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卿猛然醒悟,剛才不自覺地就蹦出了“傻子”這兩字,想是傷了他的自尊,頓時懊悔不及,見他不愿與自己親近,更是慌了,忙道:“好弦兒,姐姐沒有別的意思!乖,姐姐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弦兒怎么會是傻子呢,姐姐說著玩呢!姐姐錯了!不哭了好嗎?”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靠近他,“弦兒不哭啊。”
“真、真的么?”鐘離弦抽泣著。
“當然了!”終于抓到了他的手,銀卿安撫著他的背,柔聲道:“姐姐說的“傻”不是你想那個意思,姐姐的“傻”是個單純漂亮,極聰明的意思呀,咱們弦兒啊,又聰明又漂亮,還幫姐姐找舅舅幫忙,姐姐怎么舍得罵你呢。”
“是、是、是么?”鐘離弦一臉天真的問道,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銀卿心底一顫一顫的。
此時見他大睜的眼睛里有幾分欣喜,銀卿暗道還是小孩子好哄。“當然是真的,你這么乖,這么聽話,又這么聰明,畫畫又那么棒,當然是姐姐的小傻子了!姐姐的小傻子就只有你一個人哦!”
鐘離弦吸吸鼻,淚還掛在臉上,卻已經不哭了,期期艾艾地扭著身,小聲道:“那姐姐可不可以再親親我?”
“可以!”老天,只要他不哭,她做什么都可以。他一哭她就完全招架不住。媽媽啊,上帝啊,孩子怎么這么難伺候啊!
等她緩過神時,他的那張精致的臉已經越靠越近,幾乎是鼻點鼻了,就這么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之前,他的唇重重地壓下,壓在她的唇上。突然而來的到一片柔軟,撲鼻的清香讓她醉意然然。
唇與唇只碰了大概五秒鐘,隨即就分開了。
鐘離弦偷偷地笑了,依稀有淚痕的臉上蕩起,卻猶如貓偷吃到腥的賊笑。
銀卿背過身不敢露出嫌惡之色,小心地擦著嘴巴,幸好他不知道舌吻。
“姐姐。”鐘離弦拉住她的手,羞澀的說道:“姐姐,以后你可以喊我小傻子,我只讓你一個人喊,我是你的小傻子,只是你的。”
“哦?是么!”銀卿故意露出萬分榮幸的表情,“真是太好了,那……小傻子,我們去吃飯吧。”
鐘離弦點點頭,“哎呀,怎么肚子突然好餓呀,姐姐走吧,咱們去吃飯咯。”
此刻的銀卿被著小傻子牽著正往大廳走,可心里早哭泣得能夠淹死一座城了,真夠郁悶的,現在她感覺自己當上了全職家庭保姆了,勞心勞肺,傷肝傷心又傷神!
吃完飯就入房是他們這幾天的習慣了,可憐今晚無事可做!嗚呼哀哉!銀卿吃飯時就嘆了千八百七十二回氣了,這回已是一萬零一十四回了,嘆氣速度之快,讓人瞠目結舌啊。
眼看著不用催眠藥就能快速睡得不知死活的鐘離弦,銀卿又死活一陣嘆氣,他***,她睡不著啊!
“算了,還是去外面再逛一圈回來睡吧。”說罷換上衣服翻窗而出。
腳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妓院一條巷,黑燈瞎火,偶爾有兩只狗汪汪叫兩下,背景聲音有時還夾雜著貓叫春的慘嗷。
傷心不下千次后,正欲回府時看見一個黑影閃過,似乎抓著地上的什么東西,然后重重一摔之后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好奇地走到那個地方,聽到有人在哀鳴,打開隨身帶的手電筒一照,原來是昨天的那個叫花子。
“喂喂喂,你這是怎么了?”銀卿被他身上的那味熏得后退了幾步。
乞丐斜看了她兩眼,齜牙咧嘴地揉著腰和屁股,一邊喊疼一邊道:“問路尋事兩個銅板……”
銀卿撇了撇嘴,掏出兩個銅錢扔給他:“說吧。”
“嘿嘿……”乞丐顧不上疼拾起地上的錢,開心地笑了笑,“剛才有人問我可知道花樓一個叫小四的姑娘。”
“什么什么?花樓?小四?”完了,這不是擺明了在找她么!驚呼地捂起臉,轉念一想,當時她可是“破”了相的,沒人能認出來的,于是松了口氣。
“可不是!花樓里的人早死光了!再說了,那個小四又不是花魁,誰會認識。”乞丐摳著鼻。
“就這些?”
“就這些,我說不知道,那人就吧我撂下了,疼啊——”
估計是她,也會重重地把他撂下,他身上發霉發臭的味道誰受得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銀卿還是有些后怕,別不是她摸了那人的玉佩惹得禍吧!“阿彌陀佛!花樓的人,你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可千萬不要來找我啊,阿彌陀佛——”
一入府趕緊脫下衣服塞到床底,跳上chuáng擠到床的最里面,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地遮住,連頭也蓋住了,祈禱道“孤魂野鬼要殺就殺外面的傻子好了,可千萬不要來找我………”一夜無眠……
答應了今日帶他去參加知府公子生辰宴會的,早早的被拖了起來,稍做了打扮后吃了點東西墊了肚子,準備坐馬車出府,誰知大府門前竟一溜排站了幾名花姑娘,看這架勢莫不是又是這傻子的忠實擁護者?
“王爺,奴家喜歡您,您就要了奴家吧!”
“王爺,做奴做妾也無所謂——”
“只要在王爺身邊就好——”
一排女人嘰嘰喳喳地就要沖過來,直接視銀卿無物。
“咳咳——”銀卿被直接擠出鐘離弦身邊,***,這些女的是牛嗎,力氣這么大,黑著一張臉喝道:“哪來的瘋女人!來人啊!把她們從王爺身邊通通趕走,以后誰要再出現在王府門口,無論男女,直接打……”
這一喝把王府的家丁都招了出來,上前硬生生地將那些女的全拉開了三丈開外,殊不知她妒婦之名就是從此刻揚名天下的。
銀卿悶悶地拉著鐘離弦就上了馬車。
“姐姐……”鐘離弦在一旁無聊。
“嗯……”銀卿迷迷糊糊地應著。
“姐姐……”
“嗯……”幾乎要和周公下棋了。
“姐姐,你別生氣,我今天很聽話的,沒有讓那些姐姐們摸我,姐姐你別生氣,好不好?”
“嗯……嗯……”
“姐姐,我想親你……”鐘離弦忙不迭地移到了她的面前,見她倚在車壁上沒有拒絕,欣喜地湊了上去,輕輕地印上她的唇,“姐姐,我喜歡親你。”
“嗯……”桂花暖鴨好香啊。
爺乃老污女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