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夕陽西下。
一路顛簸,客車終于到達(dá)C市。
“呼~”
下了車,吳辰溪深吸一口氣,抬頭望向遠(yuǎn)處高聳入云的‘神凰峰’,這座高山,是整個C市靈氣最為濃郁的地方。
從山腳到半山腰,是一棟棟鱗次櫛比的臨山別墅。
“來這邊讀中學(xué)的時候,家里用我的名字在星月花園買了一套房子,只是后來住了校,這間房子就交給了一位遠(yuǎn)親打理。”
收回目光,打量了街頭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一眼,吳辰溪稍一思量,便打車直奔星月花園。
眼下囊中羞澀,先把住的地方搞定再說。
二十分鐘后,吳辰溪出現(xiàn)在星月花園門口,按照記憶,找到了那套位于十二樓的房子。
叮鈴鈴!
連續(xù)按了幾下門鈴,等了幾分鐘,屋里沒有反應(yīng)。
“難道里面沒人住?”想到這里,吳辰溪右掌按在門鎖上,微微運力一推!
咯噔!
一聲脆響,合金門鎖被生生摧毀,吳辰溪推門走了進(jìn)去。
嘩啦啦~
一進(jìn)門,就聽到浴室那邊傳來陣陣的水聲,吳辰溪皺了皺眉,屋里的人在洗澡。
啪嗒!
打量著這間充滿女性氣息的客廳,浴室門驟然打開,吳辰溪扭頭望去,霧氣中,一道雪白晶瑩的慵懶人影從霧氣中走出。
很快,對方也發(fā)現(xiàn)了客廳里的“不速之客”。
“啊!”
下一刻,一聲高達(dá)一百二十分貝的驚叫,沖破云霄!
“額,身材不錯。”
望著驚叫著躲進(jìn)浴室的高挑人影,吳辰溪低聲嘀咕一句。
“我殺了你!”
片刻后,裹著浴巾的女人怒罵著沖出浴室,殺氣騰騰地沖進(jìn)廚房,抄起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殺將上來!
“住手!”
閃身上前奪下菜刀,吳辰溪低喝一聲,將發(fā)飆暴走的女人鎮(zhèn)住,解釋道:“別喊了,我是這里的房東。”
被他這么一喝,女人楞了一下,稍微鎮(zhèn)定了一些,退開數(shù)步,滿臉警惕地盯著吳辰溪,怒道:“不管你是誰,出去!”
啪!
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吳辰溪瞇起眼睛打量眼前的女人,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翹凸相宜的身材、柳眉鳳目,嘴角有一顆好看的美人痣,有些眼熟。
“沈?qū)W姐,你還是這么彪悍啊。”看了一陣,吳辰溪忽然咧嘴一笑,道:“你這樣,是沒人要的。”
“關(guān)你屁事!”
沈清月美眸一瞪,下意識的回懟,但隨即就楞了一下,這家伙好像認(rèn)識自己?
想到這里,沈清月盯著吳辰溪的臉看了一陣,臉色由憤怒逐漸變成驚愕,最后捂著小嘴驚呼:“吳辰溪,你是吳辰溪!”
“賓果!”
打了個響指,吳辰溪裝作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咱們好歹也是熟人了,一見面,你居然要拿刀砍我。”
這話倒是不假,在這邊上學(xué)的時候,爺爺要求他勤工儉學(xué),兩人是在同一間酒吧打工認(rèn)識的,也算是緣分了。
“這……誰讓你闖進(jìn)來的。”沈清月有些尷尬,想起剛才見面的一幕,臉頰破天荒地浮現(xiàn)一抹羞紅,嘟囔道。
“什么闖進(jìn)來,是你的門鎖壞了。”
指了指門鎖崩壞的大門,扭頭上下打量了沈清月一眼,吳辰溪戲謔道:“真沒想到,你還有光著那啥滿屋跑的嗜好。”
“切,老娘喜歡!”
沈清月有些羞怒地瞪了吳辰溪一眼,轉(zhuǎn)身便往臥室走去,邊走邊道:“你自己坐一會,我去換衣服。”
五分鐘后。
“什么?你要在這里住?”
聽到吳辰溪的來意,沈清月頓時皺起秀眉,連連搖頭:“不行,不方便,你自己出去租一間。或者回學(xué)校住吧。”
“這是三室一廳的,你住不了這么多。”吳辰溪聳了聳肩,苦笑道:“現(xiàn)在住校不方便了,還有,你看我像是有錢租房的人嗎?”
“是嗎?”
沈清月這才注意到吳辰溪的衣著,一身廉價的地攤貨,頭發(fā)凌亂,一副寒酸潦倒的樣子。
“我記得你家里,沒有這么窮吧。”沈清月狐疑道,以前的吳辰溪雖然也是打工掙學(xué)費,但在衣著上也能看出家境富裕,不至于這么窮的。
“家道中落了。”輕輕搖頭,吳辰溪半真半假地道:“我這次過來,就是打算把這套房子賣了,反正留著也沒用。”
說話間,吳辰溪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個房產(chǎn)證,道:“喏,我把房產(chǎn)證都帶來了。”
“這房子是你的?”沈清月滿臉狐疑地接過來看了一眼,立時皺眉道:“你要賣房子?不行!”
