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程雪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場景,包包不知道什么時候從手里滑落,正緊摟著的兩人聞聲轉(zhuǎn)過頭來,傅靖軒銳利的黑眸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她一眼,一絲精光閃過,很快恢復(fù)冷漠。
沐程雪冷笑一聲,撿起包包轉(zhuǎn)身往樓上走,無視背后那道如影隨形的冰冷目光。
身后一陣腳步聲響起,背后突然被人重重地推了下,沐程雪整個人撞進樓梯口旁的浴室里,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忙回過頭去。
名可嬈在她身后走進來,關(guān)門上鎖,踩著高跟一步步走了過來,掃了一眼她掛滿淚眼的臉蛋,柔媚的眉眼里有些譏諷,“程雪姐,被丈夫冷落的滋味不好受?嗯?”
沐程雪皺眉看著她偽善的臉,強撐著按下心里的怒火,越過她往門外走,名可嬈伸手?jǐn)r住了她,斜著眉眼叫囂,“不錯嘛,你今天真威風(fēng),還有秦昊護著你,但你以為你打我一巴掌的事就這么算了?”
沐程雪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就算他愛的人不是我,你也不過是一個替身,你又比我好到哪去?其實以你的手段,如果你今天直接告訴靖軒你真的懷孕了,他未必不信你,說不定你可以就此擠掉我坐上傅夫人的位置,我實在不懂,我做了什么讓你那么恨我?寧可放棄這么好的機會也要陷害我,你是真的蠢,還是又在算計別的什么?”
名可嬈沒想到沐程雪會說得這么直白,臉色陡變,漂亮的杏目綻放出了驚恐的情緒。
她今天在診室檢查的時候,傅靖軒其實沒有陪她進去,而是一直在外頭和他的助理視頻處理公事。
而驗血出來的結(jié)果,是她已經(jīng)懷孕將近四周,問題就在于,她懷的孩子,不是傅靖軒的。
這件事打死她都不能讓傅靖軒知道,但是近來她的奇怪癥狀必須有所解釋,所以,她用了二十萬和從醫(yī)院大樓跳下去,血濺醫(yī)院的威脅買通了診室的醫(yī)生,捏造了她生理紊亂和卵巢虛弱的假話。
她原本已經(jīng)想好了要這么欺騙過去,可沐程雪的話卻給了她一個提醒,一個計劃忽然在她腦海里形成。
沐程雪原先還有些忌憚她越來越憤恨瞪著自己的眼神,但看她沒有動作,以為她是受了打擊,冷笑一聲越過她準(zhǔn)備走出去。
一個不得道的小三也想找她麻煩,浪費她的時間。
她的手剛碰上門把,名可嬈卻突然激動地?fù)渖蟻恚咀∷念^發(fā)死死地往浴缸邊拖,使出渾身的力氣一把按下她的頭往下摁,將蓮蓬頭轉(zhuǎn)向熱水那邊,“沐程雪,跟我搶男人,我不會讓你好過!”
眼看著沸騰的熱水要澆到自己身上,沐程雪拼了命地掙扎亂蹬,抬起腳狠狠往后踹上名可嬈的肚子,名可嬈吃痛送開手被她踢飛出去,整個人屁股朝下跌坐在地,凄厲地發(fā)出一聲尖叫,身下很快漫出來一灘血,名可嬈驚恐地睜大眼,頭一歪昏了過去。
沐程雪連忙從浴缸里抬起頭,膽戰(zhàn)心驚地?fù)崃藫嶙约旱亩亲樱D(zhuǎn)身一看才發(fā)現(xiàn)名可嬈已經(jīng)昏死過去一動不動,一時間腦子一懵,連忙沖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名可嬈,你怎么回事?你別嚇我……”
傅靖軒在外頭聽到巨響趕上來打開浴室的門,就只看見名可嬈躺在了血泊中昏迷不醒,那場景看在他眼里立刻讓他想起了一年前秦嬈為他擋槍滿身是血倒在他懷里的畫面,他立刻沖了過去,一把將她摟進了懷里,“沐程雪,你做了什么?”
“不是的,我沒有——”
“我不想聽解釋!”她的話還沒說完,傅靖軒猛地伸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肩膀,恨不能直接將她捏碎,“沐程雪,是我小看你了!你竟然變得這么狠毒?!”
虧他回到家之后還一直放心不下她,正想趁名可嬈不在上來問清楚她在醫(yī)院到底是怎么回事,沒想到撞見了這一幕!
沐程雪被他搖得頭昏腦脹,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噬紅的眼神,拼命搖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怎么回事,是她先動手的——”
“你閉嘴!”傅靖軒大吼著打斷她的話,“你已經(jīng)害死了一個秦嬈,還妄想清除我身邊所有的女人霸占我,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滿足你占有欲的工具?!”
“不是……”
“可你已經(jīng)這么做了!沐程雪我告訴你,嬈嬈要是有什么事,我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沐家!”
傅靖軒冷冷地說完,狠狠推開沐程雪瘦弱的肩膀,將名可嬈打橫從地上抱起,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房間。
沐程雪被他推得整個人都向后仰去,她心下一驚連忙用手護住肚子站穩(wěn),臉色慘白地看向他決然離開的背影,“傅靖軒,你信我一次……”
傅靖軒聽到她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頓,但他一低頭看見懷里幾乎滿身是血的名可嬈,他立刻抬起腳步快速往門外的方向走去。
市醫(yī)院。
沐程雪讓秦昊送自己趕到的時候,名可嬈經(jīng)過了長達(dá)近一夜的手術(shù)之后,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傅靖軒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轉(zhuǎn)頭詢問主刀醫(yī)生,“她的情況如何?”
主刀醫(yī)生神色疲憊,一開口又回想起手術(shù)前名可嬈突然從昏迷中醒過來威脅他的場景,連忙改口,“病人受到小腹劇烈撞擊導(dǎo)致流產(chǎn),子宮受損,需要盡心調(diào)養(yǎng),切記不要讓她再受到任何刺激。”
傅靖軒“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黑眸錯愕地瞪著醫(yī)生,一把揪住了他的白大褂,“你再說一次!”
醫(yī)生被他兇狠得恨不得殺人的眼神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只能硬著頭皮,“是真的,她被送到醫(yī)院時胎盤已經(jīng)掉了,我們無能為力……”
傅靖軒聞言,精致的眉宇間飛快閃過一絲情緒,和名可嬈在酒店的宴會初遇時的場景劃過腦海,他沉聲問道,“你確定?她不久前做過檢查,為什么沒有查出來懷孕?”
一儒易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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