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婦被柳云溪噎的說不出話來,柳云溪自認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既然那柳云清自己找上門來,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柳云溪冷笑著起身,“既然妹妹如此關懷我,那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也要好好去關照一下妹妹了。”
綠茶誰不會?她甚至還能比那柳云清更綠茶。
仆婦不屑地看著柳云溪的身影,她不信憑柳云溪的性子能做出這種事來,誰知竟真的見她邁出了門檻,這才慌了,“快,攔住她!別讓她壞了世子爺的好事!”
柳云溪哪管得了那么多啊,她隨意抓了走廊上的一個丫鬟,讓她先領著自己到廚房挑了把順手的刀,就提著刀一路暢通無阻得到了另一個滿目喜慶的院子。
剛進院中,就有丫鬟攔了過來,柳云溪話都不用說,只是亮了亮手上拿著的菜刀,那丫鬟就乖乖給她讓路了。
進了院,柳云溪眉目一挑,朝里面高聲大喊:“世子爺大婚之日深夜不歸宿在妾室這里怕是不合規矩吧?就不怕御史大夫知道了明日上朝參上世子一本嗎?”
話音剛落,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陸景陽怒氣沖沖得從里面走了出來,“柳云溪你放肆!”
“我放肆?”柳云溪繞過了陸景陽提裙進了門,往屋內的上座一坐,還把菜刀放到了桌子上,“世子要不要試試我更放肆的樣子?”
柳云溪環顧下四周沒有發現柳云清的身影,想必是不知在那個犄角旮旯里躲著,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接著剛才的話道:“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今日是我跟你陸景陽的大婚吧?而我那個所謂的二妹妹只是個陪嫁妾室。”
柳云溪還特意咬重了“妾室”這兩個字,柳云清的母親原本是個青樓女子,趁著秦王妃有孕時爬了秦王的床上位的,爭了一輩子只不過得了個填房的名分,連帶著柳云清在王府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過,她不信就憑柳云清那個腦子能夠忍得住。
果然不出預料,柳云清一聽到“妾室”這兩個字就按捺不住了,從屏風后沖了出來,但看到柳云溪安然無恙得坐在那里,還是大大得吃了一驚,她這會不是應該被……怎么還會好好的坐在這里?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不得不娶柳云溪一直是陸景陽心里的一根刺,他本是想著娶回來后就讓柳云溪在這王府內安安分分得待著,要是她能識趣些,他還能讓這柳云溪好好的當著世子妃,反正淮王府家大業大,多養一個閑人也是無礙的。
“得了我想要的答案,不用你趕,我會自己走。”柳云溪淡淡道。
即使來之前有過了心里準備,但親眼目睹陸景陽寵妻滅妾,大婚之日不顧還在院子里的嫡妻,在這兒跟妾室卿卿我我,還是會心底微涼,為原主那一廂情愿付之東流感到不值。
這要是被原主看見了想必會被活活氣死過去,雖然原主早在她穿過來時就被氣咽氣有一段時間了。
“柳云溪,你已經得到了世子妃的位子,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陸景陽怒喝道。
柳云溪瞥了瞥新房內布置,冷冷一笑。
“陸景陽你以為我會在在乎這個世子妃之位?知道的是我跟你的大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你跟我二妹妹結婚呢?你看看你干的是人能干出來的事?我妻她是妾,她院內規格處處比我高,甚至連大婚的嫁衣穿得都是正紅,你身為我的丈夫在大婚之夜,我在屋內苦等無果,你卻在跟來另一個女人喝交杯酒,是不是我要是在晚來一會兒,這會兒你們連洞房都完了?”
“柳云溪你要是不想逼我休妻的話,就給我現在滾回你的院子里去。”陸景陽瞇著眼睛威脅道。
“求之不得,你趕緊休了我,別耽誤我找下家。”
“你——身為女子竟如此言行放蕩!”
“嗯。”柳云溪沒有一點猶豫,應道,“要休妻就趕緊的,你一個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這時,柳云清向一旁的仆婦使了使眼色。
仆婦心領神會,頓時高聲嚷道,“世子爺老奴有事要稟,老奴適才去給郡主送點心的時候,瞧見一個男人的身影,進了郡主的院子。”
“嘖嘖嘖,寵妻滅妾先不說了,現在竟憑著一張口就要污蔑我與男子深夜幽會,世子爺跟我那二妹妹在某些方面可真是絕配啊!”柳云溪忍不住冷笑道。
“老奴知道自己卑賤,但老奴愿用自己的身家性命發誓,老奴絕不會看花了眼。”
柳云清接著那仆婦的話往下道;“姐姐若是被欺負了可千萬別瞞著,有世子爺為你做主呢。”
柳云溪看著這兩個主仆的一唱一和的,都快要忍不住為她們鼓掌了。演得可真好啊,這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不去拿個奧斯卡回來都是屈才了。
“為了保險起見,世子爺還是讓人去清查一下吧,萬一姐姐要是被……”柳云清欲言又止,給人留下了一定的腦補空間。
周邊的伺候的仆從看著柳云溪的的目光已經變了,好像柳云溪是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我這個當事人都不著急,二妹妹你急什么啊?”柳云溪抱著手靠在椅子上,重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菜刀,“這樣吧,要是世子查出了我不知廉恥新婚之夜幽會男人,那我二話不說直接滾回秦王府,要是沒有查到什么就委屈二妹妹身邊伺候的那人拿著這把菜刀自盡吧。”
聽到這里,柳云清明顯慌了,“柳云溪我沒想到你竟這般蛇蝎心腸!?”
柳云溪似笑非笑的看著柳云清,“二妹妹此言差矣啊,你怎么不聽聽她剛剛發下毒的誓,總不能做人缺德到連天上的神明都騙吧?”
柳云溪頓了頓,接著道:“更何況二妹妹身邊的人不是篤定說我一定是幽會了男人嗎?那這樣想來二妹妹不管怎么樣不都是穩賺不賠嗎?還至于生那么大的氣嗎?”
初宸歡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