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惡戰在一起。
明顯沈作棠受過專業培訓的保鏢占優勢。 被撂倒,任宋手腳麻利的將他們捆綁起來。這些人的武藝太水了,三兩下就解決了。看來沈少沒有估算錯,對他們的水平要求不能太高。
大概有六七個人手均被捆,他們垂首蹲在地上,被沈作棠的保鏢閉閉圍住。任宋一腳踹進夾骨帶刀的男人心窩,男人受了一擊還挨了打,已經剩半條命。現在被任宋飛來一腳,再也支持不住的倒地。任宋在男人倒地時出神入化的拔出刀,拔出后還不忘在男人身上擦干凈。
男人一口鮮血吐在地上,話都說不出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任宋,布滿血絲很是恐怖。任宋好似不見,冷冷道:
“這可是沈少的烏刀,你三生有幸,今天享用了。”
轉而對著一旁的王彬彬說:“你去看下沈少。”
此時撲倒在沈作棠懷中的程閱,完全忘記了要下來。就這樣由上而下的看著他的臉,一張俊逸非凡的臉。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干什么嗎?”
程閱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男人扯了扯嘴角,邪魅一笑。“我想吻你。”就幾個字,字字清晰,勢如破竹。程閱忽地把眼睛瞪得圓圓的,不敢置信的把他看著。沈作棠漆眸深黑,他抬手將她額前的發絲拔到耳后。“你能起來嗎?”
“啊?”
“我的傷口有點疼。”
程閱感覺喉嚨里澀澀的,有東西直往上鉆,呼吸都困難。這個男人那怕在受傷的情形下也在保護自己。他對自己的疼惜赫然在目,雖然他始終面帶微笑,雖然他語氣平緩,可是他的行為,他的出發點,無一不是將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
這是情意。
從初識時的伸出援手,到現在受傷倒地,都是因為自己。
淚水一下子溢滿眼匡。
心里某一塊變得異常的柔軟。沈作棠扯了扯唇,戲說:“我不介意你一直這樣抱著我,可是……”說著,他的眼睛四處掃了眼。掃到怔在一旁想要靠近,卻又躊躇不前的王彬彬。王彬彬可是將他們的話全聽在耳里,見沈作棠看來,面紅耳赤的低下頭去。心里直罵任宋,這等差事就讓自己來。下次一定要找機會報復回來。
“王彬彬在看著呢?”
程閱聞言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下來,因為動作慌亂,帶動了沈作棠的傷口。沈作棠眉微一蹙,并不作聲,一旁的王彬彬見勢立馬奔上前來。
“沈少?”
“一點小傷,不礙事。”沈作棠擋開王彬彬的攙扶。朝他使了個眼色,王彬彬跟在沈作棠身邊已有五年,早已經養成的聞風變向、落葉知秋的本領。轉而去扶程閱,程閱不知為何,今天腹部很是難受。現在有了王彬彬的攙扶,便毫不客氣的將全部的重力全靠在了他的身上。
突然的靠近,讓純情男人王彬彬渾身一震,本能的就去看沈作棠。不想沈作棠正陰測測的看著他,這使得王彬彬又是在心里將任宋罵了千百遍。
程閱并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間的暗潮洶涌。現在她只是擔心沈作棠的傷。“讓我看看。”沈作棠一笑,擋開她伸來的手。“你現在跟方叔回去,沒有問題吧?”
“那你呢?”
“我還有事要處理。”
程閱知道這種場合自己留下也幫不上什么忙,反而還填亂。可是又擔心他的傷口,不愿意走。沈作棠心中柔軟的淺笑,朝她只得點點頭,對王彬彬說:“麻煩你扶她去車上。”
“是。”
王彬彬一手摟住她,一手捉住她的右手腕,緩緩朝車邊而去。程閱一路走,眼睛還不愿意離開沈作棠。遠處方叔見他們行來,立馬下車將后坐門打開。
“別看了,他是沈少,有人能把他怎沒么樣。”王彬彬將程閱硬是塞進了車里。程閱不準他關門,擔憂的說:“他的傷……”
“你放心,有我在。”
“……?”
“我是醫生。”
*
沈作棠見王彬彬過來,問:“她真沒事?”
王彬彬目光閃爍的瞧了眼沈作棠,又轉向一旁。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說:“她……”沈作棠眉頭一凝,冷冷道:“說。”
“她懷孕了。”
V吧的招牌上,霓虹的燈光由上而下,忽明忽暗。夜風徐徐,拔起男人額間的發絲,陰影在眼斂處時高時低,讓人看不真切他眼底的情緒。
一抹得意的笑劃開,沈作棠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明明是早已預料這事的發生。有誰知道那天他毛手毛腳急不可耐的模樣有多可笑。
兩人在一起了,怎么可能沒有成果可收?
驚訝的王彬彬見沈作棠一直不語,也不敢出言打擾。只得偷撇一眼,這一眼令他大為吃驚。沈少在笑?波瀾不驚的臉上柔和了,眼靜變深了。是因為程閱懷孕嗎?可是他的神情分明不單單只是懷孕,明明還有其他的東西。霓虹的燈光從高處傾瀉而來順理成間的彌漫在他的身上。
幽眸被鍍上一層金光,雕刻般的五官邪魅中帶著沉靜,周身冷漠依舊卻明明沒有往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是什么?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那頭已經將所有人制服的任宋移到沈作棠的身來邊。“沈少,這些人……”
沈作棠從臆想中回過神來。
任宋見沈作棠不答,濃厚的眉毛蹙到一起。什么時候起,沈少也開始發呆了?不免試探著又道了聲:“我已經讓其他人去通知姚小姐了。”
沈作棠是何許人也,就算是打瞌睡,也能自己自己面前飛過了幾只蚊子。更何況是這么重要的事。
“不用,我們上去。”
手可摘星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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