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怎么離開那棟別墅的,只知道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洗手間里不想出來。
我洗了無數遍的澡,總覺得身上屬于那個陌生男人的氣息怎么洗也洗不掉。
那天,何新沒有回來,他打電話告訴我,讓我自己好好地睡一天。
我躺在床上,腦子里是一幕接著一幕的回憶,非常的清晰,非常的有沖擊力。
不是的,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不是我。
兩個星期后的早上,我在洗手間里刷牙,覺得胃里一陣惡心。
“嘔……”
我整個人趴在馬桶邊大吐起來,吐到后來連膽汁也吐盡了。
這難道是懷孕了?
我的腦海里竄入懷孕的訊息,如同醍醐灌頂。
何新已經去上班了,我打算先去醫院做一趟檢查,等確定結果再告訴他也不遲。
那天我去了醫院做檢查,結果得知的確是懷孕了。
我站在醫院的走廊上,給何新發了一條信息。
【老公,我懷孕了。】
我喜極而泣的握住手機。
沒多久我收到何新的信息。
【中午我們回家見?!?/p>
我收到何新的信息,心里難以想象此時的他會是什么樣的心情?應該是喜悅的吧?還是五味雜陳?
我向公司請了假,匆匆忙忙走出醫院走到街對面打車回家。
我一進家門,我婆婆用力一個耳光子打在了我臉上。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居然背著我兒子和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給他戴綠帽子,我兒子是這一帶遠近馳名的好兒子,好男人,怎么一顆好白菜就讓你這頭豬給拱了?”
她揪著我的頭發,拼命的打我耳光。
我被打的一頭霧水,這是發生了什么事?
我婆婆怎么會一上門來就逮住我不放,而且,我懷孕不是她渴望達成的目的嗎?
“婆婆,我懷孕了,我成功了,你這樣打,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萬一豈不是前功盡棄?”我苦苦哀求道。
我婆婆不同意撒手。
“你說你這個女人有什么好的,花錢大手大腳的,房子的裝修還是我們家出的錢,何新的錢每一個月都如實上繳,這么好的老公,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居然背著何新勾引男人。”
我婆婆揪住我的頭發對我又是一頓破口大罵。
我進來的時候,門沒有關嚴實,現在門外聚集了幾個鄰居,他們在外面對著我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套房子是我自己買的,首付的錢包括按揭全部是我掏的,沒有要過何新一毛錢,裝修的錢也是我自己的,那時候為了房產證上能夠有何新的名字,我婆婆想盡辦法要我收錢,意思就是收了錢,這房產證上理該有她兒子的名字,我哪里知道我婆婆會有這么一出算計心,裝修費一共十五萬,他們就掏了三萬,房產證上卻有了何新的名字。
左算右算,對于他們這可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我被她壓在沙發上,接著,我婆婆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照片摔在我臉上。
“你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什么?”她氣急敗壞的大吼道,人重重地往沙發上一坐,“哎呦,我苦命的兒子啊,你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哇!老婆紅杏出墻給你戴上了一頂綠帽。我們老何家怎么會遇上你這種喪門星?”
我看到一地的照片,是我,身上到處都是青青紫紫,就算身子蓋著被子,雙臂和脖子卻沒有遮擋的嚴嚴實實。
恍然間,我如遭雷擊,整個人方寸大亂的跌坐在了地板上,連收拾照片的心思也沒了。
這不對,這不對啊。
怎么會是這樣的發展結果?
明明在天臺尋死覓活,何新也同意了,我才會去執行的,現在我懷孕了,怎么事情完全變了呢?
