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舅舅的朋友?或許可以去試探試探,萬一能籠絡為己用也是極好的。“你把這碗飯吃了,如果表現好我就陪你去。”
“好!”鐘離弦傾身在銀卿臉頰印上一吻后立即動筷吃飯。
銀卿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驚慌地偷瞄了眼始作俑者,看他如孩子般夾著菜直向嘴里塞,心里再三安慰自己別跟一個孩子計較,雖然他的手很臟,雖然他的唇上還有豬油,雖然他的嘴角還粘了一片菜葉,她也要忍了……
下午閑著無聊,銀卿又實在睡不著,索性去了書房看傻子畫畫。
“燕老師只教王爺畫畫么?為何不教一些詩詞和四書五經?”銀卿一邊看一邊好奇地問道。今天他們還是教畫肖像,不過鐘離弦的手法明顯嫻熟了很多!畫出來的畫也惟妙惟肖,能在一天內畫出這種水平的還真是不多!
燕解語笑了笑,“王爺十五歲時已將所有的書都讀熟了,我已沒有什么可教于他的了,于是只好教他畫畫怡情。”
“十五歲就讀完的所有的書?”銀卿不相信地張大嘴巴。
燕解語點點頭。
“那、那、那……他為什么還是一副……”傻模樣!
燕解語明顯地不想說,只是無奈地搖頭。
“姐姐,你看我畫得好不好?”鐘離弦雀躍地拉住銀卿,“姐姐你看看。”
“我看看。”銀卿假裝瞟了一眼,然后稱贊地摸著他的頭,“嗯嗯,不錯,乖啊。繼續畫。”敷衍完后又看向燕解語:“你教了他多久了?”
“我十二歲時就開始教他了。”燕解語溫和地看著正在調色的鐘離弦,“那時他才十歲。”
呃?銀卿由然而然地升起佩服之情,才女啊!十二歲就做老師了呀,不過銀卿又轉念一想,自己不也十歲就出師了么,而且十一歲不到就成功盜取了埃及女皇的黃金面具,她比她還要有才滴!這么一想也就覺得燕解語沒什么了不起的了。嘿嘿……
“公主,公主,原來您在這啊!讓奴婢好找!”小兔子上氣不接下氣,“二王爺從前線給您來信了!”
“哥哥來信了?”銀卿連忙從她手上抽出信,打開信紙從頭至下看了一遍。
“公主,這次王爺他說什么了?”小兔子在一邊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銀卿神色復雜地瞧了身后的鐘離弦一眼,“那個送信的人呢?”
“哦,在大廳呢,柳總管留他在大廳喝茶。”
“我馬上寫封回信,你讓那人等一等。”銀卿從書房的桌上翻出一張紙,想了想便開始著筆。
燕解語繞在跟前看了兩眼,極短的兩眼,只是想看看她的字如何:“你的字不錯。”
“謝謝。”銀卿看著自己的字是有一些成就的,這可是小時候鐘離明逼她練了好幾年才練成的啊。為此她不知咒罵了他多少遍。
將寫好的信裝入信封,交于小兔子,囑咐她一定要親手交給那個送信人,轉過身若有所思地看著鐘離弦。
“姐姐,姐姐,是不是二哥哥來信了?”鐘離弦拿著自己畫好的畫吹了吹,鼓起腮幫子含糊不明的問。
“是呀,二哥哥說要特別感謝你呢,謝謝你叫你舅舅去幫他。”贊賞地摸著他的頭,銀卿笑嘻嘻地道。
“那姐姐怎么感謝我呢?”鐘離弦期待地撲哧撲哧扇著他圓圓的眼睛,“親親好不好?”
“親親?”銀卿愣了兩秒,僵硬地點點頭,就當親小貓小狗好了……不過,他這么漂亮又這么乖巧,她不吃虧啦!“來親親,么么——”
捧起他的腦袋,閉眼,打算胡亂地親在他臉頰上的,誰知……觸到的是一片柔軟,鼻息的四周是一股清香。微微地瞇開眼……她頓時撒手跳開,捂住嘴忍住欲叫的驚悚。她親了他的唇……他紅艷艷的唇!反之,她的唇被人碰了!
“姐姐……”鐘離弦紅了臉,帶了幾分羞澀,使他愈加迷人。
燕解語眼眸揚起一抹異色,卻是不動聲色。
銀卿假裝咳嗽了幾下,緩解內心的不適。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唇,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很臟。在那個世界是這樣,在這個世界也是這樣。她也不喜歡吃別人碰過的東西,更不喜歡別人吃自己咬過的東西。一來這樣會口水交叉感染,二來看到自己的口水被人吃總覺得是間接接吻,感覺不好。
“泰州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想到這幾天晚上不會有“戲”看了,銀卿想找個精神寄托。
“好玩的?”鐘離弦想了想,“我的寶貝!”
那幾根盜不的走破竹?“不去!”
“嗯……”鐘離弦苦想了好久,抿嘴搖搖頭。
“公主,我建議您去東城河看看。”燕解語溫和地笑了笑,“那里風景不錯,如入仙境,可以讓人忘記煩惱。”
銀卿失望地垂下頭,問了也白問,她指得好玩的地方比如說男妓院啦,八卦論壇茶館啦,天下第一淫女開的賭館啦,豆腐西施招待處啦。
“王爺,王妃,天色不早,我先行告退了。”燕解語看了看夕陽,行了禮便退身而去。
“喂,你知道她家住哪么?”銀卿看著燕解語消失在書院外后拱了拱鐘離弦問道。
“不知道。”鐘離弦弦眨巴眨巴眼睛,搖頭。
“你個傻子,她教了你這么多年的書,你就不打聽一下?”說完收回視線想鄙視他一下的,誰知看到的卻是一張欲哭的臉,眼睛紅紅的。銀卿嚇了一大跳,急忙拉住他,關切地問道:“怎么了?”
“嗚嗚——”鐘離弦不說話,幽怨地看著她,眼淚不住地往下流。一滴一滴地順著下巴落到銀卿的手背上。
“怎么了?乖乖,不哭啊——告訴姐姐怎么了?”看到他這么副梨花帶雨的模樣,銀卿有些手無所措,心底一片煩躁,不是嫌他煩,而是驚慌無錯,不知怎么哄他的煩,愛憐地擦著他的眼淚,這么美的一個人,哭得也讓人心碎了。
“姐、姐、姐姐……”鐘離弦抽泣著,嘟起嘴,“我不、不是……傻子!”說到最后兩個字時,淚像離了弦的箭,簌簌之下,更是揮開了銀卿的手,自顧地走開,與她保持了好一段距離。
爺乃老污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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