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簡離醒來時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她居然跟薄安禮……
簡離望著陌生又熟悉的房間,呆了幾秒后扯了扯唇角,真是個荒誕的夢。
她疲憊得合上眼睛,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
突然有一股熱氣吹拂在她臉上,她癢癢,抬手撓了撓。
昨晚她睡覺前開了暖氣嗎?
越撓越癢,索性一股腦往被子里扎,一股溫暖瞬間把她包裹。
她好像碰到了什么,滑溜溜的,暖呼呼的,觸感溫軟……簡離忍不住靠近。
下一秒,一只手臂把她帶進懷里,緊緊捆住。
這一舉動讓簡離大腦空白幾秒,當她嗅到一股奇異的淡淡煙草味,立時猶如一顆炸彈炸開……
不對!
她身旁……躺著一個人!
摸了摸,還是個沒穿衣服的!
簡離赫然睜開剪瞳,肌理分明的胸膛線條清晰流暢,微微起伏,幾乎貼在她臉上!
……男、男人?!
簡離張嘴想喊,喉嚨卻像被燒壞了一樣,嘶啞且疼痛難忍,她氣急得用盡全力想推開面前的“肉墻”。
“老實點,大早上就讓人不安生。”
沙啞質感的嗓音,性感而獨特,聽得人心癢癢。
盡管簡離蒙在被子里,沒有看到男人的臉,缺根筋都能想到,薄安禮這個大豬蹄子,把她給睡了!!
轟隆——
仿佛一道洶洶厲雷,把簡離劈的外焦里嫩!
“你打算把自己悶死在里面?”
簡離一張通紅的小臉被某男人從被子里提了出來,防不勝防得對上一雙清幽明亮的黑眸。
她張了張嘴,發出怪難聽的聲音,但配上她兇神惡煞的表情,顯然是在罵他。
男人俊美的臉上紋絲不動,甚至有些認真得盯著她,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里,卻藏著星點笑意。
簡離氣鼓鼓的,心里早已將他唾棄了千萬遍。
“你不用害羞,我只是落實了我們是夫妻的這件事。”他唇角微揚,“就在昨晚。”
簡離臉頰滾燙,狠狠瞪他。
為什么要這么做?不是說好只是假扮一下蒙混夏家人就行了嗎?他的未婚妻是夏雪櫻啊,她又不是真正的夏雪櫻!
難道要弄假成真?怎么可能呢!夫妻之間也是要有感情基礎,她跟薄安禮之間的情分,最多算是拴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互相利用。
她怎么有種被人賣了還在替人家數錢的感覺?!
薄安禮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嗓音懶懶散散道:“知道你真實身份的人不止是我,以防你以后被別人收買,或者壞了我的計劃,不如把你拴在我身邊,在眼皮底下看著,總要安心些。”
言下之意,簡離自行理解,擔心她吃里扒外,將來破壞他的計劃,所以要先扼住她的咽喉,拿夫妻名義控制住她?
什么夫妻名分,她不在乎,反正她只是個假冒的,可昨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
她寶貴的第一次,人生漫漫,有多少第一次啊,就這么失身給了一個衣冠禽獸。
簡離怒不可遏!
攥緊小手,拳頭全都往薄安禮身上招呼去了。
任她發泄完了之后,薄安禮神情未變,只是眸色微沉,撈住她一雙手,涼涼地道:“這么有勁,看來沒讓你累壞。”
昨晚她在他身下哭著求饒,最后暈了過去,一次又一次的興奮之后,他仍不盡興,身下的女孩太軟太香了,怎么要都不夠,可擔心她嬌嫩的身子承受不住,只好忍著強行終止。
“簡離,我有些后悔昨晚心軟饒過你。”
一張妖冶惑眾的臉近在咫尺,滾燙的鼻息直直噴灑在簡離臉上!
簡離又羞又氣!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簡直令人發指!
瞧見她小臉漲紅,下一秒就要炸毛了,薄安禮不再逗弄她,掐了掐她鼓起的腮幫,挽唇輕笑了聲。
然而起身的時候,他盯著床單上某處殷紅,“跟趙明遠在一起這么久,沒想到你還是第一次。”
簡離聽后,想起之前林瑜也說過同樣的話,心里滿不是滋味。
“正好,我也是第一次。”
“……”
在她發怒之前,聽見薄安禮誠然道。
你是不是第一次跟我有毛關系?!
她真想吼這么一句。
可為什么,心里有點兒僥幸,有點安慰,又有點欣喜……?
薄安禮若無其事的下床,赤身走往浴室,便道吩咐道:“從今天開始,你搬去我的房間。”
霸道的話砸過來,瞬間澆熄了簡離剛轉好的心情,她抓起枕頭往薄安禮身上砸去。
去你丫的!
猝不及防得被砸中,某男人筆直的身形僵了僵,隨即緩緩轉過身來,盡管隔著一段距離,目光也是居高臨下得射向簡離,“簡離,你想做什么?”
聽出了語調里的威脅,簡離直接從床上蹦下來,拿起手機打出一句話:我不跟你玩了!
她氣沖沖地想要離開薄安禮,離開薄家的別墅。
昨晚她就當被豬啃了一口!
