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
陸夜的風夾帶著白日未消的暑氣,連綿的蟬鳴遮掩了細微的響動。
陸姝晨盤腿坐在琉璃屋瓦上,用勺搖著西瓜,并頗有興致的觀摩著屋內正在上演的活春宮。
看著屋內正趴在側妃洛川身上努力耕耘的中年油膩大叔,陸姝晨忽有些慶幸自己雖身為太子妃,卻被常年冷落。
若非今日與她貼身丫鬟蓮兒打賭,在這個新姨娘入府的日子,太子是否還會去舊愛洛川屋內過夜,不然她連太子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她又舀了一勺西瓜,送進口中,清甜的汁水在唇齒間流過。
嘖嘖嘖,這太子不僅長的著急,本事還不行啊,這才過去五分鐘,怎么就要繳器投降了?
“你這是在干什么?”
忽的,一道微涼的聲音從陸姝晨身后幽幽傳來,她下意識的轉身去捂對方的嘴。
等她的指尖觸及微涼的面頰,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
這是個一身墨黑的男子,相貌俊朗,眉眼如刀削出來似的,氣質出塵。
陸姝晨愣了一下。
如今……連這等美男都有偷窺他人云雨的癖好了嗎?
“噓!”她在嘴邊豎起中指,眨了眨眼,“看來你還是新手吧,這么沒經驗,別被人發現!”
“……”
林殊言看著她面上狡黠如狐貍般的笑,眸光微閃,并未辯解。
陸姝晨只當他默認了,端著西瓜向他挪了挪,“既然我們都是同道中人,那兄弟我給你指點一條明路!”
林殊言下意識的往后靠,拉開與她之間的距離。
陸姝晨只當他害羞,低聲鄭重其事道:“太子不行!”
四目相對,一片死寂。
林殊言面色微沉,他與陸姝晨婚后并未發生過關系,她怎么知道他不行?
“你別不信,看他從開始到現在體力逐漸不支這才五分鐘,等你像我一樣見多識廣就知道了!”
陸姝晨拍拍林殊言的肩膀,她在穿越到這里之前,也沒少看動作愛情片。
林殊言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他堂堂林國太子妃不僅深夜偷窺他人云雨,還自稱見多識廣?
好!
很好!
低下忽傳出一聲滿足的長嘆。
陸姝晨頗為遺憾的捧起還未吃幾口的西瓜,站起身:“好戲散場了,兄弟,我們后會有期!”
說罷,她身形輕盈的從屋頂上跳躍而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殊言目視著她離去的背影,久久不做聲,眸色冷冽。
“太子殿下,需要屬下做什么嗎?”
一個暗衛從房屋的陰影里走出來,如影子般悄無聲息。
林殊言透過空洞,瞥了一眼還與油膩男子溫存的洛川:“將他們這對處理了,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是!”
至于陸姝晨——
林殊言抬頭再次看向陸姝晨消失的方向,目光陰鷙。
他之前倒還不知道她竟有這樣的面貌,等以后再來處理……
陸姝晨輕車熟路的翻墻進入院子。
這是整個太子府里最偏僻荒涼的小院,便是連打掃的下人都沒有,只有她與蓮兒二人。
不過也好,她不喜歡有過多的人介入她的生活。
這樣,也不會有人察覺她天天翻墻出府,經營她的店鋪。
等她的事業逐漸成型,她就想辦法帶著蓮兒逃出去,反正也不會有人在意她們的死活。
“娘娘,您終于回來了!”蓮兒看到陸姝晨安然無恙的回來,這才松了口氣。
陸姝晨伸出五根指頭,剪水秋瞳里漾著笑意:“你輸了,記得把五十兩銀子給我!”
“娘娘您肯定累了吧,蓮兒這就幫您去燒水準備沐浴!”
蓮兒一溜煙的走了,陸姝晨也并不追,她轉身來到內室。
簡陋的屋舍里一切都破舊不堪,任誰都不會相信這是林朝堂堂太子妃的寢室!
陸姝晨走到床邊,敲了敲床頭,一個暗格自動打開,露出一個小木盒。
她打開木盒,里面裝著肥皂等沐浴物品。
這個木盒是她穿越過來后從枕邊發現的,只有她能輕松打開木盒。
而最為神奇的是,木盒里的東西并不是不變的,每次都會按照她所需的提供必要的物品。
這小院里種的各色蔬菜瓜果,也都是由木盒提供的種子,還很貼心的附帶了份說明書。
她現在能在府外用西藥行醫、販賣春宮圖賺錢來養活自己和蓮兒,多半都離不開這個木盒的幫助。
“娘娘,水已經備好了,可以來沐浴了。”
蓮兒的聲音從外間傳來,陸姝晨拿了幾件必要的物品后關上盒子,匆匆向外走。
她泡了個熱水澡渾身輕松,全然不知她的小院外正經歷著怎樣的腥風血雨。
翌日,蓮兒端著早餐的托盤匆匆跑進陸姝晨的房間,卻見她正在用一種極為扭曲詭異的姿勢坐在床上。
“娘娘,您這是在干什么?”
縱然從陸姝晨三個月前高燒性格大變后,蓮兒見她做出許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與話,但然是被小小的嚇了一跳。
陸姝晨將高抬的腿放下,坐直身子下床去吃早飯:“這是瑜伽,用了修生養性最好不過,你若是想我下次教你。”
“不用了!”蓮兒忙搖頭,她可不敢,生怕把自己的骨頭給折騰斷了。
“你剛剛慌忙進來,可是有什么事情嗎?”陸姝晨咬了口由她們自己種出來的番茄,氣定神閑的注視著蓮兒。
蓮兒經她提醒這才想起,臉色忽變得有些凝重:“娘娘,昨夜側妃突然被太子殿下下令處死了,聽說死相凄慘。”
“死了?”陸姝晨微怔,一想到洛川那俏麗靈動的容顏,心下油生陣陣惋惜。
這樣好看的美人,不僅被太子那豬給拱了,還這樣香消玉殞!
但畢竟她們二人毫無瓜葛,陸姝晨也僅僅只是惋惜了幾分鐘。
等用過早餐,她換上一身簡便的裝束,吩咐蓮兒在家看守后,便一如往常的翻墻出了王府。
她一走到自家的店鋪,就見店小二迎上來:“小姐您終于來了,有位公子等您很久了,說是要見您。”
“是誰?”陸姝晨皺眉。
“不知道,他只說一定要面對面跟您談。”
季念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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