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貨,敢來殺我?
看到兩人的第一眼,吳辰溪就愣住了,這就是來追殺自己的“真人境”的高手,也太弱了吧?
西裝青年緩步走來,卻是看那也不看中間的吳辰溪,徑直走到葉振國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道:“葉老,葉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董劍!”
認出來人,葉墨舞臉色一變,又打量了兩名黑瘦男子一眼,深吸一口氣,美眸閃過一抹寒意,咬牙道:“班頌,帕沙,是你們下的毒?!”
“聰明!”
笑瞇瞇地打了一個響指,董劍環顧了四周一眼,說道:“這個墓地小是小了一點,不過,你們將就一下吧。”言下之意,他們要死在這里。
不是來找我的?
看到這里,吳辰溪知道搞錯了,但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這種貨色連那個“小宗師”楊元鶴都打不過,怎么有資格找自己麻煩呢?
“這里沒你們的事了,帶你爺爺走吧。”
踏前一步,吳辰溪慢悠悠地掏出一根煙點上,微微扭頭,面色平靜地對葉振國三人說道。
恩?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面色一僵,齊刷刷地望向吳辰溪,如同看待一個……白癡與腦殘。
葉振國爺孫倆,包括保鏢阿海,俱是一臉黑線,他們居然和一個傻子說了半天話。
“哈,哪來的傻子。”
回過神來,董劍忍不住啞然失笑,指著一身銀色戰袍、灰頭土臉的吳辰溪搖頭道:“我早該想到的,大白天穿成這樣,除了白癡就是傻子。”
“雖然是傻子,但今天……”說到這里,董劍的面色徒然一沉,眼中兇光大盛,語氣森然:“帕沙,殺了他!”
嗖!
下一刻,高個男子身形一動,直往吳辰溪猛撞上來,出手就是一招兇殘的沖膝!
“讓開!”
一聲冷喝,眼前倩影一閃,葉墨舞飛身而至,一手將吳辰溪推到一邊,右掌迎擊上去!
嘭!
掌膝相撞,悶響聲中,葉墨舞身形暴退數米勉強停住,皓腕微微顫抖,一縷殷紅的鮮血自虎口淌出。
倉促接招,她受傷了。
一擊過后,帕沙退后兩步,嘴角露出一縷冷笑,腳下一蹬,一招兇猛的飛膝再度沖殺上來!
“草!”
怒罵一聲,保鏢阿海上前迎戰,一拳砸出,砰然一聲,身材高大的阿海直直橫飛出去,往后面的墓碑飛砸過去!
這一瞬,后面的葉振國動了,他橫移數米,微微抬手,在墓碑前接住砸來的阿海,輕輕放下。
“混蛋!”
緩過氣來的葉墨舞又驚又怒,咒罵一句,就要再度攻殺上去。
“咳咳,小舞,退下吧。”
看出孫女根本不是對手,葉振國輕咳幾聲示意孫女退下,而后緩緩挽起衣袖,,目光沉著地望向帕沙,雙手輕輕抱拳道:“請!”
“爺爺!”葉墨舞滿臉擔憂,但最終沒有說下去。
見此,帕沙反而不敢動了,三角眼中透出絲絲兇光,上下打量著老人,臉上掠過一抹猶豫之色。
“怕什么,他中毒了。”后面,董劍沉聲喝道:“上去,殺了他!”
“嘿嘿!”
聞言,帕沙獰笑一聲,飛身撲殺上來!
見此,葉振國橫跨一步,腰身半沉,微微側身,右肩直撞上去。
鐵山靠!
下一刻,兩人的膝、肩重重撞在一起!
咔嚓!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清脆的骨折聲隨之響起,氣勢洶洶的帕沙吐血橫飛出去,狠狠砸落在地!
“咳咳~”
一擊過后,葉振國口中咳血,搖搖欲墜、踉蹌后退勉強站住,葉墨舞連忙上前扶住。
“這個老不死的,終于不行了。”董劍得意一笑,對旁邊的班頌道:“你上,殺了他。”
“嗨!”
后面的班頌暴喝一聲,快速出手,一招更猛更兇的沖膝撲殺上來!
勁風撲面!
這個班頌,比之帕沙還要兇猛幾分!
擋不住了,葉墨舞感到絲絲的絕望,悲憤之中,咬牙奮力迎擊上去!
“小舞,你快走!”
