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只看到一穿著藍色長衫,手里拿著鐮刀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是唯一一個正在工作的人,也是知道事情的人,只畢竟剛才他讓李翠花叫來的人。
“好了,別吵了,女婿也得學習,找二哥兒三哥兒干活。”
白四郎也跟著學堂的夫子學習,在丁大伯眼里將來也是個老爺。
李翠花本來就窩火,現在更是哀嚎“你讓他學習,他一個啞巴,就算考上了有什么用,能說話?”
上學堂一年就是一大筆銀子,考個鄉試更不容易,他們哪里有錢。
“大丫頭女婿是個啞巴,上學沒用,浪費錢,要我說就讓他跟你種地,砍柴,聽我這個娘的話。”
“對,聽話。”老頭子也開始胡攪蠻纏。
丁大伯不太開心,他最喜歡大女兒,懂得心疼你,現在大女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讀書的老爺,他們還要在這攪和,他氣悶沒辦法,跟家里這幾個根本沒法講道理,只能放棄交流,看向丁襲人道“你告訴女婿好好準備就行,不用他插手。“
肌膚黑黝粗糙的農家漢子一臉真誠得看著她,拍著胸脯保證。
丁襲人通過對話得知,她相公也是考生,自然不會讓這些事情引得相公分心。
“昨個你們新婚,按照習俗,第二天應該吃紅雞蛋,一會兒讓你媽給你做些。”
想到女兒成親了,他就開心,當初那個小囡囡過不久也要當母親了。
一聽到要拿雞蛋給丁襲人,李翠花老大不情愿,雞蛋可是好東西,之前都是給大哥兒吃的。怎么能輪的上丁襲人和那個啞巴。
不過在不情愿,丁大伯,畢竟是一家之主,她只得聽話。
事情安排妥當了,丁大伯招呼著其余兩個兒子走了,丁襲人看都沒看李翠花,回到屋子里的時候,正好打量著昨天的美男。
長得真是好看,宛若謫仙,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下頜那個位置有一點傷疤,像是燒傷模樣。他面上透著病態的蒼白,卻因羞惱而浮現起一抹嫣紅,反倒顯得有那么一絲誘人。
再看看年紀應該和這具身體的年紀差不多大。
少年看她進來,瞪著一雙眼,仿佛在問看夠了沒有。
“你長得好看。”丁襲人走過去摸了摸他胸膛,眸子半瞇盯著人家不停打轉。
“你不要太過分……”少年逼急了沙啞著嗓子說出來這句話,然后又捂上了嘴,神情惶恐。
“原來不是不說話,只是聲音不好聽啊。”聽著聲音大約是從前被火熏壞了嗓子,倒也不是先天的啞巴,可惜了這么個好模樣,若是恢復了聲音,妥妥男神。
白四郎被她看的渾身難受。快速穿上衣服,然后冷著臉走了出去。
看著人走了,丁襲人盯著咕嚕咕嚕的肚子,等李翠花得紅雞蛋,不如先看看這屋子里有什么,可以對付一口。
走進屋子里自帶的廚房,打開管子,米面幾乎是沒了,只能省省,柜子里還有一個特別小的雞蛋,應該是原主藏起來的,打了雞蛋,又到了一些面,放了鹽之后,開始攪拌。
差不多五六分鐘,金燦燦香噴噴的雞蛋餅就做好了,丁襲人把最好的雞蛋餅端到了桌子上。
白四郎的門虛掩著,因為是第一次兩個惹你一起吃飯,所以丁襲人還是象征性的敲敲門,“出來吃飯了。”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白四郎沙啞的聲音自屋子里傳出。
丁襲人一愣覺得一個人吃飯無聊又道:“我多做了你的一份,趕緊過來吃,不然浪費了。”
她平時吃的也不多,今天不小心倒的面還多了,舍不得浪費,左右也不差等人這一會兒,剛把東西端過去,擺好筷子,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白四郎對著丁襲人笑笑,最后目光落在了香噴噴的雞蛋餅上,雞蛋餅的光澤度極好,看起來就是精心準備的,看到丁襲人嬌俏而又安靜的坐在凳子上,一張小臉俏生生的好看,頭發攏到而后,露出來小巧的耳垂。
沒有之前見到的盛氣凌人,多了幾分嫻靜優雅,安靜的坐在那里,認真的吃飯。
他越來越分不清,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丁襲人了。
白四郎坐了下來,拿起來筷子,猶猶豫豫。
這時候,丁襲人看到他,微微一笑“過來一起吃,人多熱鬧。”
筷子和碗都已經擺好了,看得出來丁襲人是真的想請白四郎吃飯,但是白四郎拿起來快起沒有動。
丁襲人瞬間明白了,他在想什么,畢竟原主和他說的是兩個人各過各的,可是今早的事情,她認為應該解釋一下,想了想道“以后你要是不嫌棄我,我們兩個就一起湊活過,你既然是要打算考功名,鄉試的銀錢你不用擔心,我都給你準備好,過幾日的學堂考試你好好努力。”
許是她說的話太真誠了,讓白四郎有些感動,剛開始同意入贅,他也有些害怕,畢竟他一個沒有記憶的外鄉人,就是死了都沒有人理會,但是為了科考,他還是想努力一把。
丁襲人翻閱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現在最大的困難應該是想辦法分家,如果不分家,豈不是白成親了?
想著她覺得自己應該想想辦法,放下碗筷,抬起頭看了一眼白四郎,發現白四郎長得的確好看,她這次穿越可是撿到寶貝了。
有這么一個好看的相公,看著都心里舒服。
白四郎被她看的有些害羞,抓緊了衣服,又想起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臉色通紅的放下了筷子,低聲說道“我去正院給你拿雞蛋。”
此時正院廚房做飯的人是大哥兒的媳婦,年紀差不多十五六歲,長得珠圓玉潤,自從嫁進丁家,她就沒怎么做飯,現在更是手忙腳亂。
丁家人雖然不多,但是愛勞動的少,兩個老人享清福,李翠花也不愛勞動,大哥兒二哥兒更是不動手的人,平時可不就欺負丁襲人。
廚房里。
“你不學習了知道做飯了,趕緊動手。”
看到白四郎出現,李翠花就氣不打一出來,直接摔了盆過來,一手掐在白四郎身上,平時她都是欺負丁襲人的,但是想想丁襲人的那個模樣,她就覺得身體發冷,根本不敢得罪,既然是這樣就拿白四郎下手。
李翠花力氣極大,白四郎被她用力一掐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叫聲。
戰士走上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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