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羽知道肖熠給溫楚帆下了迷藥,可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那不僅僅是迷藥,里面還有些催情的作用。
“溫楚帆,你給我清醒點兒。”
段千羽沉著臉色抱著她,而她的一雙小手極其的不老實。
她蹙著眉頭,臉燒的通紅。
“你說過娶我的……”
段千羽頓了頓,沒有聽清她說了什么,于是皺著眉問道:“你說什么?”
“你那么喜歡我,怎么還忍心離開我……”
她帶著哭腔喃喃說道。
果然還糊涂著呢,這可不行。
段千羽看了一眼旁邊的水潭,輕輕的一笑說道:“溫楚帆,我讓你看看,我到底喜不喜歡你。”
下一秒,段千羽把溫楚帆毫不留情的丟到水潭里。
反正又不是寒冬臘月,段千羽這樣想。
湖水嗆到鼻腔,溫楚帆一撲騰,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月色朦朧,她揉著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人。
誒?
“浮……”溫楚帆動著嘴唇,剛想喚道,這人便出聲說道:
“清醒了沒有?”
她沒有說話,只是很委屈的看著他。
段千羽知道不能和她鬧著玩了。臉色一變,趕忙脫下外衣,把她從水中拖上來,又將外衣披到她的身上。
“傻了?”
溫楚帆撤回看他的目光,腦中漸漸有了意識。
他們今日是原見過的。他不是浮生,是那個南詔太子。
“我怎么會和你在一起?”
溫楚帆疑惑的問。
“難不成和誰?”段千羽反問,他面色波瀾不驚,“許是本宮多管閑事,壞了楚帆公主私會良人的雅興。”
良人?她只記得剛剛好像是遇見了那個姓肖的。
原來是這樣。
溫楚帆明白了。
“一日之內救了我兩次,真要好好謝謝你了。”
“還是那句話,您言重了。”段千羽很客套的說道。
看她應該也是沒事了,便欲離開。
他們兩個這個樣子被人看見,吃罪的估計是她。
“咳咳咳……”
沒走幾步,段千羽便聽到身后溫楚帆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就算是知道她是刻意,段千羽也是無奈的折了回來。
“你還好么?”
段千羽淡淡的笑道,語氣中莫名的帶著幾分關心。
溫楚帆不經意的展顏一笑。
“笑的那么開心,看我中了你的計,是不是心里挺得意的。”
段千羽說。
溫楚帆笑而不答,反問道:“我看你剛剛也笑了。你笑什么?”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么纏著我,不太合適吧。”
段千羽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怎么,你心里有鬼啊?”溫楚帆眨眨眼。
“笑話。”他負著手,應聲說完,不經意的彎了彎唇角,抬頭看向夜空。
“這北漠,看著風平浪靜,我看,實則暗流涌動。”
“有人想要你的命吧,溫楚帆。”
他笑道,眸色如同黑夜一般陰沉。
溫楚帆云淡風輕的笑了笑,恍若這句話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只是說道:“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記得啊。”段千羽笑的溫柔了幾分,“一帆風順的溫家丫頭。”
溫楚帆悄然轉過身去,抿嘴一笑。
段千羽不自覺的彎起嘴角,順勢說道:“我還記得你,你開心嗎?”
溫楚帆狡黠的望向他,點了點頭。
“嗯。”
“傻瓜。”
段千羽唇角微扯,別過目光。
“嘶……”溫楚帆看他的眼神突然定住,“誒?我以前,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啊?”
“啊?”段千羽一愣,喉結動了動,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是嗎?除了今日,我怎么不記得我見過你。”
“不對,肯定見過。”溫楚帆堅定的說,語氣變得意味深長:“你長得,像極了我認識的一個人。”
“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嗎?”段千羽心里萌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
“對啊。”溫楚帆點點頭,故意沉吟良久,笑著答道:“是戀人。”
“你長得,很像我的戀人。”
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段千羽頓時啞言。
真是不該信她會說出什么正經的話。
溫楚帆忍俊不禁。
“你真的是公主么?怎么和我平日里見過的都不一樣。”段千羽無奈的問。
“算不上是吧。”溫楚帆擺擺手,語氣有幾分惆悵:“我在天山長大,就算是回了皇宮,也是物是人非了。”
聽到她的話,段千羽垂眸,皺了皺眉。
原來她這些年來過得并不是很如意順遂。
溫楚帆看著他的樣子,輕輕一笑,“喂,你救了我,我沒什么報答你的,不如我許給你一個愿望?”
段千羽微微一頓,道:“不需要了。我救你又不是圖你的報答。”
“而且,我沒什么心愿,有的,你也做不到。”
“那可不行,這可不是舉手之勞這般簡單,這次如果沒有你我下半生就毀了。”溫楚帆義正言辭。
“不過你若是真的想不到什么愿望,我要不,干脆以身相許得了?”
聞言段千羽立刻板起了臉,“你要不要這么草率。”
“嗯?怎么樣?我沒關系,不覺得委屈的。”溫楚帆眨眨眼睛。
段千羽想了想,輕啟薄唇道:“罷了,我還是要愿望吧。”
溫楚帆心中暗暗笑了笑,“好叭好叭,既然如此,那行吧。”
她說。
看到她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慍怒,段千羽心中明白,她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想想,卻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不過那天你若是想娶了啊……”溫楚帆故意湊近他,笑靨如花,說道:“我還不嫁了呢。”
段千羽輕笑著搖了搖頭。
“時候不早了,也不知道叔父的席散了沒有。”溫楚帆看了看夜色,說道,“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必了。”溫楚帆婉拒。
段千羽想了想,道:“那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溫楚帆笑道,“段千羽,認識你,我很開心。”
溫楚帆說完,蹦蹦跳跳的離開。
那身影漸漸消失在轉角處,段千羽臉上的笑容與陽光漸漸散去,換上的是一如既往一種淡漠從容的冷意。
這時,從暗處緩緩走出一個人。
白城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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