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梨謹慎地走近。
翻找藥材時頗有些激動,她居然沒發現這里還有個小屋子?
慕錦梨推開里面的門,里面空無一人,只堆放了些雜物。
看樣子是個雜物間。
難不成她聽錯了?
慕錦梨這樣想著,轉身要走。
下一瞬,一只強壯的臂膀攔住了她,將她那尚還未出口的驚叫死死捂住,抵著她藏在了一堆柴中。
痛!
但還為來得及說什么,藥鋪外傳來了幾個冰冷的聲音。
“是在這里吧?”
“是的,屬下看向他逃到這邊的。”
“一群廢物,人都受傷了還能讓他跑掉!”
透過柴的縫隙,慕錦梨看見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他們每人都穿著漆黑的夜行衣,身形一致,動作利落,腰間的刀閃著雪色的光。
這些人是誰?
她正想著,外邊的黑衣人卻走到柴堆邊上了。
捂著她的人呼吸一頓,將身子往下,貼在她身上。
慕錦梨的瞳孔因為害怕而放大,雙手握拳,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這人掌心溫熱,而且那略帶薄繭的手掌正緊緊的箍在她腰上,慕錦梨繃緊全身,胸口貼著這人的胸膛,靜靜的感受他的衣服。
那一瞬間,她甚至佩服自己,還有心去想這人的衣服是絲綢的料子。
黑衣人不知道說了什么,而后走去了。
這人稍稍放松了她,慕錦梨這才發現一直摟著她的人是個男人!
見他們離開,男人也送了一口氣,這一松,眼眸一轉,才把注意力放在身下的女子上。
他一只手捂著她豐盈的唇。
她明顯受驚不小,瞳孔睜大,還死死地盯著他,大概是因為他的另一只手放在了。
男人感受著掌心傳來的觸感,雙眼微睜,望著著女子如凝脂般的肌膚。
像是被燙著了,他立刻松開手:“報……”
話尚沒說完,慕錦梨便抬腿,朝他的胸口狠狠踢去。
男子沒有預料到這一招,整個人差不多被踢飛,重重的撞在柱子上。
“唔……”他痛苦的捂著傷口。
平日里他決不會被偷襲到,但今天他。
慕錦梨被氣到了,剛剛她只是想給這個登徒子一個小教訓,沒想到自己只是輕輕用了點力,他竟這樣痛苦。
這北國寶云的男人弱成這樣了?
覺得奇怪,她鼓起勇氣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他腰腹的傷口幾乎橫貫胸口到腰椎,但是……怎么就有點不對勁呢?
“你中毒了?”
這話出口后,慕錦梨盯著男人。
男人偏過頭,不帶感情的目光掃向她,沒有什么表情:“滾。”
慕錦梨確實不想管他,但本著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的誓言,她也不能就這樣果斷的離開。
她不知他是善是惡,但姑且當他是個好人。
再說原主剛走,就當給她積福了。
想到這,她只能嘆氣。
慕錦梨幾步走到男人面前,捉住他的手腕,一扯,一剝,行云流水、一氣呵成,將他的衣服剝了下來。
“干什么!”男人扯到了傷口,咳嗽聲一陣一陣。
慕錦梨沒理他,把衣服直接套在自己身上,隨后檢查他的傷勢。
一番探查后,她嘆了口氣。
其實憑她的醫術,解毒不難,可此時藥材鋪里沒有她需要的藥材。
慕錦梨往雜物房后面的一片林子里望去。
也許還有一個辦法。
她從窗戶翻出去,在樹叢中開始尋找她需要的東西。
不得不說,這人運氣不差居然還真的找到了惡
慕錦梨借著月光,看著面前樹墩邊的東西——子虛草。
子虛草其實就是雜草,一般長在濕氣重的樹林或者河邊。
慕錦梨拔出一根,放在手心,隨意地揉碎,背過手,走到正在療傷的男人面前。
“誒。”
她叫了叫他。
男人睜眼。
慕錦梨一言不發,捏住他的嘴,毫不憐惜地將子虛草塞在他嘴里。
男人掙扎了下,隨后咽下去,劍眉揚起,這東西的味怪怪的:“這是什么?”
“解毒的。”
然而男人卻一臉警惕地看向她。
他什么眼神?
慕錦梨被他激到,將子虛草的藥性娓娓道來:“子虛草長在濕氣重的地方,吸收天地精華,能夠壓制屬熱的毒,幫你調息,還能……”
“講人話。”一大堆醫者用語讓他完全聽不懂。。
慕錦梨被卡住了,心想這是他自己要問的,我也只好成全了:“野獸游蕩在外,又不比人,總要拉屎拉尿,因此此處水毒也深。子虛草長在此,吸收了屎尿精華,人吃了便會作惡,這樣一來你的余毒能夠吐出來。”
樹林里寂寥無聲,在這無垠的寂靜中慕錦梨確信,男人如果不是現在還傷著,就沖他眼神里燃燒的火,自己不會被輕易饒掉。
“你……”這人的聲音頭一次帶了感情,寒天九地的冷,“喂了我屎?”
這人怎么理解的?
慕錦梨耐著性子解釋:“那是子虛草,長在屎里,并不是真的就是……”
她還沒來得及說完,胃里一種惡心感席卷而來,他掉過頭拼命嘔吐。
嘖嘖嘖。
慕錦梨頗為識時務,向后退十步才停:“吐幾個時辰,毒也就干凈了。”
死女人。
男人吐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只能憑借一腔怒火強撐著:“你等死吧。”
慕錦梨不在意地起身,拍拍衣裙的灰塵,還有閑心安撫他:“放心,吐啊吐啊也就習慣了。”
她轉過頭,揮了揮衣袖,做了個招手的姿勢:“不必謝我,我叫雷鋒,后會無期。”
世界如此大,他們肯定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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