開玩笑,她以極低的租金接手這間房子,還水電全包,算起來比住校還便宜。而且,那個房東匆匆租給她后就失聯(lián)了,就跟白給的一樣。
“聽說現(xiàn)在的房市很低迷,不好出手的,不如收租劃算。”
看著吳辰溪一臉懷疑的樣子,沈清月猶豫了一下,咬牙道:“其實,你住進(jìn)來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聽到這里,吳辰溪嘴角浮現(xiàn)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揮手道:“不用不過了,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樣。”
“哼,量你也沒那個膽子!”
聞言,沈清月彪悍潑辣的性格又回來了,十分鄙夷地瞥了吳辰溪一眼,指著其中一間臥室說道:“喏,你住那間吧。”
接下來,自然是定下規(guī)矩進(jìn)行約束,林林總總數(shù)十條。
晚飯,是沈清月下廚做的,這個彪悍的女孩子,在短短一小時內(nèi)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出來,美其名曰給他接風(fēng)洗塵。
“來來來,干了!”
幾杯酒下肚,不勝酒力的沈清月臉頰通紅,醉醺醺地頻繁舉杯,大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少喝點。”
吳辰溪體魄強(qiáng)橫,這點酒力自然不在話下,輕聲勸慰,從她的醉語中能聽出,她在酒吧做得很不順心。
沒多久,酒量極差的沈清月已經(jīng)醉倒過去,伏在吳辰溪的懷里呼呼大睡,偶爾囈語。
“師傅曾言,我獨缺紅塵煉心,那么,就從這一刻開始吧。”
夜已經(jīng)深了,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照了進(jìn)來,吳辰溪眺望燈火通明下的C市,心中感慨。
“第一,要盡快恢復(fù)實力,順便揪出那個韓先生。直覺告訴我,獸紋玉璧的事沒有這么簡單。”吳辰溪自語,對接下來要做的事,進(jìn)行一個大致的規(guī)劃。
月夜,總是令人浮想聯(lián)翩。
當(dāng)初身為H省第一個大少,很多事身不由己,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思緒間,學(xué)生時期那張清純卻冷漠的俏臉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腦海,那個,因一場誤會而記憶尤深的女孩。
這一刻,吳辰溪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境,并沒有想象中的強(qiáng)大。
“林家是C市的龍頭企業(yè),她的婚姻,也必定是身不由己。”仰頭將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吳辰溪瞇起眼睛,臉上浮現(xiàn)出濃濃的桀驁與不羈。
“當(dāng)世,無人能左右我吳鎮(zhèn)北!”
……
翌日清晨。
哐當(dāng)!
忽然,有東西在耳邊炸響,吳辰溪猛然驚醒,睜眼就看到沈清月那張慘白的俏臉,她癱坐在地,一臉絕望地望著吳辰溪,胸口劇烈起伏。
“怎么了?”吳辰溪一步上前,右手兩指搭上她的脈門,頓時眉頭輕皺。
“檀中穴曾經(jīng)受到壓迫,導(dǎo)致氣血不暢,問題不大。”
片刻后,吳辰溪檢查出病因,隨手扯開沈清月的外套,認(rèn)準(zhǔn)左胸中的兩道秘穴,沉聲道:“不要動,我?guī)湍慵m正穴位。”
“你……你別亂動,叫……叫救護(hù)車!”沈清月掙扎著說道,自身的情況她很清楚,不是鬧著玩的。
噗噗!
沒有理會她的話,吳辰溪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穴位,閃電般連點兩下!
“啊!”
下一刻,沈清月驚叫一聲,神色一僵,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吳辰溪,似乎死去一般。
“別裝死了,起來吧。”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吳辰溪淡聲說道。
“呼~”
好一會兒,沈清月才吐出一口悶氣,長期積壓的胸悶與心悸,已經(jīng)消失了。
就在剛才,她無比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停歇了兩秒,一瞬間的感覺,就像真的死去一般。
“你……你會治病?”
許久,沈清月回過神來,俏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之色。
“略懂。”吳辰溪點了點頭。
“略懂?”沈清月站起身,驚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吳辰溪,自己這個怪病,跑遍了C市各大醫(yī)院都查不出結(jié)果,他一個‘略懂’就治好了?
這個落魄的老同學(xué),讓她十分意外。
片刻后,沈清月忽然想起了什么,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笑瞇瞇地湊了上來:“喂,老同學(xué),幫我去看一個人唄。”
“看病?”
吳辰溪在沙發(fā)坐下,彈了彈衣領(lǐng),風(fēng)輕云淡地道:“可以,不過要是治好了,以后我的起居飲食就你包了。”
“成交!”漆黑的眼珠子一轉(zhuǎn),沈清月爽快答應(yīng)下來。(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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