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確定,病人身子虛弱,又因為是懷孕初期孕囊太小所以才沒看出來。”
“好了,你出去吧,用最好的藥護理好她的身體。”傅靖軒淡淡地吩咐完,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成了拳頭,很久之后才放開,轉身走出病房,眼中布滿了駭人的殺意。
一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門外忽地“砰”地一聲響,沐程雪臉色慘白地跌倒在地,秦昊迅速的接住了她。
沐程雪渾身都在發顫,寒冷從腳尖直沖頭頂,不可置信地望向病房里的名可嬈,腦袋里像是被人打了一槍嗡嗡直響。
名可嬈真的懷孕了。
而她,雖然不是故意的,可她害死了傅靖軒的孩子……
病房里,醫生完成任務后腳底抹油地急速離開,名可嬈微微睜開眼睛,唇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一直到隔天,沐程雪親自提了一堆水果和營養品出現在名可嬈的病房外,深吸一口氣才敲門走了進去。
名可嬈坐在病床上,柔美的小臉上血色還未恢復,更顯得她楚楚可憐。
她轉頭一見臉色慘白如紙的沐程雪,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把我的孩子害死了,你還有臉來?”
其實她當時根本沒有昏迷,一直到傅靖軒將她送進醫院,一進手術室,她立刻醒過來揪住了主刀醫生的白大褂,“如果不想檢查時被我收買的事人盡皆知身敗名裂,就替我做人流手術,然后騙傅靖軒我流產了!”
她醒來之后孩子已經沒了,現在連沐程雪都信以為真了,更何況傅靖軒?
果然,沐程雪聞言咬咬牙站直了身體,其實在這種時候,作為正室的她理應毫不猶豫上前扇一扇這個竟然懷上她丈夫孩子的小三兩耳光,但此刻愧疚的心情終究大過了憤怒,“孩子的事,是我的錯,對不起,如果我知道你懷孕了……”
“你少假惺惺了!”她的話還沒說完,名可嬈立刻裝出一派痛心疾首的模樣仇恨地看著她,“現在你滿意了?你害死了我和靖軒的孩子,你休想靖軒會放過你,我奉勸你一句,趕緊收拾東西主動離婚,這輩子你都妄想得到他的原諒!”
沐程雪的臉色頓時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名可嬈見她深受打擊的模樣,臉上的冷笑頓時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冰冷和陰狠,一把抓起床頭前的果籃和營養品一股腦向沐程雪砸了過去。
沐程雪被她打得連連后退,名可嬈眼尖一把攥住了她,揚起手臂就要往她臉上甩去,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秦昊從門外沖進來擋在了沐程雪的面前。
名可嬈嚇了一跳,手伸在半空還沒來得及放下來,秦昊冷冷地瞪著她滿是怨毒的臉,渾身散發出凌厲的氣息,逼迫得名可嬈不得不將手慢慢放下。
就在她收回手的瞬間,秦昊的眼角忽地瞥見她手肘處有一道傷痕,眼眸劃過一絲震驚。
他記得,他死去的妹妹秦嬈在相同的位置也有一道類似的疤痕,是小時候秦嬈為了引起大人注意故意陷害秦昊欺負她被玻璃扎傷而留下的,他第一次見名可嬈只覺得名字和相似的樣貌也許是巧合,但這道疤……
名可嬈順著他的視線一下就注意到了自己的傷痕,目光頓時慌亂,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抿著唇說不出話。
她異常的反應讓秦昊的懷疑更深,他不由得上前一把攥起了她的手臂,“你的傷是哪來的?”
沐程雪以為秦昊是為了她出頭,連忙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襟,自己擋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名可嬈,“就算你失去了孩子是我的錯,但要我離婚,死都不可能!”
名可嬈兩眼一震,柔媚的臉上爆發出怒火,揚起手眼見著又要動手,沐程雪看出了她的動機,抬手在她打過來之前拉住了她。
但沐程雪沒想到的是,原本恨不得沖上前來將她撕碎的名可嬈突然變了臉,竟然整個人輕飄飄的倒在了床上,一面捂著臉,一面帶著哭腔看著她:“程雪姐,就算我懷了靖軒的孩子是我不好,可你已經害死了我們的孩子,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還帶你的情夫上門合伙欺負我?”
沐程雪錯愕地瞪著她作戲,還沒反應過來,“砰——”
偌大的病房里忽然響起拳頭的聲音,沐程雪轉過頭去,傅靖軒一拳揍上了秦昊的臉,秦昊沒有防備,整個人被打得偏過頭去,往后連連踉蹌了好幾步。
可傅靖軒并沒有就此放過他,一腳朝他身上踹了過去,又將他按在地上, 如鐵一般的拳頭狠狠的落在他的臉頰。
兩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沐程雪震驚地睜大了眼,秦昊根本不是傅靖軒的對手,急忙上前攥住傅靖軒的胳膊將他拉開,“住手!傅靖軒,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發瘋打人?!”
傅靖軒猛的回頭,用力將她一推,目光陰冷而不屑地盯著她,笑得極其冷諷,“情夫?沐程雪,你終于承認了是不是?”
沐程雪愣住了,心臟幾乎停止,眼尾的余光瞥見名可嬈嘴角的竊笑,她這才反應過來,哽咽著為自己辯解,“不是這樣的,名可嬈是故意陷害我的,你聽我解釋——”
“沐程雪!”傅靖軒陡然提高聲音吼出她的名字,怒極反笑。
一想到她為了救秦昊不要命了將他拉住,他便怒不可遏,恨不得將她活活掐死,“我不會信你一句話!”
沐程雪癱坐在地,看著他充滿恨意的眼眸,一股絕望襲上心頭,眼淚決堤一般在臉上滑落。
他不信她,不管她說什么,他根本就沒想過相信她。
傅靖軒黑眸一怔,特別是在看見她臉上委屈不已的淚水時,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她背叛了自己,還害死了他的孩子,他應該殺了她,可他卻有些不忍心了。
他捏了捏拳頭,“你敢做卻不敢承擔后果嗎?還有嬈嬈,你狠心害得她流產,你還敢污蔑她,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一儒易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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