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的沉沉浮浮,鐘諾的小腦瓜子里還能閃現(xiàn)個零星畫面。
是以,鐘諾對于自己怎么到了沈璧的公寓,一片空白。
第二天早上,鐘諾意識蘇醒,卻不愿睜開眼,繼續(xù)模模糊糊地睡著。直到身上又有個重物壓了下來。
這下,鐘諾沒法繼續(xù)裝死了,睜開眼有些無語地看著男人。
男人臉色沉了下來。
鐘諾勾著男人的手指玩著。
沈璧仍舊冷著眉眼,臉色卻比剛才回暖不少。
最終沈璧在鐘諾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下,臉色極差地扔下鐘諾,摔門走進(jìn)浴室。
鐘諾嘴角弧度彎得更大,拿起一旁的白色裙子滑下床去了另外一間浴室。
白色——
鐘諾盯著那裙子眼睛瞇了起來,那男人的目光要不要這么淳樸,她會難以接受的。
淳樸?!
盯著浴室前的大大的落地鏡,鐘諾嘴角狠狠抽了抽。
看來,目光淳樸的還是她?。?/p>
鐘諾穿好短裙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另一間水聲還在響著......
從冰箱里弄了點牛奶,鐘諾慢吞吞地抿著,她吃東西向來很慢,往往別人的一個生煎包子下肚了,她的那個還只少了一小口皮。
閑著也是無聊,視線掃到男人放在餐桌上的報紙,鐘諾嘴角笑意滯了滯。
娛樂版頭條——
沈氏集團(tuán)總裁和三線女星鐘諾。
圖片因為放大看上去有些模糊,她和沈璧的相貌卻還是能辨得出來。
下方則是洋洋灑灑的她和沈璧之事,還有便是集中炮火攻擊她上位的三線女星。
鐘諾眼底慢慢蒙上一層灰色的陰影,抓著報紙的手指緩緩收緊,嘴角卻仍舊扯著一抹漂亮的弧度,沒有半絲余溫。
那晚,除了她和沈璧,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寧傾遠(yuǎn)。
男人冷冽的氣息讓鐘諾斂了斂睫毛,鐘諾嘴角快速扯出一抹上揚的弧度,偏頭看向走過來的沈璧。
男人僅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裸露出精壯身材,這和他多年來的健身有關(guān)。
“我還以為你不出來了呢?!痹捓锏恼{(diào)侃不言而喻。
沈璧沒說話,鐘諾對上男人那雙眼,頭皮微微發(fā)麻。那目光有點怪,好像很有深意。
細(xì)細(xì)琢磨一會兒,鐘諾臉上的笑意漸深、漸濃:“你故意的,沈璧。”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故意將報紙放到隨手可見的地方,故意折到那頁讓她看到。
她鐘諾真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沈氏氏集團(tuán)沈總這般費心。
沈璧雙手?jǐn)埳纤?,攬在懷里只讓人覺得他那么輕輕一捏,就能將她的腰給扭斷。
“你笑起來,好丑!”男人右手鉗上鐘諾小巧的下巴,手勁微微一收,就讓鐘諾疼得想要罵娘。
該死的,幸虧她的這張臉沒有動過手術(shù),要真動過了,指不定就將下巴給擠歪了。
“我丑我樂意,看不下去誰勉強你看了!”
從牙縫里恨恨擠出一句,鐘諾眼睛里隱隱盛著晶瑩,心底里的隱痛汩汩擰成一條溪水將她的腦袋洗滌得愈發(fā)清醒冷靜,“寧傾遠(yuǎn)的為人,我再清楚不過,他知道這事兒但不會泄露半個字。”
“所以,是你對吧?”
將消息泄露給媒體,讓她成為眾矢之的、身敗名裂,讓她只能攀附討好他一人。
沈璧眼神暗得驚人,手上的力道有些不受控制,眸色落在鐘諾下巴上的緋紅處,手指到底松了松:“是又如何?”
這世上,就沒有他沈璧不敢做的事!
“你混蛋!”鐘諾眸子竄出一絲暗火,盯著沈璧好半天,抬手打掉他的手。
鐘諾分明氣得真是殺死他的心都有了,可偏偏她骨子里此刻卻竄著一股子叫人寒到底的透心,冰與火的交融,兩種氣質(zhì)像是發(fā)狠般地要在她身上爭一個高下,一如猶如血染寒劍入水漾開一池梅花的情與腥,瞬間叫人驚艷。
男人不動聲色斂去眼底深處的那絲驚艷,面無表情鎖著眼前的女人:“做都做了,你還怕別人知道?!?/p>
“你要真是什么貞潔烈女,我也不會碰你!”
鐘諾眼睛微微發(fā)紅,是啊,他可不就相中了她不要臉嘛!
像她們這種的,最被看中的一點就是有自知之明,不會像一個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的死纏爛打不放。
緩緩?fù)铝艘豢跉猓娭Z將眼底的酸澀脹意逼退得干干凈凈,再起抬眼,臉上漾著一抹淡淡的陌生至極的嘲諷:“我的確不是?!?/p>
“沈璧......我改變主意了。”
沈璧難得挑了下眉,冷眼望著她。
鐘諾也不看他,身子懶洋洋挨上一旁的大理石,繼續(xù)道:“昨晚,就當(dāng)一場夢吧。春夢、噩夢怎么樣都好,夢醒了,夢里面的一切都算不得數(shù)。”
“還是那句老話,以后咱們橋歸橋,路——”
話沒說完,男人身軀忽然向前,將鐘諾的身子翻正大力塞進(jìn)自己懷里。鐘諾動了動,男人反而將她的身子禁錮得愈發(fā)死了。
“鐘諾,游戲開始的是我?!?/p>
撲面而來的熱氣讓鐘諾的眉頭皺得死,沈璧將頭忽然埋在她的肩窩,他的黑色短發(fā)摩擦著她的脖子。
“結(jié)束,也只能由我來喊?!?/p>
她就沒見過這么卑鄙無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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