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瀟看到了林曉念,高呼著向她打招呼,林曉念頂著某個人令人無法忽視的目光幫他們輸入密碼,打開別墅大門。
門開了之后,她卻只是垂著腦袋,忽視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顧溪笙。
顧溪笙盯著眼前腦袋微微下垂的人,挑眉輕笑:裝作沒見過他?
林曉念暗暗扶額,心道:又是這個男人。
門開后,,肖瀟熱情的給了林曉念一個擁抱,然后放開林曉念,擺手介紹身邊的男人:“曉念,這是我朋友顧溪笙。因為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正好顧溪笙在家,我就叫他一起來了,你應該不介意吧。”
林曉念看了故作輕松,眉眼間露著笑的好友一眼,又看了一下所謂陌生人顧溪笙,終是點頭示意同意,便硬著頭皮伸出手同顧溪笙握了握,表示歡迎。
顧溪笙放開她的手,然后對肖瀟似笑非笑道:“這就是你閨蜜林曉念?今日挺鴕鳥狀的。”
肖瀟聽了,不禁嗔怪道:“顧溪笙,你嘴還是一樣的毒,對著剛見面的陌生人也依然如此,今日還是好好歇一歇吧,別把我閨蜜嚇著,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說罷,有點不好意思地看向林曉念。
肖瀟不知情,林曉念也不好意思說其實她和顧溪笙有過一面之緣,而且她還把人晾了一會兒,所以顧溪笙的今日一詞言外之意,如此明顯,也沒人去思索一下究竟。
林曉念故作輕松自在道:“肖瀟,玩笑話而已,走吧,顧先生,麻煩你了。”
也許是顧溪笙也看出了林曉念的心不在焉,他再未打趣,只是點頭示意。
林曉念將手中的兩個行李箱交給顧溪笙,也沒有讓他們兩個進別墅去坐一坐的意思,便徑自上了顧溪笙開來的車。
其實林曉念想的很簡單:既然已經決定要離開了,又何必再回頭去看一看?給自己留下一點點的念想,最后帶來的結果只會更糟。
從來決心要走的人向來不會對曾經的人、曾經的過完抱有任何的留戀和希望,何必呢?
一切的圈地自牢,不過是還未看透;一切的互相折磨,不過是愛的不夠深罷了;更何況她和白祁言從未相愛過,一切不過是她的自以為是。
肖瀟雖然大條了些,但是好歹也有細心的時候,所以在她看出林曉念的不對勁后,也不會強迫她在外人面前將自己的脆弱血淋淋地剖析在陽光下。
顧溪笙將林曉念的行李放到后車箱后,開車駛離了這個地方,通過車子上的后視鏡,顧溪笙看到坐在后尾的林曉念和肖瀟的表情都有些深沉,林曉念的神情有幾分隱忍的憂傷。
顧溪笙并不知道林曉念發生了什么事情,事實上他和林曉念是在他十五歲時就見過面了。
………
十五歲的顧溪笙正在上高一,那時的他并不是一個好學生,抽煙喝酒打架他樣樣都會做,只是家里的老子是個官家出身,所以倘若是不出人命的小事,還是會給他擔著的,雖然每次一回家等著顧溪笙的,鐵定是父親的一頓暴揍!
有一回顧溪笙被父親逼著去他老戰友家祝壽,無意間與白祁言相遇,正好遇見了緊跟著白祁言的林曉念。
那時的林曉念才十三歲,整個人也不知道遭遇過什么,木訥極了,沒啥生氣,就呆呆的跟在白祁言身邊,仿佛連體嬰似的,白祁言到哪兒,林曉念就到哪兒。
無來由的,心臟微微一動,顧溪笙上前跟白祁言打招呼,示意他介紹一下身邊的小女孩。
顧溪笙與白祁言僅是點頭之交,并無什么交情,本來他該向白祁言打個招呼,就轉身離開,然而偏偏那一次他卻主動上前打招呼,還去理會白祁言身邊之人,實在有點不尋常,偏偏當事人自己卻無自覺。
白祁言見一向不大往來的顧溪笙主動向自己打招呼示好,還要讓自己開口介紹身后站著的林曉念,不禁微微怔愣片刻,才回道:“這是我的朋友林曉念,曉念剛從福利院回來有點怕生,顧少爺不要介意。”
白祁言說罷 ,看向身后的林曉念,溫言道:“丫頭,向顧少爺問好。”白祁言的語氣中帶著溫情和寵溺,看著林曉念的眼中不掩繾綣溫柔,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陽光明媚的感覺。
顧溪笙心道: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當事人似乎還不明白。
顧溪笙看向縮在白祁言身后的林曉念,不禁興起一股調侃的意味,走近小女孩,故意蹲下比小女孩高了不少的身體,他稍有玩味道:“小丫頭,這樣的沒禮貌,不跟哥哥打聲招呼?來,說聲溪笙哥,我聽聽。”顧溪笙的眉角帶著笑,隱隱的玩笑話,不知為何 看到這怯生生的小丫頭 ,顧溪笙就是喜歡調侃她。
看著面前不過一米遠的俊俏少年,林曉念的一張小臉不禁漲紅,惱怒極了,伸手拽了拽側邊的白祁言,見白祁言并未理會 ,好像是賭氣似的,想也沒想,林曉念就脫口而出道:“小溪哥,我的名字是林曉念,不叫小丫頭!”
話剛說完,面前的兩個人都微微愣住了,就連林曉念自己都有些怔愣。
自從十歲發生那件事情之后,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將自己封閉在一個人的世界里,不言不語,一天說的話最多不超過十幾個字…
直到那次白祁言找到她,給她帶來光明的救贖,她才慢慢的走出了自己的世界,開始接觸外面的人,不過也僅是跟白家的人較親近些,像今日這般與生人脫口介紹自己,實屬難見。
想來是被欺負過頭了,才忍不住出聲的,林曉念抿嘴,不言了。
顧溪笙看了看白祁言一眼,后者偏過頭去看前邊的客人們,但眼角的余光分明在盯著自己這廂和林曉念的小爭執場面,不難看出白祁言其實很在乎林曉念。
呵…有點意思,白祁言這根木頭分明也是缺一根筋,男人與男人之間自然更能明白對方的心思,只不過出于面子里子等問題,白祁言這類的木頭顯得更加隱忍罷了。
看看手表離宴會結束,也只剩下十分鐘了,顧溪笙最后看了看滿臉漲紅,有點小懊惱,眼中卻不失倔強的小丫頭,終是不顧小丫頭無聲的抗議,刮了刮小丫頭的鼻子,向白祁言點頭示意,轉身離開。
……
蘇情雪深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