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廢話,為履癸取仰臥位,一手放在履癸前額,并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履癸的鼻孔,另一手握住頦部使頭盡量后仰,保持氣道開放狀態。
然后深吸一口氣,張開口以封閉履癸的嘴周圍,向履癸口內連續吹氣兩次。
直到胸廓抬起,停止吹氣,松開貼緊履癸的嘴,并放松捏住鼻孔的手,將臉轉向一旁,用耳聽有否氣流呼出,再深吸一口新鮮空氣為第二次吹氣做準備,當履癸呼氣完畢,即開始下一次同樣的吹氣。
晏新蘭此刻的腦里其實是一片空白的,只是不由自主的在為履癸急救,甚至還在為他把脈。
一番急救過后,履癸終于被救活了,他不停地咳著,還接連吐了幾口被嗆著的湖水。
周遭的人都已看的目瞪口呆,這個時候,眼前的這個情形實在無法言語。
“你,你竟然敢,敢碰本君的唇,你,你……”
“君上先別說話,省著點氣,不然不夠力氣呼吸?!?/p>
晏新蘭說完笑著站起身,而周遭的所有人見著君上活了過來,都急忙跪地哭天喊地的磕頭。
嬴庸緊緊的盯著晏新蘭看,在他看來,方才那一吻,足以讓他的心如同被針刺一般,可是,為什么?她為什么要那么做?是為了救履癸?
還是,還是……
船隊調轉回頭,返回了傾宮,寢殿里的御醫在為履癸把脈,外殿是朝中大臣,殿外則是那些諸侯國的使臣。
而救人有功的燕南候嬴庸與晏新蘭一直在內殿候著,嬴庸一直盯著晏新蘭看,皺眉不解。
她怎么好像完全不認識自己一般,像是從未見過自己,難道,她是被人逼迫,不能與自己相認?
“你盯著我作何?”晏新蘭扭過臉看向嬴庸。
嬴庸輕聲的問著,“你,不認識我了?”
晏新蘭微微蹙眉,抿了抿唇,仔細的打量著嬴庸,“我該認識你嗎?還是說,你認識我?”
嬴庸剛要再說些什么,便被一宦官打斷了。
“侯爺,君上說了,今個你救駕有功,自是會論功行賞,不過現下你可以先回驛館了?!?/p>
“那,新……那岷山氏呢?”嬴庸憂心的問著。
“君上要見岷山氏。”
嬴庸看向遠處的履癸,咬牙隱忍著,想來這個時候他應該是沒什么力氣把新蘭怎么樣,還是先回去,趕緊從長計議,怕是不能再拖了。
“君上好生休養,臣下先行告退。”嬴庸走上前行禮道。
履癸擺擺手,又沖晏新蘭招招手,晏新蘭走上前行禮。
“你可知,本君的唇從未有人敢動?!甭墓镎f道。
說這話時,嬴庸還沒有完全走出內殿,他緊緊地攥著雙拳,咬牙隱忍著走了出去。
晏新蘭聞言嚇得急忙跪地,“臣女該死?!?/p>
“本君何時怪過你,只是,只是覺得……”履癸的話說了一半頓住了,臉上還似有羞澀的紅潤起來。
一旁的末嬉看去,恨得咬牙切齒,這個賤人怎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去吻君上,君上至今為止就連自己都還未曾吻過,她這個狐媚子竟然敢趁機吻君上。
“你起來吧,本君沒有怪你的意思。”履癸說話的口氣一改常態,沒有了從前的戾氣,可沖宮人喊話的時候,又回到了從前的口氣。
“去把外殿的那些大臣都喚進來。”
“是,君上,奴才這便去。”
宮人去了外殿,將那些朝中重臣喚進了內殿,大臣們上前行禮,隨后履癸的話讓眾人都感覺到莫名其妙。
“本君有意冊封岷山氏阿琰為君后,袁相,你去為本君擬旨?!甭墓飭镜?。
什么!
晏新蘭懵了,他要冊封自己為君后?
一旁的末嬉被那話嚇得,差點打翻了手里的茶杯,怎么回事?君上為何突然要冊封這個女人為君后?
那些朝中重臣,也很是詫異,他們從前反對君上冊封末嬉為君后,一直覺得君上冊封哪位后宮的妃妾都可以,唯獨末嬉不可。
可是,眼下君上突然要冊封岷山氏為君后,確實也有些唐突了。
“袁相,本君的話你可有聽到?!甭墓飬柭暫暗?。
袁相見勢趕忙上前一步,拱手道,“臣下在,君上,臣下……”
末嬉適時地打破了這份尷尬,“君上這是要報恩?可君上怎么就知道是那岷山氏救了君上,而不是妾身先一步幫君上施救才吐出了那些湖水啊!”
履癸瞥了一眼末嬉,似有些不悅,但卻未曾言明,也沒有去說些什么。
末嬉哪里知道,方才宮人趁她不注意時,把在畫舫上的事學給君上聽,君上自然此刻心里感激岷山氏,反而對差點害死自己的末嬉有些厭惡。
“袁相,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吧?!甭墓锢鋮柕暮鹊?,這次他不像是在告知、轉達,而更像是勒令。
“是,微臣,遵旨。”
末嬉見狀心下急的不行,更是見著岷山氏張嘴要說話,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旁的了,自己做不了君后便罷了,可說什么也不能讓這個岷山氏做了君后。
否則,日后自己便沒有多少好日子過了。
“君上,您感激那岷山氏救命之恩,可也得查清楚了啊!再說,再說即便是君上要報恩,也不必賜她君后之位啊,依妾身看,倒不如成全了她與徐國的燕南候。”
履癸挑眉看向末嬉,眼神里透著不可言喻的不悅,更有著似是嫌棄之意。
末嬉趕忙起身上前,跪地行禮,“君上恐怕還不知吧!這個岷山氏可是那徐國燕南候的侯爵夫人,可也不知怎的二人鬧了別扭,這不,回了娘家岷山后便被送來進獻給君上了嘛!”
“什么呀!你可別胡說,我哪里是被獻給君上的,我同阿姐都是來獻舞的,待這次盛宴結束之后,自是要隨長老與阿姐回去的?!?/p>
晏新蘭皺著眉頭,低了低頭有些難為情的繼續說著,“再說,阿琰未曾婚嫁,怎么就成了那燕南候的夫人了?娘娘如此毀我清譽,也不知,不知是何用意!”
她一直天真的以為自己與姐姐阿婉就是來獻舞的,雖然遇上了讓她覺得熟悉卻又陌生的燕南候,總是感覺怪怪的,可卻始終認為再過不久就會回到自己的故土了。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岷山的兩個女兒被送來是要入宮為妃的。
履癸微微瞇眼看著末嬉,又看向岷山氏,他豈會不知,那日燕南候尋去了岷山氏那,跟岷山氏的長老討要這個叫阿琰的女子,他就已經開始有所懷疑了。
阿紫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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