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用過晚餐,何新與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拿給我一疊心理報告資料。
我拿起資料細細翻看,發現上面的病歷數據全部是婆婆的。
“大概三個月前我發現媽很不妥當,于是偷偷尾隨她,結果發現她去了一家醫院,每次看的都是心理醫生,然后看完醫生還要去看嬰兒,每次隔一段時間必須得去?!焙涡缕沉艘谎畚业膫饶槪Z調溫柔的解釋,“爸和我說,媽每次一出門總會買一些小孩子穿的衣服,鞋子,甚至還有玩具,在家里堆積如山。”
我越聽越心酸,沒想到我婆婆對孩子那么喜歡,執著。
今天更是尋死覓活要下去謝罪。
“何新,告訴我,你是怎么想的讓我去?”我想聽他的實話。
他握住我的手,垂眸。
“蘇唯,我只要一想到你和別的男人……我就想殺人,可是想到媽那副狀態,我一直在思考該不該和你離婚?捆綁著你,始終不是愛你的表現,畢竟你是這么年輕,以后有大把的好時光,可我是個有缺憾的男人。”
我聽到何新的話抱住他,心里很感動。
他的善解人意讓我感到心疼。
“蘇唯,你真的愿意?”何新反問道。
我靠在他身上輕輕頷首。
已經答應了婆婆,她又有心理病,要再失約,下次她要死,那或許我們就得去給她過明年清明了。
我想到的事忍不住開口詢問,“何新,你為什么會知道有這么一群人在?”
我指的是的人群。
“我自從知道自己是死精就入了一個群,他們在討論生孩子的事。”
“你又怎么保證我要去的那個地方,他們的家族遺傳沒有問題?”
我反問何新。
何新面無表情的開口,“我有個客戶?!?/p>
我聽得有些心驚膽戰。
“有錢人很喜歡找樂子,他告訴我近期有個地方又要搞一場夜宴?!焙涡抡f的非常認真,“他們的要求是只能讓已婚的女人入場,不接受單身女性?!?/p>
我聽到有些懸乎,淡淡地道,“是什么那么慎重?”
何新覆在我耳邊,輕輕的告訴我。
我真的沒有想到何新居然會知道那么多的新奇事物,他好像不再是我當初認識的那個單純的男孩了。
“何新,我累了,先休息吧!”
我平靜的說道。
我的心有點亂,需要冷靜的思考一番。
“那先休息吧!離這場夜宴還有幾天時間,足以做準備?!?/p>
他抱著我說道。
我抱住何新,心里總覺得有些過不去這道坎兒。
畢竟這樣的游戲是實質性要和別的男人有接觸,我心里是介意的,可是想到何新處處為了我,在生孩子的事件上心理承受了一定的壓力,我很心疼他。
“老公,都聽你的?!蔽铱吭诤涡聭牙镙p聲說道。
終于盼來的夜宴這天,我為了今晚做了很多準備,從頭到腳“刷新”了一番,甚至準備了戰衣。
晚餐結束,何新要我換上我準備的衣服,要求我靜心裝扮一番,礙于他的要求,我花了一些時間拾掇自己。
“不錯,很漂亮,有些味道。”他說。
我仍然感到心慌意亂,這真的靠譜嗎?
我們打車前一棟別墅,這個地段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屬于度假村的類別,是不對外開放售樓的。
我們進入別墅,為了雙方互相保護身份,進去前戴上了化妝舞會的面具,何新告訴我,我的房間是在樓上的第一間,而他的是在樓下的第一間。
他沒有送我上樓,而是徑自去了一樓。
我放慢腳步往樓上走去,站在第一間房門前做了一個深呼吸,擰開房門的門把,看到一個男人也如同我一般戴著化妝舞會的面具,身上穿著浴袍沖我看了過來。
我站在那里感到頭皮發麻,退后一步是我與何新的婚姻,上前一步是萬丈深淵,無論怎么選,這條路我都沒有退出的余地。
陌生男人的眼神往我身上投來,他穿著浴袍很明顯是洗了澡,我的血一下子沖到了腦門,這下子逃也無路可逃了。
“我時間很寶貴,玩完了就得離開,你最好不要浪費我的時間?!?/p>
他開口,嗓音冷厲。
我關上房門,艱難的邁開腳步一點一點向前走。
“先進去洗澡?!彼置畹馈?/p>
我沒有拒絕,走進浴室,洗完澡我身上裹著浴巾走出了浴室。
我想到何新,想到我那個尋死覓活比我生個孩子出來的婆婆,又想到今晚出現在這里的目的,咬咬牙。
盡管我們都戴著化裝舞會的面具,可是我從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來,有些熟悉。
我認為這大概是我多慮了。
既然是游戲,雙方沒可能會認識。
何新和他應該是不認識的。
那一夜很漫長很漫長……
第二天,我醒來,沒有在房間里見到那個男人,就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留下,要不是滿眼的凌亂,以及枕頭上有一根短發,我差點認為昨晚只是一場夢。
我站在浴室里洗澡,想把身上的氣息洗掉,可是,無論我怎么用力搓皮膚,那陌生的氣息依然縈繞在周身。
我已經變臟了,不再是當初那個清清白白的蘇唯。
但愿,昨晚是成功的,這樣可以免去我再和陌生人有身體接觸。
我的手擱在平坦的小腹上,期待那個小生命的到來,希望何家從此能夠充滿歡聲笑語。
可我做夢也想不到,所有的事并沒有完……
謹羽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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