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帝豪酒店頂樓的宴會大廳里。
今天是沈氏集團大小姐和蕭家少爺的訂婚典禮,會場內賓客云集,且來的都是各界名流,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什么?”
新人的休息室內,沈悠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后媽,“你說讓我悔婚?把嫁給蕭杰的機會讓給沈青?”
“算阿姨求你了,小青她已經懷了蕭杰的孩子,她不能沒有蕭杰,孩子也不能沒有爹?!笔Y美玲拉著她的手,苦苦哀求,幾乎要給她跪下來。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我就活該被人綠,活該被自己的未婚夫和繼妹背叛是么?”沈悠怒瞪著眼前的人,氣得渾身發抖,“從小到大,凡是我的東西,沈青都要過來跟我搶,你們母女倆已經拿走了我的一切,現在連男人也不放過嗎?”
“悠悠,小青畢竟是你妹妹,她年紀小不懂事,你讓著她點兒,阿姨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
“我不同意?!鄙蛴普酒饋恚淅涞胤鏖_她的手,“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做錯了事本來就應該自己承擔,懷孕了就去打胎,憑什么要我犧牲?”
她留下一句話,決絕離開。
是的,她不會讓,從小到大,自己就是讓得太多了,才導致沈青得寸進尺,一次次地騎到他頭上來撒野,如今她已經失去了一切,和蕭杰的婚約成了她在沈家唯一的立足依靠,她就算不要,也不會輕易便宜了沈青。
不過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前腳剛走,后腳沈青就進了她的休息室:“媽,你跟她談得怎么樣?沈悠答應跟杰哥哥退婚了么?”
“那個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給她留退路?!笔Y美玲握住女兒的手,瞧著四周無人,將一個像U盤的東西塞給了她,冷笑,“一會兒你把這東西放出來?!?/p>
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訂婚典禮照常舉行,沈悠強忍著惡心,挽著蕭杰的手,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走上臺。
“啊,快點?!?/p>
喇叭里正在播放的鋼琴曲突然變成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沈悠愣住,抬頭看過去,發現上門的投影大屏幕上已經被切換成了少兒不宜的視頻。
而視頻中的女主角,從背影上看,像極了自己。
她皺眉,冰冷的視線掃向站在不遠處的沈青母女。
“天吶,這女人好像是沈家大小姐?!?/p>
賓客之中,不知是誰叫了一句,人群立刻騷動起來。
被眾人用各種戲謔鄙夷的眼神瞧著,沈悠用力地捏緊手指:“不,這不是我,我沒做過”
她話未說完,人已經被蕭杰推開。
“沈悠,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女人?!彼淅涞囟⒅?,眼神中的厭惡毫不掩飾?!耙擦T,既然你已經在外面有人了,我們也不用繼續了,婚約直接取消吧?!?/p>
“不是這樣的,是你們故意陷害我,這里面的人根本就是沈青?!?/p>
最后一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沈青已經先一步過來,抓住她的手:“姐姐,你糊涂啊,你和杰哥哥早就有婚約,怎么能做出這種讓兩家人丟臉的事?”
“你滾開,我不需要你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p>
沈悠嫌惡地抽回手,可奈何沈青抓得太緊,她沒抽得動,忍無可忍,推了她一把,卻不料沈青直接借著那股力往旁邊倒去,幸虧蕭杰伸手扶了她一把,才沒摔了。
“沈悠,你怎么這么狠心?”蕭杰劈頭蓋臉就沖她一頓斥罵,“小青是你妹妹,她好心勸你,你怎么忍心下手推她?”
“這是你們商量好的吧?”沈悠指著他們二人,“你們故意弄了這一出來害我,明明就是你們。”
下一秒,她臉上已經挨了一巴掌。
沈悠被打得眼冒金星,一個沒站穩,踉蹌著跌倒在地,幾乎是同時,她耳邊想起了父親痛心疾首的斥罵聲:“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沈千山沒有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兒!”
沈悠只覺得鼻尖一酸,一絲痛楚從心底深處蔓延開來。
她捂著被打得紅腫的半邊臉,抬頭,淚眼婆娑地望著眼前怒氣沖沖的男人,“爸,連你也不相信我嗎?”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你還有什么可說的?”沈千山低頭睨著她,眼中翻滾過許多情緒,最終卻只剩下憤怒和失望,“你跟蕭杰的婚約我會重新考慮,滾回去好好反省,我現在不想看見你?!?/p>
他拂袖,大步離去,那冷漠決然的背影,深深地刺痛了沈悠的心。
她咬著唇,努力不讓眼眶中的淚落下來。
四周的鎂光燈瘋狂閃爍,被邀請來參加訂婚宴的媒體記者抓住了大新聞,迫不及待地捕捉著她此時的狼狽和丑態。
“沈悠小姐,請問視頻中的那個男人是誰?你們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請問你想過這么做會給兩家關系造成的影響嗎?如果因為你的劈腿,蕭沈兩家合作結束,你能承擔后果嗎?”
“沈悠小姐?!?/p>
記者們一窩蜂地涌上來,沈悠不想和他們糾纏,奮力地撥開眼前的人,想要去找沈青和蕭杰算賬。
旁邊不知道是誰伸腳絆了她一下,她沒有防備,直接從臺階上摔了下去,腦袋磕在舞臺的一角,當場磕出血來。
她疼得眼淚珠子都涌了出來,捂著受傷的部位,抬頭,卻看見沈青站在不遠處,正沖她笑得無比得意。
滔天的怒意瞬間將她的理智席卷,她想過去找那兩人算賬,但是蕭杰和沈青卻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在她發作之前,已經冷冷地拂袖離去。
周圍的媒體見她摔跤,連忙又抓拍了兩張,眼見著這會兒戲都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也三三兩兩地跟著撤了。
“想報仇嗎?”
冰冷的聲線傳入她耳中,沈悠怔愣著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得宛如神祗的容顏。
劍眉星目,俊挺的鼻梁,菲薄的唇,每一處都精致得像是最完美的藝術品。
沈悠看得愣住了,她并不記得,自己的印象中有過這么一號人物。
“你是?”
“擦擦吧?!?/p>
男人遞了塊手帕過來,沈悠接過,剛想說謝謝,他卻已經起身走了,頎長的背影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冷漠和孤傲,拒人于千里之外。
糖色信箋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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