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心懷疑的放到手中看了看,這匕首分明就是當時陸曦辰想要送給她的那一把。而她的身側,還有一個袋子,溫楚帆打開一看,里面全是金葉子。
“這是?”她問夏侯寒。
夏侯寒卻是一臉的茫然,“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是陸曦辰救的她,她肯定。
好像昏迷之前,她記得曾見過他。
這場大火是叔父想要她的命,他為什么要救她?她活下來,對他有什么好處?
難道他料定了夏侯寒看到不省人事的她不會聲張,所以把她送到了夏侯寒的馬車上,覺得既可以安全離開北漠這個是非之地,又不會像對段千羽一樣糾結留戀嗎?
一直以來,莫非她真的……誤會他了。
夏侯寒見溫楚帆陷入了沉思,便笑著轉移話題問道:“哎,你多大了?”
溫楚帆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收好,答道:“十七了。”
“倒是與我一樣。”
“你是幾月的生辰啊?”
“臘月的生辰。”
“這樣算起來,你還是比我小兩個月。”溫楚帆笑道,“若是你不嫌棄,倒是可以喚我一聲姐姐。”
夏侯寒無奈的說:“你這是占我便宜啊。也罷,叫姐姐就叫姐姐吧。”
“楚帆姐姐,在下這廂有禮了。”
溫楚帆見他還真的喚了她姐姐,不由得抿嘴一笑。
她拉開馬車側面的帷幔,看向漸行漸遠的北漠皇宮,心頭有著萬般復雜的情愫。
剛剛那開玩笑的神色已經完全隱沒在了臉上。
回眸一瞬,一眼萬年。
這一去,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回來看看。
再見了,我的北漠。
此時,北漠。
陸曦辰看到來者,微微一怔。
“你還沒走?”
段千羽眸光冰冷,面色陰沉的輕啟薄唇問道:“你知不知道溫楚帆在哪?”
“你為了她留下來的?”陸曦辰輕笑一聲,而后看向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警惕。
聞言,段千羽冷眸微瞇,沒有回答他,只是說道:“你果然知道她的下落。”
“她根本就沒有死,是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陸曦辰淡淡地說。
“你以為你不說,本宮就找不到她了么?”段千羽冷嗤一聲,威脅說道:“你這樣陽奉陰違,若是讓溫瑞知道,你可知你會有什么下場?”
聽到那個名字,陸曦辰勾勾唇角,“那你覺得我在意嗎?”
語氣中滿滿的挑釁,段千羽銳利眸子一瞇:“你和溫楚帆,到底是什么關系。”
“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不是么。”陸曦辰笑容肆意,“否則你以為,我為什么不告訴你楚帆的下落?”
“可我怎么覺得,是你在自作多情呢?”段千羽冷笑道。
“你又怎知,你不是在自作多情呢?”陸曦辰劍眉微揚,反問道,“我認識溫楚帆已經很多年了,她這個人我了解。她心里念念不忘的人,可不是你。”
“別以為她對你有什么不同,其實我們與她都不是一路人,給不起她想要的生活。”
“楚帆,醒醒。”
聽到呼喚的聲音,溫楚帆緩緩睜開眼睛,她坐起身來,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才回過神來,道:“我怎么睡了這么久。”
“許是太累了吧。”夏侯寒笑了笑,“而且這馬車里焚的香有安神的功效。”
溫楚帆蹙了蹙眉,怪笑說道:“你這算不算給我下迷香啊?”
這話逗得夏侯寒哈哈大笑,他忙說:“不敢不敢。”
這時,聽聞外面有人說了一聲:“殿下,到了。”
西涼與北漠本就接壤,溫楚帆知道離得并不如何遠,但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到了。
原本溫楚帆以為到的是西涼的皇宮,卻不想下了馬車,眼前看到的是一很雅致的景苑。
“這是……”
“這里是南府別院,我父皇賞我的在宮外的宅子。宮里人多眼雜,我怕你受委屈,又不適應,索性就住在這里吧,也是清凈。”夏侯寒悠然一笑道,“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溫楚帆的心無意間的被一股暖流充斥了一下。
已經很久沒有人在意過她的感受了。
“嗯。我很喜歡這里。”溫楚帆對他笑了笑,看著這南府別院,別有深意的沉沉說道:“這里,很像我從前生活的地方。”
“你喜歡就好。”夏侯寒微笑頷首,側身喚了一個侍婢來。
“奴婢安兒,參見姑娘。”
“她叫安兒,從今天起,就負責貼身伺候你。”夏侯寒說完,還特地的附在她耳畔低聲補充了一句:“放心,絕對信得過。”
溫楚帆抿嘴一笑,“謝謝。”
“把這里當成自己家一樣。沒事的。”夏侯寒溫暖的對她說,“這兩日我剛回京,肯定有很多事情,忙過了這兩日,一定陪你好好在西涼玩一玩。”
“嗯。”
“那讓安兒先去帶你換衣服吧,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宮了。”夏侯寒拍了拍她的肩,看安兒帶她走進了別院,才回到了馬車上。
西涼皇宮。
夏侯寒到正殿的時候,夏侯霖已經在了。
“兒臣來遲,還請父皇恕罪。”
“寒弟,來得正好,我正在和父皇說起西涼和北漠和親的事情呢。”夏侯霖爽朗一笑。
夏侯寒皺了皺眉,疑惑道:“和親?和北漠?”
“是啊。”西涼國主說道,“霖兒和那個北漠公主溫清妤兩情相悅,這件事情對兩國邦交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寒兒,此次出使北漠你也在,你覺得那北漠公主如何?”
有了北漠的加持,夏侯霖背后的勢力更加強大了。夏侯寒以為夏侯霖對溫清妤只是逢場作戲,卻不想他還真的來了這么一手。
“兒臣與溫清妤只是見過幾面,并不熟悉。”夏侯寒拱了拱手說道。
西涼國主認真想了想,說道:“溫瑞這個人,朕上次見到他時,他還是跟在溫琛身邊的一個身份低微的小藩王,無兵無權,如今風水輪流轉,誰都沒想到他也能做皇帝,他的女兒……”
“父皇,清妤人很好,很機靈很善良,兒臣相信她嫁過來以后一定會像兒臣一樣,好好孝順父皇您的!”夏侯霖忙說。
“溫瑞知道這件事了嗎?”西涼國主問。
“已經知道了。”
“既然如此,開始準備聘禮吧。”西涼國主沒有再說什么。
“謝父皇!”
“沒什么事你就先下去吧。”
“是。”夏侯霖挑釁的看了一眼身邊面色波瀾不驚的夏侯寒,對西涼國主拱了拱手,退下。
白城說:
暫無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