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買的。”
“何時何地?”
秦韻冷汗直流,只能支支吾吾回答:“妾身也不記得了。”
蕭策看了秦韻許久,想著許是自己想多了,出了那樣的事情,姑娘家定不會告知其他人,尤其是自己的丈夫,如此心虛的表現(xiàn),也是正常。
最終起身,說道:“我今夜不留在這里,但今晚的事情若是有第三個人知曉,我便要了你的命。”
“王爺,今日可是我們大喜之日,您真要去書房嗎?”秦韻忙問著,就算不能行夫妻之事,可今日蕭策要是走了,她就一定是背鍋的啊。
外面的人自然是嘲笑自己,誰能想到令人聞風喪膽的蕭王會在這方面不行呢?
回應秦韻的,只是蕭策穩(wěn)重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秦府。
剛送走了秦韻的林霜兒,臉上的喜氣一下子就收斂了起來。
“蕭王如此重視我的韻兒,這是好事,但韻兒嫁過去,到底是側妃,歸根結底,還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
一旁的嬤嬤湊了上來,“夫人,老奴聽說秦嫻已經(jīng)離開了蕭王府了,二小姐被扶為正室,這不是指日可待嗎?”
“秦嫻離開了蕭王府?”林霜兒問道。
“是啊,老奴今日去蕭王府送嫁妝的時候,親耳聽見蕭王府的下人們在議論呢。”
林霜兒面色一凌,“好啊,好啊,本來她是皇帝指婚,我們一時半會兒,還奈她不得,結果,她倒是自尋死路了。”
“那夫人的意思是?”
林霜兒森森笑著:“我要讓她,有去無回。”
夜色漸深,百家燈火如滿空繁星。皇城之下,夜色成為最好的保護色,掩蓋著緊迫的腳步聲和濃烈的殺氣。
“一定不能讓她跑了。”一個男子說著。
他們正在追逐的女子,正是秦嫻。
秦嫻自從在酒中下藥,出了蕭王府之后,就被這群人一直追殺至此,片刻都不得停歇。
不用想也知道這群人是誰派來的。
原主的生活極其簡單,身邊的人用手指頭都能數(shù)的清,能這么興師動眾的,只有林霜兒母女兩了。
如今秦韻是風風光光嫁入蕭王府,可位份上還是被原主死壓著,不除掉秦嫻,她秦韻如何爬的上去?
林霜兒做事手段又極其兇狠,女兒大婚當晚就派人來追殺她,這一點都不稀奇。
只是,秦嫻的身子太弱了,要單打獨斗,她完全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要是去找官差,他們如何管得了秦家的事情,定會將她送去蕭王府又或者是秦府,兩者對秦嫻而言,莫過于豺狼虎豹,都是羊入虎口罷了。
想著,前方又出現(xiàn)一群人,將她逼入了死胡同。
兩撥人馬匯聚,再看人數(shù)和體形,秦嫻的心中頓時就生出了力量的懸殊到底有多少差距。
心中不免有些懊惱,若是自己今日混進醫(yī)館的時候多研制一些防身的藥,也不至于被逼得如此狼狽。
只是她暫時還未計算的如此長遠。
懊惱,長遠?秦嫻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這個丑八怪,你倒是再跑啊,你跑啊。”帶頭的喘著氣,“累死老子了。”
“大哥,你休息休息,這小娘們已經(jīng)跑不了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說著,一個小癟三卷了卷袖子朝著秦嫻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秦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心中計算著從他手中搶奪武器的機會是多少。
答案是,百分百。
在小癟三走入秦嫻攻擊范圍的時候,她已經(jīng)快速奪走了小癟三手中的武器,并且將人打暈在地,動作之快一氣呵成。
看著秦嫻的舉動,也嚇著了對面的追兵。
“大哥,這個丑八怪居然會武功?”
這人一說完,頭上就起了個包。
帶頭的罵罵咧咧的說著:“武功個屁,誰都會武功啊?看把你們這幾個癟三給嚇得,趕緊給我上,還想不想要銀子了?”
“咱們這么多人,還怕一個娘們不成?”
這么說著,一眾人想來也是,于是就提起手中泛著寒光的武器,朝著秦嫻步步逼去。
秦嫻深吸口氣,如今也只能硬拼出一條血路出來了。
原主的身體本來就虛弱,逃出蕭王府已經(jīng)是勉強了,再面對這些身強體壯的追兵,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追兵一窩蜂的沖了上來,饒是秦嫻身手矯健,但身上也落了不少傷口。
時間一長,秦嫻就更加處于劣勢。
這樣下去,再過不久,她可就要真的命喪此處了!
帶頭的看著躺下的兄弟們,心中也倒吸一口冷氣,不是說就是個弱女子嗎?這秦府的大小姐,何時學會了武藝?
照這樣下去,他們估計要損傷不少,才能取到秦嫻的人頭啊。
想至此,難免有些懊悔。
秦嫻的人頭錢,都還不如他損失的呢,不行,定要尋那婦人多要幾筆賞銀!
“快上,能殺了她,我就給誰五十兩銀子!”
這一句話,給了不少人勇氣,紛紛都沖上來向秦嫻索命。
此時秦嫻身負重傷,已是強弩之末,只能拼死反抗著,看著不停沖上來的人,秦嫻的心中也涼了半截。
難道剛剛得到了人的身體,現(xiàn)在就要再次成為一縷幽魂了嗎?
她不想!
幾人的大刀齊刷刷的砍向秦嫻,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她無處可躲,只能用手中的武器接了下來。
可她奪來的刀已經(jīng)有了不少缺口,如今這一擊,更是有了裂痕。
趁此機會,其他的人對準了秦嫻的脖子砍去,不難想象要真是砍在秦嫻的脖子上,她的頭顱一定落地。
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嬌喝:“你們這群無恥敗類,就知道欺負小姑娘。”
緊接著,血花噴濺,一身紅衣灼灼。
秦嫻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能看見一道颯爽豪氣的紅色背影,從聲音和身形上來判斷,跟今天在茶館碰見的那個紅衣女子十分相似。
“你又是誰?別多管閑事。”
“今兒的閑事,我就管定了。”
此時,秦嫻借著月光,看見屋頂上的一個男子正在扶額,好像很頭疼的樣子。
雨天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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