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云溪這么一說,柳云清臉上的神情出現了松動,她再三思量,怎么都覺得柳云溪說得有道理。該怕的是她柳云溪,而且等柳云溪一回秦王府那么世子嫡妻的位置就空了出來,憑著陸景陽眼下對她的寵愛,扶她為嫡妻那還不是十拿九穩的事。
柳云清換了副面孔,笑吟吟得挽上了陸景陽的胳膊,“既然姐姐都這么說了,世子爺還是趕緊讓人去清查一下,好早些還了姐姐的清白。”
柳云溪以為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陸景陽好歹也能聽出些柳云清栽贓陷害的眉目來。
沒想到陸景陽直接順著柳云清的話往下講,“來人!派人去清查一下。”
聽完柳云溪都驚了,這陸景陽跟柳云清真不愧是一對賤男賤女,就連智商也都是一塊堪憂的。
吩咐完,陸景陽將柳云清擋在了身后,好似柳云溪會干出什么傷害柳云清的事,轉而怒目看向柳云溪,“清兒身邊的奶媽說你院中進了男人,清兒不過是關心你,你至于就那么咄咄逼人嗎?才出嫁第一天,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自己善妒的本性來了?”
“彼此彼此,世子爺不加考證就偏信一個仆婦的話,任憑那仆婦平白污蔑你嫡妻的名聲,才大婚第一天,世子爺就迫不及待得露出自己昏庸無能的本性來了?”柳云溪聽著陸景陽這般侮辱自己也不是吃素的,當時就反諷了回去。
畢竟女人報仇,從早到晚。
陸景陽臉色黑沉,正欲發火,忽有小廝在門外報道:“世子爺,府里賓客都在客房,唯獨只有齊王不見了蹤影。”
一聽齊王不見了,房里立即一靜。
若是旁人還好,只是齊王的身份太過微妙了,這要是他在淮王府上出了什么事,府內的一個人都別想逃。
柳云溪心頭一緊,那齊王該不會就是剛才自己房內的那錦袍男子嗎?
“齊王不見了,那還不趕緊去找!齊王身體不好,若是在王府出了事,誰擔待的起?”陸景陽怒喝一聲。
門口站著的下人們立時慌了神,蜂擁向外跑。
這邊的人剛轉身去尋,那邊就有人來了消息,“世子爺找到了!”
柳云溪在心里暗捏了把汗,千萬別那么巧啊!
可惜偏偏天不遂人愿,被小廝小心翼翼扶進來的那面如美玉的錦袍公子不就是剛剛從自己房內翻窗出去的男人嗎?
柳云溪暗吸了口氣,這大兄弟應該會靠譜的吧。
要是他待會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她就一口咬定夜深了是那齊王看花了眼。
誰知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轉身對陸景陽道:“方才我在花園內不慎扭了腳,還得多謝侄兒派人來尋我,不然我就得在那花園里呆上一晚了。”
陸景陽見了陸瑾川先行禮,忙道:“皇叔不必言謝,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只是……皇叔怎么會大晚上的在花園里平白扭了腳呢?”
陸瑾川笑了笑,徐徐道了出來:“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發現有個丫鬟鬼鬼祟祟往我的茶里下了藥,想要去追的,但由于身子不太好,就扭到了腳,讓侄兒見笑了。”
“下藥”二字,讓在場之人皆為一驚。
竟然有人敢給齊王下藥,這事還是發生在淮王府上,要是真讓那人得逞了,那明日淮王府也將不復存在了。
柳云清聽了心里一虛,垂下了頭,不斷的絞著手里的帕子,這冬雨怎么還未回來?
“何須要皇叔親自去追?”陸景陽臉色一白,當即吩咐道:“來人,去好好找找,看那給齊王下藥的丫鬟到底藏在哪里了?”
陸瑾川出聲提醒道:“不麻煩侄兒派人下去找了,我看見那個丫鬟適才拐彎進了這個院子,就在這個院子里搜就行了。”
陸瑾川的聲音不大,但剛好院里的每個人都能聽得清,其中也包括了有柳云清,她神情略帶慌亂,只得不斷祈禱齊王看見的那個丫鬟不會是冬雨,不然事情敗露了……
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事肯定跟柳云清有點關系。
陸景陽也忍不住回看了眼柳云清,但礙于陸瑾川,還是狠心下了命令,“沒聽到剛才皇叔說了什么嗎?還不快去找!”
很快,就小廝押著一個丫鬟模樣的人進來了,“世子妃,小人去時候發現這個丫鬟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藏些什么東西,小人見狀就趕緊把人帶過來。”
柳云清看清被押進來的人是冬雨,當即身子就被嚇軟了下去,索性陸景陽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她,才沒摔在地上。
小廝見聞,上前附到陸景陽耳畔低聲道:“世子爺,那丫鬟是……清姨娘的手下的丫鬟。”
陸景陽低頭看了眼柳云清,當即厲聲下了命令:“那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還不拉下去杖斃了?”
此事事關齊王安危,寧錯殺也不能放過。
柳云清見冬雨沒來得及開口又被拖了下去,心里一直懸著的心可算是放下了,她拿起手里的帕子裝模作樣抹了幾滴眼淚,“都怪我沒有管教好冬雨,才會讓她犯下此等大錯!”
陸景陽安慰了她幾句,就讓身后的仆婦扶著柳云清了,然后對陸瑾川拱手道:“鬧出這種事,讓皇叔受累了,侄兒已經叫人杖斃那丫鬟,還請皇叔放心,以后淮王府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叔叔扭了腳,就先回去休息吧!”
說完就暗自給下人使眼色,示意他們趕緊扶著陸瑾川回去歇著。
陸瑾川站在原地未動,將目光轉向坐在上首的柳云溪,笑道:“侄兒今日同娶嬌妻美妾,之前事多還沒來得及跟我的侄媳婦打聲招呼,只是……我一時眼拙竟看不出哪個才是世子嫡妻。”
聽了陸瑾川所言,陸景陽臉上一僵,轉身惡狠狠得看向柳云溪,“還不趕快給我滾回去?”
陸瑾川一聽此話,忽然恍然大悟,對著柳云清道:“原來你才是侄兒嫡妻,那為什么那個小妾也要身著正紅嫁衣,險些就讓我誤會了今日我那侄兒同娶兩位嫡妻。”
柳云清聽著陸瑾川口中的“贊美”之話,非但臉上沒有出現歡喜之色,反而臉色還沉了下去。
初宸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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