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作棠如程閱所愿,真的把她送出了沈家。
看著認真開車的男人,側顏好看得令人心馳神迷。楊一應也是帥哥一枚,比起沈作棠來,不知道要遜色多少。
握著方向盤的手指修長白皙,動作也靈活。
“你會彈鋼琴嗎?”
“你想聽?”
這種我問你反問的話題就是個坑,因為傻傻跳過太多次,所以程閱扭頭向窗外。天已經黑下來了。路邊的店里燈紛紛打開,此時飛般的向后退著。“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要怎么稱呼你。”
車子在一個紅燈口停下。
沈作棠漫不經心的看著前方,說:“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
知道是知道。“我叫不出口。”畢竟這個名字好陌生。
“什么叫不出口?”狹眸一挑,玩味的看向有點生氣,又有點為難的程閱。“我的名字嗎?我不介意你叫我親愛的、或者老公。”看著女孩突然瞠起的眼睛,轉口又說:“現在像你這么大的女孩不都喜歡韓星嗎?你可以學她們,喊我哥哥。”
美麗十足的一張臉,被沈作棠三言兩語搞得毫無美感。“你一直這樣皺著臉,很容易長皺紋的。”
一把拍開伸來的手。程閱不領情的說:“開你的車吧。”
正好,綠燈亮。
沈作棠啟動車子。
程閱本是看著窗外的,突然好像想到什么,扭頭問:“你帶我去哪兒?”
“我家。”
“我們不是剛從你家出來嗎?”到底幾個家啊?
轉動著方向盤,深眸直視著前方。“我一個人的家。”
一個人的家?
那不是剛跳出了狼口又進虎口嗎?
程閱是那么笨的人嗎?
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不行,我要回自己的家。”
“可能不行。”沈作棠遺憾的說。
“怎么不行了,你停車,我自己回去。”這里可不是在沈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程閱見沈作棠不理,就想去搶他的方向盤。
沈作棠無奈,只得在路邊停下。程閱眼疾手快的去開門,沈作棠怎么會讓她得逞,立馬鎖了門。“你下午不是沒有看到任宋嗎?他去幫你搬家去了。”
搬家?
停下手中的動作,程閱慢動作的扭過頭來,狐疑的看著沈作棠。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么,很遺憾的。他那張俊臉上除了英俊就是俊美,其他任何信息都沒的找到。
“你說什么?”
“我想你聽清楚了。”
是的。
她聽清楚了,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見她如此,沈作棠啟動車子。“你不會后悔的。”
“什么?”程閱木然的問。
“有個人在等你。”
“誰?”
有人會在沈作棠的家里等自己?
“程禮陳。”
是呀。
禮陳。自己最好的朋友啊。
昨晚她找不到自己該有多著急呀,一整天處理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忘記要給她打個電話報聲平安了。程閱沒有懷疑沈作棠,因為他手可通天,連結婚證這種東西都可以拿到,還有什么事辦不到呢?
沈作棠的私窩在位于A市北環西雅南部灣上。這里的房價可是天價呀,多少次經過這里,都會駐足停下,仰望一下這片小區。他們望的不是小區,而是用銀子堆起來的房子。從這個小區里走出來的人,各個額頭上印著:我很有錢。四個大字。
如今程閱有幸來了。
可惜,她一門心里全撲在程禮陳的事上了。根本沒注意這片小區的金貴。
“禮陳?”
程禮陳一見程閱,立馬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閱閱?”
看著跑到自己面前的禮陳,程閱不解的問:“你怎么在這兒?”
“我一直在你家樓下等了你一天一夜,直到下午這個男人去搬你的東西,”轉過頭,指向站在沈作棠身后的任宋,任宋表情淡淡。“他退了你的房子,還搬你的東西。我不讓,還差點驚動了警察。他沒有辦法,就把我帶到這兒來了。我在這兒已經坐了幾個小時了,你怎么才來啊?”
在這兒等了自己幾個小時?
那么……
其實自己不說要走,沈作棠今天也會把自己送到這兒來?
是的。
東西不都搬過來了嗎?
“感動嗎?”沈作棠俯到程閱的耳,只說他們倆才聽得見的聲音。程閱一嚇,發現自己本能的在看他,都沒有發現。
感動個鬼。
她還沒有同意呢,就把東西私自全搬了。
“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很受傷啊。”摸了摸程閱的頭。“我今天一天都沒有去公司,現在有事要出去處理一下,你在家里要乖乖的知道嗎?”
沈作棠離開后,屋子里就剩下程禮陳跟程閱了。
“閱閱你真要住在這兒嗎?”程禮陳一雙眼睛四處提溜著,心里翻江倒海的驚嘆著這個屋子的豪華,與對這家主人身份的猜疑。
“不會。”
“那你有什么打算?”
程閱將任宋收拾來的東西全歸納到一處。這才拉著程禮陳坐到沙發上去。“禮陳你知道嗎,我被楊一應的妹妹楊清下藥了。”
“下藥?”
“是的,還有我的妹妹。”
程禮陳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她既然對你下藥,說明她有萬全的把握。這個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確實萬全。
要不是沈作棠,自己怎么可能會知道呢。難怪任宋崇拜他,自己才一天,也開始崇拜他了。
這一點,程閱并沒有解釋給程禮陳聽。
禮陳花容失色的落淚。“都怪我,我應該背著你一起去叫車的。把你一個人丟著,你要是遇到什么歹人該怎么辦啊?你都不知道,我叫好車回來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我急得都哭了,到處找。你知道嗎?那家酒店后面有個花園,非常的大。我以為你去了哪兒,在里面一直找,怎么也找不到。后來,我叫的車也走了。我沒法,只好到你家里來找。屋里燈關著,我怎么敲門也不開。然后我就一直在你家門口等,一直到今天那個大塊頭去搬你的東西。”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抹了禮陳臉上的淚。程閱說:“我也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老八骨,你別哭。”
“閱閱。”
程閱將她擁進懷里。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其實她自己現在也是摸不著路,不曉得自己要怎么辦。
任宋將念茹打了。
自己被念茹跟她媽打了。
眼下畢業了,房子也被沈作棠自作主張的退了。
對了——
“禮陳你收到‘百順’的錄取通知嗎?”
說起這個事程禮陳差點忘了,見程閱提起,立馬喜悅道:“哦,收到了。還有你的。”
“真的?”
手可摘星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