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沈悠跪在客廳的大理石地面上,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
“說,視頻里的男人是誰?你們是什么時候好上的?”沈千山拿著一把戒尺,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冷冷地盯著她。
“我已經說過了,我什么都沒做過,視頻里的人根本就是沈青和蕭杰,是他們倆背叛我之后惡人先告狀。”沈悠抬頭,紅著眼望著沈千山,眸中隱隱有淚光在閃爍。
但是沈千山并不信她。
他站了起來,手中的戒尺指著她的鼻子:“我看你是瘋了,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居然還有敢栽在你妹妹頭上,沈悠,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那個男人是誰?”
“我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跟男人睡的是沈青,她為了得到蕭杰。”
她的話被半途打斷,沈千山手中的戒尺已經抽到了她背上,接二連三又是好幾下,下手一點兒都沒有留情。
背后劇痛傳來,沈悠疼得悶哼了聲,額角的冷汗都滲了出來。
“爸,同樣是你的女兒,為什么沈青說什么你都信,就是不愿聽進我半句話?”
沈千山大概也打累了,摔了手中的戒尺。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因為你妹妹懂事聽話,從小到大,一直都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從來都不讓**心,你呢?三天兩頭闖禍,我廢了多大的勁,才給你爭取到跟蕭家聯姻的機會,你倒好,做這種混賬事,又給我攪黃了,你知道要是蕭家因此斷了跟我們的合作,公司會損失多少么?”
那一瞬間,沈悠只覺得心痛如刀絞。
她算是聽明白了,沈千山這話的意思,是在告訴她,他偏袒沈青,是因為沈青能給家族帶來利益,而她,失去了跟蕭杰聯姻的機會,已經成了一只廢棋。
一顆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棋子,是對是錯,根本不會有人關心。
“千山,你喝口茶消消氣,我想悠悠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你別跟她計較,小心氣壞了身子。”
一直看著戲的蔣美玲終于發了話,端了杯茶過來,轉頭又開始教訓沈悠,“悠悠,你也聽話一點,別再故意惹你爸生氣了,你爸問你也是為你好,你早點說出那個男人的身份,要是門第合適,我們就把這婚事定下來,免得外面的風言風語流傳開,對你的名聲不利。”
“不需要了。”
沈悠冷笑,站起身,“既然爸和阿姨這么不相信我,我再說什么不會有用,算了吧,我有點兒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不等那二人再說什么,她已經轉過了身,抬步要走。
“站住!”沈千山喝住她,“你今天要是不把那個男人的身份交代清楚,就不用再留著沈家了,從今天起,我跟你不再有任何關系,你給我滾得越遠越好。”
“千山,別這樣。”
蔣美玲出聲,又一臉為難地看了看沈悠,“悠悠,趕緊給你爸道個歉,別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我沒做過,憑什么要道歉?”沈悠捏緊了手指,倔強著不肯低頭,“這么些年,我也受夠了,既然爸想斷絕關系,那就斷了好了,不過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沈青想毀了我自己嫁進蕭家,們兒都沒有。”
她說完,轉頭就離開了沈家,半點兒猶豫都沒有。
“悠悠。”蔣美玲出聲喊她,沒喊得住,又轉過來拉著沈千山,“千山,你勸著點兒悠悠,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成這樣。”
“不用管她。”沈千山還在氣頭上,恨恨地瞪了眼沈悠離去的背影,“她敢這么囂張,無非就是仗著沈家大小姐的身份,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是我沈家人,我倒要看看,她拿什么跟我囂張?”
沈悠跑出了沈家,打了車,司機問她想要去哪兒。
她愣了下,卻說不出個明確的目的地。
也是這時候,她才意識到,離開了沈家,這整個a市好像也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憑自己這點兒微薄的力量,想要跟沈家和蕭家作對,報復沈青和蕭杰那對賤人,更是天方夜譚。
正苦惱著,她忽然想起了之前突然在訂婚會場,給她遞手帕的那個人。
蕭逸辰。
手帕中夾著那張名片上,好像是這個名字。
那張名片還在身上,她連忙翻出來,按著上面的號碼打過去:“蕭先生,我想見你。”
對方什么都沒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發了個地址到她手機上。
星河灣的別墅。
“師傅,去這個地方。”沈悠把手機遞過去,讓司機看了地址。
星河灣在a市最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能在這兒落戶的,一般都非富即貴。
而蕭逸辰卻直接在這兒圈了一塊地,建了座豪華程度堪比皇宮的別墅,足控見這家伙的財大氣粗。
沈悠在門口報了身份和來意,立刻有傭人來引著她進去。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心跳有點兒加速。
剛才在來的路上,她查了下這個蕭逸辰,發現他其實是蕭杰的小叔叔,a市最大的豪門蕭家現在真正的掌權人。
只不過蕭逸辰以前一直生活在國外,沈悠并未見過他,在她和蕭杰的訂婚典禮上那次,可以算是他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先生,沈小姐到了。”
傭人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神智,沈悠抬頭,就瞧見一身黑衣的蕭逸辰站在落地窗前,只一個背影,便已經美好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像是沒有聽到傭人的通傳一般,依舊保持著背對他們的姿勢,一動不動。
沈悠有點兒尷尬。
傭人卻不再說什么,轉身退出去,臨走,還順手替他們把房門關上了。
蕭逸辰依舊不轉身,權當屋里沒她這個人,沈悠無奈,只能自己過去,在他身邊站定:“蕭先生,我想當你的女人。”
“呵。”
蕭逸辰輕笑一聲,終于轉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還以為,你會說讓我替你報仇。”
沈悠用力地攥緊手指。
她當然想讓他替她報仇。
可是她不傻,知道這世上不會有白撿的好處,她想讓他幫忙,肯定得付出點兒什么,很明顯,蕭逸辰不缺錢和勢,而自己現在所剩下的,也最多就是美色罷了。
糖色信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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