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一宮人從遠處跑了過來,見勢嚇得趕緊行禮道,“娘娘息怒,不管岷山氏怎么惹了娘娘,都等岷山氏見過了君上之后,娘娘再找她二人算賬也不遲,眼下君上催的緊,讓奴才來瞧瞧。”
宮人頓了頓了,咽了口唾沫,有些驚慌的又補了一句,“娘娘也不想君上看出什么來吧!”
末嬉聞言,瞥了一眼那宮人,抬手斜嘴一笑喚道,“罷了,讓她們先去見君上吧!”
阿琬拉著晏新蘭起身,疾步跟著那宮人去了大殿,路上她還不忘囑咐晏新蘭,“切記,一會君上若問起你的臉,一定不要說實話。”
“可是,阿姐,為什么?那個末嬉如此蠻橫,咱們又沒有招她惹她,她竟如此待咱們……”
“讓你不要說,便不要說。”阿琬停下腳步,氣的怒瞪著晏新蘭。
晏新蘭心里委屈,可姐姐既然這么說了,只得咬著唇忍了,“是,阿姐,我知道了。”
那宮人低頭笑了笑,微微點了點頭,“岷山氏果然好氣度,想來,日后必能深得君上歡心。”
阿琬苦笑,與晏新蘭繼續往前走去。
起初還在想,一會若是君上瞧見她二人的臉時,該怎么編這個瞎話呢!等到了大殿時,卻被告知先回去,君上此刻正在與大臣議事,又沒時間見她們了。
阿琬這才長舒一口氣,轉身與晏新蘭離去。
這不過都是末嬉預先設計好的,是她命人去喚來了大臣纏著君上議事,不然,她怎么敢這個時候去攔截岷山氏姐妹,對她們打罵威脅。
次日,宮人傳話去岷山氏那,說君上邀請眾諸侯國使臣游湖,而岷山氏姐妹可與君上同乘一艘畫舫。
傾宮之外的湖面上,無數艘船只圍著一艘畫舫,而那艘畫舫便是夏君履癸的畫舫。
畫舫之上,阿琬與晏新蘭為履癸獻舞,履癸的眼神時刻盯著面前的兩個美人,幾乎忘了自己的懷里還有個末嬉。
末嬉仰視著履癸,看得出他此刻人雖在自己的身邊,可心早就飄去那岷山氏姐妹倆的身上了,她氣得咬牙切齒,暗暗詛咒岷山氏姐妹二人。
片刻之后,履癸站起身,撇下身旁的末嬉,被晏新蘭優美的舞姿引得神魂顛倒,他端著酒杯往前走去,圍著晏新蘭與阿琬繞著轉圈,將酒一飲而盡。
那眼神之中已經完全流露出對姐妹二人的不懷好意,晏新蘭此刻也感覺被履癸盯得渾身不自在,默默地順著舞姿別過臉,避開履癸的眼神。
突然,不知從哪里冒出了一個宮人沖上前,一把抱住履癸,往邊上挪動,眾人愣住了,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又是刺客?
只聽履癸嚇得大喊大叫,咕咚一聲,履癸被那宮人拖著一起掉進了湖里,畫舫上的眾人慌亂不已。
“快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末嬉慌亂之余拼命地喊著,她沖上前去想跳下去救君上,卻又不敢跳下去。
周遭的幾艘船只也不知發生了什么,都在翹首張望,并張牙舞爪的比劃著。
而嬴庸所乘坐的船只在船隊的后側方,他聽到其他人在議論,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
直到聽到有人大喊‘有刺客’時,他才開始慌亂,擔心新蘭會受牽連出了事。
咕咚!咕咚!咕咚!
侍衛們接連跳進了湖里,潛下湖底撈人,可那個宮人用繩子將自己和履癸綁的死死的,還在懷里踹了一大塊石頭,完全是抱著與他同歸于盡的決心,直直的往下沉去。
嬴庸也跳下了湖里,拼命地游了過去,心中暗暗祈禱著,新蘭千萬不要出事。
這個時候,旁人都不知道誰沉到湖底里了,而畫舫上的晏新蘭了被阿琬拉到了一旁,穩穩地按住在那。
若是這個時候,那個履癸可以死于這湖底,那岷山氏豈不是便可以避免一場浩劫了嗎?
讓他死,讓他死,深深的沉入湖底吧!
“阿姐,你為何攔著我?”晏新蘭很想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可被阿琬攔著卻動彈不得。
“好生待著,別動,否則,咱們會被誣陷是與那人一伙的。”阿琬說道。
“可是……”晏新蘭有絲猶豫,不知為何心中有種沖動想要救人,可這種要救人的沖動卻似乎不是來自自己的心里,而是有個人在對她輕聲喊著什么。
過了半晌,履癸才被侍衛與嬴庸打撈起來,救上了畫舫,而此時的履癸因在水里時間太久了被嗆了不少水,生命跡象微弱。
“快,快快傳御醫。”末嬉跪在渾身濕漉漉的履癸身邊哭喊著,又抬頭看向四周,叱責道,“你們都愣在這里作何?還不趕快靠岸傳御醫!”
嬴庸站在那,退后了兩邊,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暗暗低頭笑著。
晏新蘭扯開阿琬的手,站起身,沖上前,“不要這樣搖晃君上,你會害死他的。”
嬴庸方才見著新蘭毫發無損安然無恙的坐在一旁,便早已放心,于是并未曾沖動的過去與她說話。
然而,此時新蘭沖上前欲救履癸的樣子,讓嬴庸驚愕。
“你要做什么?”末嬉一把推開上前靠近君上的晏新蘭,“賤人,你竟敢加害君上?”
嬴庸見勢,擔心末嬉趁機做些什么,上前一把摟住晏新蘭往后扯去,一來能擋住欲上前拿下晏新蘭的侍衛,二來也能避免末嬉趁機發難。
“娘娘,還是趕緊靠岸請御醫要緊。”嬴庸急忙喊著。
末嬉回過神,趕緊又轉過身抱著履癸搖晃著,“君上,君上您醒一醒啊,您不能出事啊,君上,君上。”
晏新蘭被一個陌生男人這么一抱,先是楞了一下,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又是那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立刻推開了嬴庸,喊道,“你放開我。”
隨后,她又走回履癸身邊,沖眾人喊著,“不要再耽誤時間了,不然就來不及了。”
晏新蘭跪在地上,一把扯開末嬉,指著末嬉喊道,“你若再這樣,便會害死君上,這罪名你可能擔待的起?”
末嬉愣住了,惡狠狠地眼神中帶著譏笑,“放肆,何時輪到你個賤人說話。”
“終日只會魅惑君上沉浸在你的溫柔鄉里,你又有什么資格在此說話。”
晏新蘭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的氣息,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震懾住了周遭所有的人,就連兩邊穿上靠過來的夏朝文武百官,走上前時都被晏新蘭的氣場壓制著。
阿紫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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