“你要是出了這個大門,我就立刻通知夏家,到時候不管他們怎么對你,我都不會幫忙。”他的聲音涼得沒有一絲的溫度。
簡離故作沒聽見,頭也不回得往門口走去。
然而腳還沒邁出門框,就被一只強有力的手臂攔腰抓了回來,男人將嬌小的她捆在懷中。
“你好大的膽子。”
簡離抬頭瞪視。
“簡離,從我找上你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你是我的人。一旦開始,不能后悔。”
薄安禮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浴室。
浴室的門關上。
隨后,水汽繚繞,一陣很有節奏的水聲傳出……
*
一樓廳堂,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簡離臉頰仍是紅撲撲的,咬著餐具,一副被人欺負的可憐模樣。
管家瞧她坐在桌前半天不動,便道:“簡小姐,餐點不合胃口嗎?”
簡離搖頭,神情委屈巴巴。
“是誰欺負你了嗎?”
簡離的目光直直射向某個人。
管家看過去,隨即咳了一聲,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你有什么委屈就跟少爺說,我就不打擾小姐跟少爺一起用餐了。”
“……”
這個山莊里的人都是這么會見風使舵的嗎?
簡離郁悶得埋頭喝了兩口粥,余光瞄著對面泰然自若的某個男人,見他用左手用筷子,她感到詫異,他是個左撇子……難怪昨晚在夏家他幾乎沒動筷子,右手拿餐具肯定不習慣吧。
“我給你請了禮儀老師,好好學習夏家的規矩。”薄安禮漫不經心的說。
簡離搖頭,表示并不用。
“你要是想免除禍患,最好裝的像一點,夏老爺子還是很疼夏雪櫻的。”
她拿手機打下一句話:我裝失憶,根本不用學禮儀。
薄安禮微微擰眉,但沒再多說。他伸手過去,輕輕摸了摸簡離咽喉的位置,“疼嗎?”
隔著一張餐桌,這一舉動有些突兀,但簡離好像并沒有覺得什么,拿起手機打下一排字:有一點,昨天晚上之后,好像加劇了。
“你嗓子到底怎么回事?”
簡離輕輕搖頭,那天她被抓了之后,早上起來就這樣了。
“坐我身邊來。”
簡離莫名,但還是起身坐了過去。
薄安禮微涼的長指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張嘴。”
簡離撇了下眉,吃著早餐突然這樣,不太好吧?
“聽話,我給你瞧瞧。”
簡離砸吧了下嘴,把嘴里殘留的食物都咽下去,然后乖乖得張開了嘴。
薄安禮讓她張大一點,她覺得自己的嘴唇已經張到極限,再張大點就要撐破了。并且這樣的姿勢讓她很不舒服,唾液大量分泌,擔心流出來,她不停得在吞咽。
薄安禮直接拿勺子壓住她亂動的舌頭。
瞧了半天,她快堅持不住了。
薄安禮終于松開了手,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上的口水。
她的口水……
簡離有些臉紅,尷尬得打了幾個字:瞧出什么來了嗎?
“吃完帶你去看醫生。”
果然,他也看不出什么來。
簡離打字:夏老爺子已經請醫生給我看過了,說沒瞧出什么問題,沒有問題不是最好的么,也許只是一時失聲,過幾天就好了。
別擔心啦……
想了想,簡離還是把這四個字加了上去。
薄安禮看見她打下的字,眉宇間的疙瘩松開,臉上神情卻依舊嚴肅。
就是因為沒有問題,才是大問題。
既然口腔和整個喉部都完好,怎么會說不出話來?
“待會我要去一趟公司,我讓管家送你去醫院,醫生那邊我都幫你安排好。”
簡離:不用這么麻煩吧?
“你現在不能說話也是個麻煩。”薄安禮纖塵不染的指尖點了點手機屏幕。
簡離:那等你下班之后,我們一起去?
其實簡離想說,她之前幾乎沒踏進過醫院,跟醫生之間溝通都是個難事,既然是他聯系的醫生,他在場的話,應該會好一點。
但這樣一句簡潔的話,讓薄安禮想岔了。
等他下班,跟他一起去?
“你想跟我一起去公司?”
簡離想了想,搖頭:我在家等你。
薄安禮咀嚼著這行字里的味道,唇角不著痕跡得挽起,看了下腕表,“快吃。”
他要是急著去公司,吃完了就先去啊,催促她做什么?
簡離瞧著他心情大好的樣子,不明所以得吃了起來。
*
整整一天簡離都無比的懶散。
中午用完餐,她回了房間,發現自己的東西都被搬去了薄安禮的房間。
主臥室寬敞明亮,整個房間只有黑白兩種顏色,別具格調的設計,無論是燈還是家具,任何一個細節都精湛到位,凸顯出一種性冷淡的高級感。
簡離看著松軟的大床很是心動,拖了鞋子就跳上去,在床上連蹦了好幾下。
桌上有臺筆記本,她拿到床上來,查找了關于夏氏的資料,并整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簡離看著看著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一陣汽車發出的引擎聲。
她以為是薄安禮回來了,卻不想,別墅里來了二位不速之客。
夏津南帶著夏蔚藍一起過來看望她。
小祖宗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