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正想說話,安汐若看他一眼,管家懂事的閉嘴。
安汐若挑了挑眉,十分倨傲的揚起下巴,說:“安楚楚搶了我的位置,我不得給自己找份活干?”
何城軒一聽,心里的疑慮瞬間消失,他就說嘛。
他神色焦急,說:“我小舅舅脾氣不好,在他身邊你可得小心。”
何城軒以為安汐若是凌逸的助理,因為只有助理才能在他的別墅自由來走,安汐若看他一眼,沒有揭穿。
這虛假的勸說,看起來真惡心。
何城軒眼珠轉轉,心里已然有了計劃。
“若若,我找小舅舅有事,你可以待我上去不。”在他心里,覺得安汐若對他始終有情,對他這么無情都是因為還在生氣,等過后送她一些小東西哄哄就好了。
安汐若想了想,帶他去了書房。
凌逸下班回來就喜歡泡在書房,而她喜歡在院子里賽太陽,所以下午的時光兩人都默認為是自己的獨處時光。
“扣扣”敲門兩聲,屬于凌逸獨有的好聽聲線傳出。
安汐若眼尖的發(fā)現(xiàn),原本不正經(jīng)的何城軒,立馬抖了抖肩,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式的樣子。
“進來。”
安汐若推門進去,自然的站在凌逸身后,一臉默然的望著何城軒。
何城軒有些尷尬,他將自己帶來的禮物放在桌上:“小舅舅,這是大伯讓我送來的生鮮,說是您愛吃。”
凌逸默然的看一眼,沒有說話。
氣氛降至冰點,何城軒那么善于交際的一個人,在凌逸面前拘謹?shù)南駛€小孩子。
安汐若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凌逸的壓迫,當然她覺得這種壓迫實在是太好了,就該這么收拾他。
何城軒拿出自己帶來的方案,問:“小舅舅,我今天前來,最主要的就是想問下,城西的那塊地皮您準備做什么。”
凌逸目光冰冷,指尖在桌面上規(guī)律的反復扣著,很折磨人。
他扯起一抹笑,狂傲的仰身臥在沙發(fā)里,視線里,安汐若的目光一直在何城軒身上。
凌逸臉色瞬間臭了起來,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自知都沒有。
何城軒感到一陣寒風撲面而來,不知怎么回事,小舅舅忽然就生氣了,沉著臉看他:“我憑什么告訴你。”
何城軒的笑僵在臉上,汕笑一聲:“倒也不是說要告訴我,是大伯讓我來問的。”
這個時候鍋有多遠甩多遠。
其實何瑞欽已經(jīng)看中這個項目很久了,但是在凌逸拿下的時候他就沒興趣了,可是何城軒想要啊,他已經(jīng)給大伯做好思想工作了,原本他與主家來往的就少,從小見凌逸腿肚子就打顫,現(xiàn)在都沒一點起色。
凌逸聽到他拿何瑞欽出來,更是不屑:“那又如何。”
當初不怕他,現(xiàn)在還能讓他鉗著鼻子走?
何城軒慫了:“小舅舅,大家都是一家人,這么好的項目,大家一起共享嘛。”
“當初跟蹤的時候,何瑞欽可沒有將手里的資源共享出來,別說他,就連凌家的那幾個旁支,也都是鼓著勁的想挖我底呢,怎么,這個時候想打感情牌了?”凌逸仰頭,問安汐若:“沒記錯的話,安氏集團也在跟這個項目吧。”
安汐若想了想,點點頭:“是的,但是由于關系匱乏,最后放棄了。”
“那可不見得。”
安氏集團和何家聯(lián)姻,這原本偃旗息鼓的動作,因為他這層關系,肯定會有所想法。
這個地皮凌逸拿下沒就是憑心而定,拿下后他讓公司的人做規(guī)劃去了,他不止這一個項目,只是因為這個地皮被凌家旁支盯上,所以他才想拿下的。
不為別的。
就是高興,就是玩兒!
“確實。”安汐若沉吟半晌,最后肯定了凌逸的說法。
何城軒臉色瞬間一黑,望著安汐若的臉上一臉著急,他急迫的想讓她幫忙說點好話,但安汐若就像看不見一樣,凝著一張臉。
安汐若對上他的視線,旋即扯出一抹詭深的笑:“何小公子,是為了能在安氏集團站穩(wěn)腳跟吧,按我了解到的,安氏集團雖然目前對你和安楚楚的婚事表示默認態(tài)度,可是在后續(xù)進入安氏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安楚楚會擠掉她的總經(jīng)理位置,這都是為了鋪路呢,安汐若直覺一陣苦澀,為這個家努力了那么些年,到頭來,一點好沒落下。
她有想過,到底是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最后,她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
何城軒聽到安汐若的話急了,臉上一陣紅白交替,因為安汐若說的對。
“若若,我知道你還在生氣,這個時候你別給我找事好嗎,我們私下說。”
原本一臉愜意吃瓜的凌逸瞬間不高興了,若若?叫的這么親密,難道還有聯(lián)系?
他如刀的視線像安汐若射去,后者感到背后一陣發(fā)麻。
心里怕的要命。
這該死的何城軒,害她。
她趕緊表明衷心:“生氣?何公子可別亂說,我與你可不熟。”
何城軒面色難看,但還是輕聲細語:“怎么說我也是你前男友,你怎么能安汐若聞言冷笑:“呵,什么時候前男友這個二詞也是能炫耀的,你是想說被我甩掉很驕傲,還是想又當有立?”
“我——”
何城軒默言了,話卡在嗓子里出不來。
如果是兩個人他一定會指責她。
可是現(xiàn)在有凌逸在,他只能像個乖寶寶一樣,規(guī)矩的站在桌前,一臉委屈的受著。
凌逸不耐煩了,他手指在桌面上平緩的扣著:“行了,我知道了。”
他將何城軒手中的文件拿過來,下一秒就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后面有變動我在通知你。”
何城軒見有希望,立馬希熠地看著他:“小舅舅。”
凌逸擺擺手:“別這么看著我。”
隨后換來管家:“送客。”
管家對何城軒道:“和少爺,請。”
何城軒一步兩回頭的不舍,最后還是不甘的離去。
原本還想著蹭一頓晚餐的,可惜啊,不過文件送出去就好了,現(xiàn)在就等消息就好了。
五十弦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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