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鄒亮在場,昌碩臨時被抽調來的副總和人力資源總監不敢怠慢,于凌晨2點查到了趙水鳳父母的信息。
2點10分。
員工宿舍樓內,被副總安排帶路的值班主任正帶著陳銘和秦月茹在宿舍外兜著圈子。
周圍都是睡熟的員工,一個個呼嚕打的震天響。
值班主任捂著耳朵,客氣的說到,“如果按照安排,你們要找的兩個人就在這個宿舍樓里,他們臨時不在,要不然你們在這里等一下!”
陳銘此刻都懶得左右尋找,用值班主任的說法,趙水鳳的父母此刻就應該在這個宿舍里面才對。
可是陳銘已經把這個宿舍樓都找遍,哪有兩人的影子。
在這里耽誤了半小時,火燒眉毛的情況下,說兩人大半夜出去了?
這是藐視省廳的領導!
陳銘和秦月茹二人都有了些火氣。
值班主任也是面色發白,“要不然你們先回去,等他們回來我就通知你們。”
鄒亮攔住了正欲發火的陳銘:“辦案要緊,國企就這樣,來調研的領導多,所以很多人都飛揚跋扈。”
陳銘和秦月茹并沒有說話,選擇等待。
半小時之后,陳銘冷冷的看著值班主任:“你是不是在耍我!”
秦月茹面色也是一冷:“我是省公安廳經偵科秦月茹,來這里是來尋找趙水鳳的父母,怎么?你不愿意配合?”
鄒亮也面色嚴肅,開始施壓:“在你面前的可是省里的同志,她要你做的事情,你一定要盡力的配合!”
值班主任的臉色越發的慘白,“我就是一個值班的,對于誰在這里工作,我也不清楚!”
“你去調監控,我和值班主任繼續聊聊!”陳銘對秦月茹說著,臉上帶著古怪的笑。
說話間又拉著值班主任,那模樣倒像是朋友之間在勾肩搭背。
可是值班主任的汗水已經把后背都給打濕了。
“你能當上主任,應該有點見識吧!”陳銘嬉笑著問道。
他剛才通過一番言論,已經讓值班主任險些嚇得尿了褲子。
“我就是個技術工人,過去還算是能干,這才做到主任這個位置,這是個苦活,每天都要熬夜,如果不是為了多賺幾個錢,我也不會干!”值班主任說話的時候都有些結巴了。
陳銘的臉色卻是突然變得嚴肅。
“這可就麻煩了!你知不知道我們要找的人是誰,那個人可關系到了前一段時間自殺的市長!若是找到了還好,若是找不到……”
嘿嘿怪笑了兩聲,陳銘也不再多說。
值班主任的腿都軟了:“領導,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守夜班的,一般有什么事情都是保安隊長負責!”
說到這陳銘才突然反應過來,保安隊長不見了。
幾分鐘后,秦月茹跑了過來:“趙水鳳的父母跑了,還好我來的及時,來的時候保安隊長正在監控室里面!”
陳銘拍了拍值班主任的肩膀,“走吧,跟我過去看看!”
監控室內,保安隊長和值班主任耷拉著腦袋,秦月茹也在這里,在她身邊還有一名當地的警察正在調取著監控。
一幅幅畫面在屏幕上來回的閃爍著。
廠房很大,還好需要看的只是近幾小時的監控,倒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數分鐘后,陳銘點著屏幕上的人影:“保安隊長,你可真是保衛了工廠內員工的平安啊!”
監控上,趙水鳳的父母正被保安隊長推出去,時間就在半小時之前。
保安隊長低垂著頭,值班主任立刻就跳了起來。
“這事情和我是沒關系的,現在已經查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嗎?”
秦月茹還想在詢問幾句,陳銘只是點頭道:“你走吧!”
值班主任飛快的走了出去,一腳踢在門檻上都沒有察覺。
“他是值班主任,這里的人員由他來負責!”秦月茹的話剛剛說了一半。
陳銘一擺手:“這就是一個沒有靠山的小人物,否則也不可能嚇成這樣,你看看地上!”
原本干燥的廠房地上已經有了一個濕漉漉的印記,明顯這都是值班主任留下來的汗水。
慢慢走到保安隊長身邊,陳銘笑了一聲:“看看咱們的保安隊長,別看一直都裝作老實,這才叫真正的臨危不懼。”
“走吧,到警察局聊聊。”
警察局之中,陳銘只是注視著保安隊長。
而保安隊長也慢慢的抬起了頭狡辯:“那兩個工人原本就要離開,我只是送他們一程,畢竟我是保安隊長,要保護工人的安全!”
“果然是一個合格的保安隊長,只是不知道你這保安隊長又是在為誰做事!”陳銘笑呵呵的說著。
秦月茹一拍桌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還只是詢問,等到把你帶回警察局,可就不會這么客氣了!”
保安隊長又低下了頭,裝成了一副什么都不肯說的模樣。
陳銘慢悠悠的走著,邊走邊說道:“秦月茹,你嚇唬他干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咱們不能把他怎么樣!”
“他真犯事了?難道咱們還真能把他一直關在警察局里面不成?”陳銘的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秦月茹反而是有些不解,這時候陳銘怎么反而是向著那保安隊長說話。
陳銘只是走到秦月茹身邊,“咱們走,雖然你是省公安經偵科的人,可是他打死不肯說,你又有什么辦法!”
“市長自殺了,這件事情總要查一個水落石出,這一次咱們找的人沒找到,難道以后還能找不到么?”
“等到找到了,和這件事情有關的人,輕的關個三五年,重的,誰知道呢!”
說完,陳銘拉著秦月茹已經走到了門口,而保安隊長已經抬起了頭,神色頗為復雜的看著他們兩個。
陳銘補充了一句:“不過,別人畢竟給了那么多的好處,背一個黑鍋倒也正常!”
話音剛落,陳銘和秦月茹已經準備離開。
而保安隊長卻是急匆匆的站了起來。
“我把我知道的情況都說了,有好處么?”
陳銘咳嗽了一聲,“你先說,說了總要比不說好些!”
保安隊長這才說道:“是林建業,林秘書安排我這么做的!他一點好處都沒給我!我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平白的替他扛這個黑鍋。”
清晨的曙光灑下,連番審訊終于結束,除了知道林建業安排保安隊長做了一些事之外,其他的一無所獲。
秦月茹有些氣餒。
而此時電話鈴聲響起,聽著電話內的內容,秦月茹的神色一變在變。
終于在電話掛斷之后,秦月茹吐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怎么會這樣!”
風陵渡口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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