添了個夫婿人選。
柳云溪不由向男人投去一瞥,這齊王是怎么了,既遮掩了他出現在新房的事兒,現如今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甚至還要與她定下婚約。
這要是放在現代那叫接盤俠,柳云溪不信齊王一個皇室成員,而且還是一直都受寵的皇室成員,這偌大的京城中會沒有女子想要嫁給他做嫡妻。
那他為什么要執著于跟自己訂下婚約,他這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盤。
跟柳云溪一起瞥去目光的還有陸景陽,他聽到陸瑾川要娶柳云溪的時候臉色直接黑了下去,要是柳云溪真的答應了,日后見了面自己就不得不的恭恭敬敬的喊她一聲“皇嬸”了。
陸瑾川頓了頓,給了柳云溪些反應的時間,才接著道:“何況郡主跟我這侄兒這樁婚事本來也不是什么你情我愿之事,以免兩人以后相處成了仇人,倒還不如現在離去,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柳云溪趁機道:“我同意齊王爺說的話。”
說著,陸瑾川突然話鋒一轉,“至于我跟郡主的婚事,若是郡主肯了,改日我就進宮拜見皇兄與他好好商議細節。”
“齊王爺這個不急吧?”柳云溪在一旁怯怯得回了句。
陸瑾川輕笑:“是不急,眼下郡主身心受損,自然是要等郡主調節好了之后再說這事。”
柳云溪得了陸瑾川的答案,心里一定,只要這婚事還未定下就行,隨之轉身對著淮王鏗鏘有力得道:“那既然如此還請淮王將我的嫁妝悉數奉還,并且我是怎么來的就怎么把我好好得送回秦王府去。”
說著,柳云溪用余光撇了一眼柳云清,然后朝陸景陽道:“至于我那陪嫁過來的二妹妹,她與世子爺兩人兩情相悅我就將她留給世子好了,不委屈二妹妹陪我一同回秦王府了。”
什么叫就將她留給世子爺,她是什么物件嗎?單憑柳云溪一句話就決定了她的去向。
柳云清氣結,連忙拽住陸景陽的衣袖,低聲道,“嫁妝,不能讓她帶走……”
柳云溪的外祖家是安國公府,外祖母是江南首富,巨賈之家。安國公府上人丁稀少,只有柳云溪的母親姜氏和世子姜元煊一家。
為了柳云溪出嫁,安國公府還特意差人送來了幾箱嫁妝,其中不乏那些稀世珍寶,精絕物什。
她還指望著等她和柳云溪一同嫁進了淮王府就能趁機將柳云溪的嫁妝私吞了來,做她在淮王府上的立足根本。不然單憑她母親出嫁給她的那幾百銀兩,單連獎賞仆從都不夠。
“她要走,她的嫁妝還留下來干嘛?”陸景陽此時正在氣頭上,對柳云溪的一切都看不上眼。
“那請淮王派人八抬大轎,吹吹打打的將我送回秦王府。”柳云溪一字一句道。
“你說什么?!”陸景陽瞪大眼睛,“吹吹打打?這是三更半夜!”
“誰有規定三更半夜不能吹吹打打,何況淮王爺都沒說什么,哪輪得到你這個當兒子的說話?”
陸景陽被柳云溪這一說,立馬就噤了聲。
這大廳上除了淮王和淮王妃外還有陸瑾川,是怎么輪也都輪不到他做主。
“嗯,是沒有規定說三更半夜不能吹吹打打。”陸瑾川應和道,隨即擅作主張得朝淮王府內的下人下了命令:“”來人,沒聽見郡主說得話嗎?還不快去準備!”
淮王府的下人看向了淮王,淮王見鬧成這樣歸根結底還是他那不孝子,也只能就依著柳云溪去了。
淮王府的下人得了令,立馬就下去準備了。
柳云溪得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徑直離開了,走的很瀟灑。
她拿著嫁妝單子,親自清點嫁妝,監督裝車。
“你以為,你這樣回到秦王府,日子就好過么?”
不知何時,陸景陽追了出來。
“我日子過得好不好過關世子爺什么事?”柳云溪連看都沒看一眼陸景陽,繼續催促著下人將嫁妝裝車,“一件都不許落下,本郡主帶來的東西,可不能平白便宜了小人去。”
“你!”
站在陸景陽身后的柳云清臉色難看,柳云溪又在指桑罵槐。
“你被我退了婚,日后怕是很難再能找得到像我這般的結親對象了,柳云溪我還是勸你再考慮清楚些,要是你今日出了我這淮王府的大門,日后再想進來可就沒門了!”陸景陽看著這個跟記憶中不太一樣的柳云溪,眸中隱隱透出后悔之意。
柳云溪聽完了陸景陽這話,那眼睛里的白眼都快白上天了好吧,“你看我這像是會后悔的模樣嗎?而且誰說很難再找到你這樣的結親對象了,你沒聽剛才你皇叔說想娶我嗎?陸景陽你最好祈求我日后不會答應了跟你皇叔的婚事,不然你以后見到我就得恭恭敬敬喊我皇嬸了。”
“好!你最好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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