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悲傷和憤怒都在這一瞬間涌上心頭,夏若君泣不成聲,抱著膝蓋在門后久久沒有離開。
張景濤原來一直喜歡的都是成婉婉,可是成婉婉是她那么好的朋友啊,當初拍著胸脯道要保護她一輩子的人。
夏若君找到一家大排檔,此時是正午沒有什么人,她隨意挑了一個空位。
“老板,麻煩拿幾瓶酒。”
老板上好酒后,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夏若君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酒瓶就往嘴里倒,灌完一口,她的眼淚又出來了:“張景濤你這個騙子!”
老板娘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夏若君手起瓶落,不一會,幾瓶酒已經下肚,她想開下一瓶酒的時候,被一只白皙羞澀,骨節分明的手給按住了。
“小姐何必一個人喝悶酒?”
男人低沉醇厚的聲音自頭頂傳來,夏若君抬頭,愣了一瞬。
這個男人實在長得太得天獨厚,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雙略顯陰沉的眸子透著絲絲笑意,高挺的秀鼻,輕輕勾起的薄唇。
那個男人挑了挑眉,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在這里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人竟然有這般姿色。
他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林寒政。”
“我管你是誰!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攔不了我喝酒!”
夏若君略有些醉意,忽略了他的身份。
林寒政明顯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愣了一瞬,耐了耐性子:“我看這位小姐應該是被人劈腿了吧?不如,你和我結婚,我幫你弄死那個渣男?”
夏若君有點暈,聽了他的話,嗤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誰?說扳倒他是那么容易的嗎?”
林寒政輕笑一聲。
夏若君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居然會相信一個陌生人。不過,她愿意一堵,怎么說,張景濤也得付出代價!
“好啊,我答應你,不過你一定要幫我弄死他!”
林寒政松了口氣:“當然,合作愉快。”
看著他伸出的手,夏若君稍稍思索,握了上去。
林寒政送了夏若君回家,她不想跟張景濤撕破臉皮,畢竟一刀兩斷多容易,她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路上,夏若君呆呆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霓虹交映。
“你叫什么名字?”
夏若君看了一會窗外,緩緩回答道:“夏若君。”
“年齡?”
“二十二。”
夏若君被他查戶口的方式逗笑了:“什么都不知道,為什么是我?”
林寒政沒有回答她。夏若君也沒有指望他回答。
這要他怎么說,難道說他覺得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吸引了他嗎?平時那些巴結他的人送來的都是千金小姐,端莊優雅,這么跳脫的倒是頭一次見。
他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心中煩躁來買醉,不然爺爺又會催婚,找一個他不抵抗的女人,到底是比那些人舒服的。
林寒政送夏若君上了樓,下來時拿起手機搏了個電話:“助理,幫我查一下夏若君。”
那邊不知說了什么,沒一會,他的手機上就多出一些資料,林寒政看完以后嗤笑了一聲。
沒想到啊,他還撿到了塊蒙塵的美玉,這夏若君十六歲出道,拿了那么多獎項,為了那個小白臉和父母決裂,還被公司雪藏,真慘。
不過現在既然人是他的了,就斷然沒有讓別人欺負的道理。
夏若君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第二天被雨砸在窗子上的聲音吵醒,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她撇見床頭柜的手機,猛地想起昨天發生了什么。
臥槽,她好像跟一個人閃婚了!
她連忙打開手機,撥開通訊錄,林寒政已經將她的電話號碼存了進去。
她有些疑惑地搜索了一下林寒政,下一秒,她簡直想回到昨天晚上去掐死自己。
那可是林寒政啊!天藝娛樂總裁!海城了出了名的殺人不眨眼,星藝娛樂與天藝娛樂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怎么敢的啊!
她小心翼翼地撥通了林寒政的電話,對方很快就接通了,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有事嗎?”
她咽了咽口水,斟酌著開口:“林先生,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咱們結婚的事情,你看可不可以作廢?”
電話那頭詭異地沉默,夏若君快急的時候,聲音緩緩傳來:“不行了,結婚證都下來了。”
夏若君驚恐地瞪大眼睛,她知道林寒政的身份,辦事會快許多,只是沒想到結婚證也TM這么快。
“以后你就是林家的女主人了,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我,如果你實在不愿,三年后我給你三億,我也不會對你做什么過分的事。”
對面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想來他應該在工作,以他的名聲,能對她說這么多話怕是用光了畢生的耐心了,她還是識相一點吧。況且三億也不少,這個交易,值!
于是夏若君掛了電話,拉上窗簾,在家思考復出的事情,宅了一整天。
成婉婉此時坐立不安,公司要派代表去參加K-S珠寶秀,可是她那個水平,怎么可能不給公司丟人。
她略微思索了一會,終于決定讓夏若君代替她去,反正公司也不會管,只要拿獎回來就行,而且她還能在公司眾人面前刷一波好感,就說是自己給她讓出來的機會,反正夏若君那個蠢貨也不會反抗。
夏若君被她和濤哥哥騙了那么久,真期待她知道這件事的模樣啊,誰讓那個賤人從小就什么都高她一頭,她怎么配!
成婉婉找了專賣冰塊的地方,很豪氣地賣了一大箱冰塊,她看著面前的冰塊水,硬著頭皮鉆進了浴桶。
刺骨的寒冷緊緊包裹著她,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抵抗,她咬緊牙關,夏若君!這一切都是你害的!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爬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卑微地仰視著我們。
成婉婉估摸著時間,到了點她頭也不擦就往床上躺。
次日,不負所望,成婉婉發了高燒。
成婉婉病倒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張景濤兒里,張景濤只覺頭疼,平時一向靠譜的婉婉在這個時候卻出了岔子。
“那你說怎么辦,走秀迫在眉睫,已經找不到替換的人了。”
二舍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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