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低著頭。
她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門并不隔音,這些人在門外說出的那些猥瑣的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的心底一陣陣發寒。
可她更清楚的是,這些人是毫無人性的,他們根本不可能會有同情心,也不可能會因為她的哀求而放過她,她的哀求只會讓他們更加興奮。
她不知道厲言川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那些人以為她是厲言川的女人,以為當著厲言川的面侮辱她就會讓厲言川痛苦,誠然,他們這么做的話厲言川可能真的會感覺到羞辱,可絕對不會痛苦!
但是對她來說……那簡直是地獄!
若真的到了那一步,被那些人當著厲言川的面侮辱,沈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她的嘴唇緊抿,拳頭也攥得緊緊的。
黑衣人中的禿頂已經走了過來,直接伸手捏住了沈婳的下巴,強迫沈婳抬起頭來。
禿頂盯著沈婳的臉,眼神中毫不掩飾。
“美女,乖乖聽話,否則的話……”
一瞬間,沈婳的胃里就翻江倒海,她不斷地掙扎,可是身體被緊緊地綁在椅子上,她根本無法動彈,再怎么用力掙扎,也是徒勞。
“哎妹妹,你這可就不乖了,非想讓哥哥們用強是吧。”禿頂冷笑了一聲,一把扯住了沈婳的領口,雙手猛然用力!
“嗤啦——”
沈婳的襯衫瞬間被拽開,扣子散落一地。
禿頂的口水都滴落下來!
屈辱到了極點!
沈婳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以為之前被厲言川發瘋的感覺是屈辱,可是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跟現在的感覺相比,她……她寧愿被厲言川用強!
沈婳的心里充斥著絕望,無邊的絕望。
就在她因為陷入絕望深淵而渾身顫抖時,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那被反綁在身后無法動彈的手。
是他!
厲言川。
他握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緊很緊,那強勁的力道,幾乎要把她的手給捏碎。
可是在這樣的力道之下,沈婳卻奇跡般地冷靜了下來。
她那原本已經充斥著憤怒和絕望的大腦,此刻忽然就冷靜了。
還不到最后,還沒到絕望的時候。
或許……或許還有辦法的!
沈婳的目光落在了禿頂男的腰間,那里掛著一串鑰匙,鑰匙不是沈婳的目標,沈婳的目標是他鑰匙上帶著的一個折疊多用刀。
她心中瞬間有了計較。
下一秒,原本還一臉絕望的沈婳,慢慢地抬頭看向了禿頂男,她的眼中蘊藏著淚意:“疼。”
只是一個字,聲音還在微微發抖,可她那撒嬌一般的媚音,頓時就讓禿頂男渾身都酥了。
“靠,這妞的聲音賊好聽!”另一個一直站在邊上賊眉鼠眼的胖子,終于是忍不住湊了過來。
禿頂惡劣地笑著,“言少,你女人叫得好聽不?”
厲言川淡漠地看著禿頂,臉上全是漫不經心,“哦,她跟死魚一樣。我也就玩了兩次就沒興趣了,你們要就拿去,反正排隊求著我的女人多的是,不缺她一個。”
“**,找死!”禿頂氣得一拳狠狠地錘在厲言川的腹部,“言少真是到哪兒都不忘記炫耀,都這處境了,還想著炫耀你女人多!”
禿頂這一拳極狠,打得厲言川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發白,好半天才發出聲音。
額頭見汗的厲言川卻滿眼鄙夷,冷笑:“你們過的都是什么日子,不如跟著我唄,我玩兒剩下的都夠你們玩兒不完的,何必隨便見到個女人就走不動路一樣,真出息!”
聽到這話,沈婳的心瞬間寒意徹骨。
“操,我怎么就這么想抽他呢!”
禿頂又是一聲怒罵,緊跟著又狠狠一拳砸在了厲言川的腹部,這一次禿頂的力氣比之前更大,柔軟脆弱的腹部被狠砸,饒是厲言川能忍,也疼得說不出話來!
“言少,知不知道什么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咱們這群人在言少眼里就跟臭蟲一般,那又怎么樣?言少你這么高貴的厲家大少爺,還不是被一群臭蟲給狠狠地揍了!”
禿頂大笑著,還沒說完,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向厲言川的腹部。
這一次,也不知道厲言川是疼狠了還是怎么樣,他猛然拽住了禿頂的手臂,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禿頂,眼眶幾乎都要出血,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們,這是在找死!”
此時那個胖子的注意力也在厲言川的身上,禿頂就更不用說了,沒人注意沈婳。
沈婳稍稍偏頭,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側,一只手拽住厲言川頭發,側著身子,另一只手還錘在厲言川腹部的禿頂!
好巧不巧,側著身子的禿頂,腰部的位置,幾乎就在沈婳的手邊。
沈婳的心砰砰亂跳。
這是巧合?
然而她顧不得多想,一只手格外用力地撐著,試圖抓住禿頂的鑰匙串。她咬緊牙關,任憑繩索已經將她纖細的手腕磨出了血,她仍舊不肯放棄……
終于,她抓住了禿頂的鑰匙串。
可若她忽然用力拽的話,禿頂一定會發覺的,那就前功盡棄了,怎么辦?
恰在這個時候,又是這么巧,厲言川忽然冷笑挑釁:“你有種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滅你滿門!”
“滅我滿門?”禿頂笑了,可笑著笑著,又是狠狠一拳,這一次,他砸向了厲言川的臉!
就是此刻!
在禿頂動手的瞬間,沈婳也跟著動手。
在禿頂的拳頭砸上厲言川臉頰時,沈婳拽掉了禿頂的鑰匙,緊緊地攥在手心!
沈婳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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