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的黑夜中,丁襲人覺得她走到一個農家院落里。
旁邊隱隱約約得都是聲音,鑼鼓升天。
“送入洞房。”
丁襲人攙扶在了床上,隱隱約約看不清楚,憑借本能,她拉住對方手,隨手扯了下,就瞧見面前的模糊出現了一片白花花的身體,以及手上細膩緊致的觸感。
在油燈朦朧的光線中,他模糊看到這似乎是個泥磚砌成的房子,擺設陳舊,床啊柜子的像她在農村見過的那種布置,老舊又破爛。
這是哪?她不是應該在酒店準備比賽。
她記得和那幾個老賭徒比試完,就回去睡覺,準備明天拉斯韋拉斯得決賽,只要贏了就有一千萬美金。
丁襲人頭昏腦脹,覺得是最近心理壓力太大,出現了幻覺。
不過也就是在夢里才可以放松,她拉著少年一吻。
“砰砰砰。”
“趕緊起來,天都亮了,快干活。”
“臭丫頭,趕緊讓你相公出來劈材做飯,都什么時辰了。”
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丁襲人是被一陣敲門聲,以及一個尖酸刻薄叫喊的婦人聲音吵醒的。
被吵醒的丁襲人煩躁地皺了皺眉,腦袋還有些宿醉的頭疼,啪啪的拍門和吵鬧讓她頭更疼了,琢磨著回頭一定要去投訴。
什么相公,什么做飯,那個死老頭給她的而驚喜派對。
“閉嘴!別敲了!”
丁襲人煩躁的吼了一句,任誰睡得正香被吵醒心情都不會太好。
她今天可是又比賽的,特意定了鬧鐘,時間根本沒到。
門外的人不知道是識相了,還是被震驚到了,聲音戛然而止,頓住。
丁襲人也沒心情去管,正準備翻個身繼續睡,然后……也頓住了。
溫熱的觸感,細膩的肌膚,她似乎旁邊睡了個人,隨后她感覺到身上似乎不是很舒服,低頭一看,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這個似乎不太對。
終于意識到什么,丁襲人猛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瞳孔中泛著清冷黑亮的漂亮丹鳳眼,她床上多了個人!
“你是誰,對我做了什么?”
丁襲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光著身子的清瘦長發少年,腦子有點發懵,連周圍的環境變化了都沒有注意到。
作為賭徒,她心理素質還不錯,至少還能記得昨天上發生了什么。
她竟然纏著一個男人……
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她腦袋嗡嗡作響。
雖然她不是啥好人,但這么多年守身如玉,就打算將來金盆洗手找個漂亮小哥哥一起共度余生。
現在她得對人負責。
“……”
而她對面的男人,也沒有說話,他昨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人從大街上搶了過來,剛換了衣服就拜堂成親,他平日里不說話,存在感也不高,丁家小姐一定是后悔找他了。
來之前,他和丁小姐約定好,成親一個月后,兩個人合離,到時候他會有兩錢銀子。現在銀子肯定沒有了,鄉試也不能去了。
他不敢出聲,丁襲人也在發懵空白中,屋里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
這看似很長的時間,其實也就是不到一分鐘的心理路程。
而屋外剛被丁襲人吼聲震到的人也終于反應了過來,尖酸刻薄的聲音再度響起,一個穿著布裙的中年婦女一腳踹開房門,沖了進來,
“丁襲人你是什么東西,真以為結婚了就可以分家了,我告訴你做夢,還不去干活,等你弟弟當官了有你好看的。”
聲音再次戛然而止。
李翠花看著屋子里得狼藉,比剛才被兇得模樣還吃驚。
這死丫頭不是喜歡秦相公了?
不過這都不太重要,最重要的是讓這個便宜女婿干活,家里可是供著兩個讀書人,只有孩兒他爹一個怎么夠。
這么想,李翠花也不覺得沖進女兒新房有啥不好的,走過去抓著丁襲人還有白四郎就開罵。
“啞巴,干活去,耽誤事情我饒不了你。”
李翠花雖然是個女人,但是莊稼人力氣都大。
白四郎從來到這里,身體就一直不好,體弱多病,自然比不過李翠花。
這番動靜,丁襲人也清晰了,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和女人的穿著打扮,她知道,這是穿越了。
都來不及思考現在的處境,看著李翠花即將動手的模樣,她快速穿好衣服,挺身而出,直接將李翠花,推搡出了房間。
“少欺負我相公,不然我打你。”丁襲人冷冷的警告李翠花。
現在她已經得到了原主大部分的記憶,現在這個身體也叫丁襲人,是村里一家佃農的小姐,女人是她繼母叫李翠花,原主為了奪回母親嫁妝,找了個人成親只求分家,昨天她穿過來的時候,正好是洞房。
而這頭站在院子外的李翠花也氣壞了,這大丫頭,平時不說話也就算了,現在竟然敢對她動手。
“你這個不孝女,我就不應該養你,養你干什么,你給我滾出去。”李翠花這人頂潑辣,不管對錯,都無禮辯三分,要不是怕給人打壞了沒人做飯,她肯定要動手教育一下這個不孝女。
丁家院子不小,一會兒出現了一對老年的夫妻,還有一個肥胖的青年,他們每一個都是睡眼朦朧的模樣,看起來還沒睡醒。
“老大媳婦什么事情,這么吵,我和你爹可都是長身體的。”
從東面出來的老太太不太開心。
肥胖青年也不開心,“娘,我昨天溫習課業久了還困著呢。”
李翠花更是不開心,她一直以女主人自居,現在好了,不僅那不孝女動手,就連公婆都不體諒,就連兒子都開始埋怨她,她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他們。
狠狠瞪了公婆一眼,她直接坐地上,就開始哀嚎,哭天搶地“我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遇到這樣的女兒,我可怎辦啊。”
家里人都知道李翠花是什么人,所以沒怎么相信她,但是丁襲人她性格不討喜,自然不會幫她說話。
一時之間,院子里都是女人的哭聲,哭的丁襲人頭疼。
“閉嘴。”只聽一聲怒喝,李翠花愣住了。
戰士走上路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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