不是這樣的,根本不是這樣的。
“離婚,現在就和我兒子離婚,我們家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居然會有你這么不知檢點的女人進門?!蔽移牌庞质且宦暣蠛?,她怒氣沖沖的向我撲過來。
我沒有躲,根本沒有力氣躲,她揪住我又是一頓暴打。
“你要是不離婚,老娘就拿著這疊照片去法院申請離婚,告你婚內通奸?!?/p>
她囂張的大吼起來,十足潑婦樣。
我被這如同千斤墜的四個字給刺激的瑟瑟發抖。
“那是你們母子倆出的餿主意,這件事你不是知情嗎?我出差回來的那天,你讓隔壁的張阿姨給我打電話,你要跳樓自殺,她現在人就在門外,要不要叫進來對峙?”我冷冷地開口。
事情發生到現在何新并沒有出現,我有理由懷疑,他提議的事是我被他擺了一道,具體的原因也只有等他出現才能解開我懸在心頭的謎底。
我婆婆先是一臉懵然的看著我,接著她悻悻然地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做錯事還敢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跳樓自殺了,好啊,你找隔壁的張嫂來對峙,我怕你不成。”
“張阿姨,那天的事情你是知情的,麻煩你幫我說句公道話?!?/p>
我走到門外,視線落在看好戲的張阿姨身上。
她趕緊擺擺手,抱著孫子開口,“蘇唯,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怎么會參與你們家的家務事,還有什么天臺,什么自殺,我不知道,那天我抱著孫子在樓下花園玩呢!”
他們撒謊,他們這是串通一氣要冤枉我。
“蘇唯,人在做,天在看,怎么樣?現在你死心了吧?這婚,你不離也得離?!蔽移牌艣_我神氣的嚷嚷道。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傷心,當務之急,首先要理清楚這件事究竟是為什么?來龍去脈我有權利知曉,我是當事者,而何新也有權利告訴我整件事的盤根錯節。
我走進屋里,低眸看到這一地的照片,心早就寒了,我婆婆從頭到尾對何新的死精一事沒有進行狡辯,我懷疑他要么說謊了,要么是事實,無論是哪一種結果,憑我婆婆不進行極力爭辯的角度來分析,這場婚是離定了。
我彎腰撿起一地照片,從手腕抓下發圈,扎起頭發,淡漠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我婆婆。
“我同意離婚,前提是你兒子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p>
我冷冷地道。
從大學開始就與何新談戀愛,結束了七年的長跑,可是到頭來呢?
我愛了七年的男人他居然對我設了局,入了套。
何新,不配為男人。
我婆婆拗不過我的倔強,最后他打電話給他,要他過來一趟協商與我離婚的事。
我去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換了衣服,照鏡子的時候我的臉被打腫了,我婆婆出手挺重。
何新回到家,家里只有我和他兩人,我婆婆大概是被他支開了。
“幾個星期前你提議我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我拿出那一疊我婆婆砸到我臉上的照片,我用力砸到何新的身上,“我真沒看出來,我的老公居然是披著羊皮的狼?!?/p>
何新并沒有太大的心情起伏,似乎預料到我會發難。
“說吧!我想聽理由。”我淡漠的開口,雙眸死死地怒瞪著他。
他面無表情的開口,“只要你率先出軌,所有有利的條件都會站在我這邊。”
何新的話一針見血,我猶如當頭棒喝。
“何新,要離婚可以,但是要分錢,我告訴你,一個硬幣我都不會留給你。”
我炸毛了。
我從沒有如此生氣過。
這就是找個鳳凰男的下場,我自認倒霉,我活該,是我自己識人不清,這不要臉的賤男人,到了這一地步還想誑我的錢。
“我可以告你,我問過律師那些照片有法律效益的?!彼炊疾豢次乙谎?,理直氣壯的開口。
我氣的真想殺了他。
“你的意思是要和分這套房子?”
我冷冷地反問道。
“分?呵呵,蘇唯,你是不是腦子不太好使?分你一半房子有什么用呢!”
何新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面容猙獰的反問道。
他不想分我的房子,難道想要整套嗎?
我的胸腔堆積著怨氣,咬著牙反問道,“你想要我的所有家當?”
謹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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