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身為沐家的私生子,在那樣的家族中會有多開心呢?
“云帆,你是沐家的私生子,我是蘇家的養女,我們還真是絕配。”
“私生子配養女,好正的組合。”
那段時間,他沒了私生子的煩惱,她忘記了自己是個養女。
“蘇伴兒,你為什么叫蘇伴兒?”
“名字的事情我怎么知道。”
“不對,你一定知道,你說不說,不說我撓你癢癢了。”
“啊——”
“沐云帆,你別鬧了,我說了,這個名字是養父養母給我取的,父親是個迷信的人,他曾請大師給我算過生成八字,說我可以帶旺蘇家,所以他們希望我可以一直陪伴他們。”
后來蘇家的事業越來越好,這樣的陪伴就變得越來越沒有必要了。
“蘇伴兒,要他們陪你做什么,這輩子有我陪著你還不夠。”
“沐云帆,你要說話算話。”
......
“沐云帆,你為什么會和蘇悅訂婚。”
“伴兒,抱歉一直以來都讓你誤會,其實我對你只是兄妹之情。”
“沐云帆,你說過會一輩子陪著我,現在你告訴我這叫兄妹之情,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是你變心了。”
對于他是否變心,這個答案,沐云帆到底也沒有給蘇伴兒。
回憶像流水般流過,蘇伴兒手中的紙鶴已經堆滿了眼前的桌子。
沐云帆,就算你變心了,至少你也該給我個解釋吧。
只要你一句話,我就會徹底從你的生活里消失。
不會再做糾纏。
莫非蘇家的養女真的低微到一個解釋都不配擁有。
......
“鐵叔,我想見歐陽千,他答應了嗎?”
看到鐵叔端著午餐進來,蘇伴兒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問道。
“蘇小姐,少爺這會正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他會見您的。”
這些日子蘇伴兒想盡方法見歐陽千,似乎等到的都是這樣的回答。
都這么多天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吧。
“我知道了。”
貌似有希望的答案,卻只是讓她再一次的失望。
書房中的大班椅前,依舊坐著一個帥氣而冷漠的男人,一襲家居服的穿著,刀削的五官看起來稍顯溫和一點,此刻他的眼睛正專注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的一系列數據,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著。
“千少,蘇小姐已經多次要求見您,要不要......”
鐵叔站在歐陽千那張巨大的工作桌前匯報蘇伴兒這些日子的狀況。
“很好。”
對待敵人不能一下將她打入深淵,給她希望再讓她一次次的絕望,這樣才好玩。
很顯然,歐陽千做到了。
“千少,其實您對蘇小姐之前的調查并不全面,這其中是否真的有......”誤會。
鐵叔還未說完,歐陽千一個凌厲的眼神打斷了鐵叔接下來的話。
“鐵叔,您看著我長大,我敬您,不過,得寸進尺似乎并不是您的性格。”
聽著歐陽千的話,鐵叔知道自己不該再繼續說下去。
“千少,我多嘴了。”
鐵叔說完,便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離開書房。
關門聲響起,歐陽千忽然停止了敲打鍵盤的動作,他盯著屏幕上的數據,眼中隱藏著一絲怒氣。
蘇伴兒,你的本事還真大。
鐵叔看著歐陽千長大,一直以來都是進退有度,對于不該說的話,不該做的事從不會多言。今天居然為了一個蘇伴兒來求情。
這才多久,這個女人居然連鐵叔也迷惑了。
好,好得很。
想到這里捏著鍵盤的手指忽然用力,好像手下的鍵盤就是蘇伴兒一般。
......
每日等待著的蘇伴兒不是沒有想過歐陽千是在戲弄自己,可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固執的厲害。
要不然之前也不會非要沐云帆給她一個解釋才肯死心。
夜里,蘇伴兒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唉,聽說這個蘇小姐整天嚷著見千少,你說她想干嘛?”
門外傳來兩個保鏢對話的聲音。
“聽說她是想讓千少幫她調查沐云帆的死因。”
夜深人靜的晚上,門外兩個保鏢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落入蘇伴兒的耳朵,格外的清晰。
“聽說她之前和千少大吵了一架,還說到了千少的母親。”
“什么?”
聽到這件事,另一個保鏢的語氣是意外而惶恐的。
“她犯了這么大的忌諱,居然還敢讓千少幫她忙,千少也是奇怪,在這里除了鐵叔,敢提這件事的人都消失了,這次居然只把她關起來了。”
聽著兩個保鏢的對話,蘇伴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原本歐陽千的母親是不能提的。
“估計也是千少故弄玄虛,留著她慢慢折磨。”
“好了好了,別說了。”
門外的聲音消失了。
蘇伴兒的希望也跟著消失了。
蘇伴兒睜大眼睛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什么都明白了。
原來從始至終都在耍她,根本沒想過幫她。
那個所謂心情好的時候給她的答案只是再耍她。
一夜無眠。
這天之后,蘇伴兒不再提起要去見歐陽千的事情。
每天在房間里做的事情就是疊著她的紙鶴,回憶著和沐云帆的一幕幕。
對于未來,她漫無目的。
“千少,這些日子蘇小姐并未再提見您的事情。”
鐵叔依舊恭敬的站在那張大的嚇死人的辦公桌前向歐陽千匯報著情況。
“恩,故弄玄虛,和我比耐心,由著她。”
歐陽千的眼睛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并未因為蘇伴兒的轉變而震驚。
“千少,我覺得好像不太像,蘇小姐的眼神好像真的是放棄了。”
鐵叔說出自己的疑惑。
“放棄了又如何,只要我想,一萬種折磨她的方法在等她。”
“出去吧。”
鐵叔離開了書房,歐陽千繼續手上的工作,情緒并未有絲毫受到影響。
也是,蘇伴兒不放棄,受折磨的是她自己,放棄了,對于歐陽千來說也沒有絲毫影響。
從頭到尾。
她都是被動的。
而他才是主動的。
四月的天氣變得比三月的暖和,風也有些大,坐在窗前的蘇伴兒看著園丁的匆忙,依舊用著一些蘇伴兒不知道的儀器測量土壤中一些蘇伴兒不知道的成分。
每個人都很忙碌,忙碌的停不下自己的腳步。
每個人都看得到自己前方的路。
蘇伴兒看著手中的白色紙鶴。
這些日子,房間中早已堆滿白色的紙鶴,桌上,床上,地上,凳子上,所到之處都是白茫茫一片,一個人會有多無聊才會折這么多的紙鶴。
“蘇伴兒,要他們陪你做什么,這輩子有我陪著你還不夠。”
白色的紙鶴上忽然跳出沐云帆緊緊握著蘇伴兒的手,斬釘截鐵的對她說這輩子我會陪著你。
沐云帆,你到底還是食言了。
雖然你言而無信,可是我卻做不到。
“......”
豆豆公子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