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來不及細想父親的話和繼母眼神里的深意。
楊東塵那張惡心的大臉越靠越近,僅差幾毫厘就要親到安晴。
安晴閃身避開,眼神里充滿了厭惡。
楊東塵愣了愣,安晴對他的愛可謂是天地可鑒啊,怎么這么快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楊東塵把一切都怪罪到安晴不知檢點,先是上了野男人的車,又是找了男人上chuáng。
楊東塵根本不會把問題歸咎在自己身上,安晴在婚禮當天對他說的話也全都被他拋之腦后。
他伸出手指,指著安晴,“安晴,我念在我們7年感情的份上,可以不計較你沒把初次留給我。”
“難道你就不能大度一點,容下我的過錯,容下你的好閨蜜范冰?”
楊東塵已然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本來只是希望安晴和他繼續結婚。
現在卻是要安晴做一個“深明大義”的夫人,看著他和范冰卿卿我我。
這樣不要臉!安晴怎么能忍?
安晴已經演不下去了,眼眶卻依然紅著。
安晴一把握住楊東塵的手指,順勢一折,滿意地聽到楊東塵殺豬一樣的叫聲。
趁著楊東塵沒反應過來,安晴再推了一把楊東塵的胸口,楊東塵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一陣嚎叫。
蘇沫看著自己的金主摔倒,心下著急,撲到楊東塵身上,卻是一掌按在了楊東塵的肚子上。
看著狗男女摔成一堆,安晴心里一陣爽快。
安晴冷冷地盯著他們,嘴里吐著無情的話:“楊東塵,你聽好了,我安晴就算去酒吧找男人也不會把第一次給你,你只配和蘇沫這種垃圾混做一堆!”
“蘇沫,我的好閨蜜,這個男人,就送給你了,你們最好不要在出現在我的世界里!”安晴罵的痛快,但是事情還沒結束。
父親那個問題,安晴兩個答案都不想選!但是相比起嫁給楊東塵,她寧愿出去過苦日子!
安晴看了父親一眼,說:“我就算要走,也要先去看看我母親的房間!”
一陣沉默之后,安晴轉身走上樓梯,去了母親的房間。
她抱著母親的照片,心里一陣委屈:如果我也有媽媽護著,是不是就不會識人不清浪費了7年青春;是不是在我傷心至極的時候,也有人會抱著我安慰我?
母親的照片不帶溫度,也沒辦法開口說話,安晴的委屈卻在這里才得已宣泄。
安晴自從母親去世,就不得已學會堅強。
安晴經歷了這么一番挫折,早就精疲力竭,怎么維持堅強的表象?她跪倒在地上,把照片摟在懷里,像是想把照片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她盡情地哭泣,哭的眼睛發腫。
過了許久,安晴抬起頭,用袖子擦干媽媽照片上的淚水,再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
她站起身,打開媽媽床邊的床頭柜。里面整整齊齊地摞著一疊紙。
安晴小心地把那那些紙拿出來,一張一張地仔細看著。
那是一堆畫稿。
要是蘇沫在旁邊,一定會感到震驚不已!
在安晴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一本名叫《美》的雜志刊登過Q的作品,那畫稿雖是稍顯稚嫩,但是創意卻是極好的,不然也不可能上了大名鼎鼎的《美》!
蘇沫在看到這些畫稿的時候,就曾經想要模仿它的創意。但是藝術品的創意豈是能隨意模仿的?
三五天之后,蘇沫就放棄了。
誰能想到這畫稿居然在安晴的手上?
或者說,誰能想到,安晴就是風靡一時的Q!
安晴小時候,不愛看故事書,不愛玩游戲,卻喜歡時尚雜志。
果然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安晴小時候拿著蠟筆涂涂畫畫,父親一直忙著工作,倒是從沒發現安晴這份天賦。
也多虧了王燕母女,安海峰不再關注安晴,更是沒管安晴上什么大學,讀什么專業。
安晴仔細地收拾好這些畫稿,把畫稿都搬到自己的房間。
安晴行李箱里一半的空間都用來存放畫稿了,勉強塞了幾件衣服進去。
安晴剛想拿另一個行李箱來,王燕和安欣然闖進了安晴的房間。不由分說地翻箱倒柜。
安晴聽到動靜就趕緊回房間,安欣然大喊:“既然選擇不做安家的子女,那安家值錢的東西,你什么也不能帶走!”
安晴不為所動,冷冷開口:“自打你們進了家門,我還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能活著沒餓死就不錯了!”
但是王燕母女顯然是不相信的,她們盯著那個打包好的行李箱,又是母子連心一樣抬頭相互看了一眼。
王燕上前打開行李箱,而安欣然則是擋著安晴,不讓安晴靠近行李箱。
王燕雖然是一個時髦的中年女子,但也頂不住這畫稿都消失好幾年了。她翻了好一會,沒找著什么有用的東西,就示意安欣然放開安晴。
安晴看著王燕把她的畫稿當垃圾一樣扔在一邊,怒急攻心,抄起地上的鞋子,朝王燕狠狠扔過去!
王燕避閃不及,挨了這一下。但王燕也明白了,這畫稿對安晴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她抓起一疊稿紙,隨手一撕,再一揚。紙片紛紛揚揚地落下,安晴悲痛萬分,眼底盡是絕望。
王燕本想把這對東西都毀了,讓安晴抓狂發瘋。
安海峰看安晴收拾東西這么久,也從樓下上來,看到這樣的鬧劇,他臉色更黑!
“安晴!你既然不愿意當我的孩子,那你就快點給我滾出去!帶著你這堆破紙!抓緊給我滾!”
安晴早就知道安海峰只會站在王燕母子那一邊,心里冷笑一下,手里緩緩把紙片撿了起來,視若珍寶地放在行李箱里。
安晴收拾完了,沒打招呼,直接朝著大門走去。
安晴太累了,昨天的放肆還隱隱作痛,今天又是經歷了一場鴻門宴。
她只提著自己的一個包,拉著一個行李箱,就走出生活了20多年的安家。
安晴想著先到酒店住一段時間,她沒想到的是,安海峰說到做到,既然不是安家的孩子,銀行卡自然是被凍結了。身邊剩余的零錢也早就被王燕母子繳收。
安晴拖著疲憊的身體,漫無目的地走,走著走著就暈了過去。
許諾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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