看到孫女要硬扛,葉振國大驚,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大喝著讓孫女退下,但已經遲了,班頌的殺招已經到了!
“完了。”
一剎那,葉振國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這一擊下去,孫女葉墨舞必定要被活活捶死!
“賤人,去死吧!”董劍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仿佛已經看到葉墨舞身死的場景。
唰!
下一刻,眾人只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隨即,是一聲驚心動魄的沉悶交擊聲。
“蠢女人,說了又不聽,非要吃苦頭。”
就在這時,一把淡然的聲音響起,發現那個被她推到一邊的“傻子”不知何時擋在了身前,正一臉鄙視地看著自她。
“你……”
視線一轉,就看到班頌的膝蓋被一直大手牢牢捏住,葉墨舞目瞪口呆,這一瞬間,向來冰雪聰明的她,腦子處于空白狀態。
怎么可能?
班頌,號稱第一拳手!
他拿過泰拳金腰帶,他的全力一擊,足以擊斃一頭成年的大象!
即使是爺爺沒中毒之前,也斷然不敢迎接,他居然……單手按住了!
“這……”
望著吳辰溪一臉輕松的樣子,葉振國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甚至一度以為是自己眼花,生出了幻覺。
“單手接住……不可能!”
對面的董劍,更是震驚得無以復加,臉上由震驚逐漸變成驚懼,這不是做夢!
這個……他們這些人眼中的白癡,一臉輕松地接住了班頌的殺招。
就在這一瞬間,董劍已經知道事不可為,非但如此,這兩位高價請來的泰拳高手,今天八成都要死在這里,他萌生退意。
“古武,高手!”
此刻,膝蓋被捏住的班頌,臉上的驚愕逐漸變成恐懼,冷汗直冒,渾身禁不住微微顫抖。
這一刻,他能清晰地感到那只大手上的強大力量,傳說是真的,華國真正的古武高手,強大到不可思議。
沒有理會對方的驚懼,吳辰溪一臉淡然地望著對方,右手微微用力!
咔咔咔!
下一刻,骨骼擠壓而斷裂的滲人聲響起,班頌面色劇變,他的膝蓋骨,在對方的掌下快速變形、碎裂!
“啊啊啊!!!”
膝蓋骨已經被生生捏碎,鮮血流淌,班頌忍不住慘叫出聲,他的右腿已經徹底廢了。
“這……怎么可能!”
見此,葉振國最為震撼,班頌這種泰拳高手,關節骨骼早已錘煉得堅俞金鐵,眼下居然被生生捏碎?
這得,多恐怖的力量?
“他是……內家高手,肯定是!”
想到這里,葉振國暗暗心驚的同時,又為剛才的魯莽感到懊悔,白白錯過了一個結交的機會。
“沒意思。”
下一刻,吳辰溪搖了搖頭,將死狗一般的班頌扔了出去,大步離開。
這會兒功夫,前面的董劍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小兄弟,請留步!”
后面,葉振國急忙出聲挽留,但吳辰溪只是頭也不回地揮揮手,留個他們一個瀟灑的背影。
“爺爺,他到底是什么人?”
盯著吳辰溪遠去的背影,葉墨舞輕輕皺眉,美眸中神采閃爍,輕聲問道。
“不知道,或許是隱世大族出來歷練的子弟,他來這里祭拜,應該是和吳家有交情的。”說到這里,葉振國沉吟了片刻,接著道:“昨晚趙、李兩家出事,或許不是意外。”
“什么!”
聞言,葉墨舞驚呼出聲,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吳辰溪的背影,驚訝道:“昨晚可是整層樓都垮塌了,他再厲害也做不到吧?”
“呵呵。”
葉振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渾濁的眼珠中,透出絲絲的向往。
飛花摘葉傷人,并非傳說。
“查出他的落腳點,找機會,登門拜訪。”
……
“當初的獸紋玉璧是老頭子在C市帶回的,那個韓先生也是C市人,禍事也是由此而起。”
一路上,吳辰溪琢磨著接下來要做的事,一是揪出那個韓先生,二是找一個靈氣相對匯聚的地方,恢復實力。
眼下體魄之力雖然不弱,但依然有可以威脅到自己的東西,譬如……各種強大的熱武器。
雖然這些東西不會輕易過來招呼他,但終究是潛在的威脅,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整個東南,也只有C市的靈氣是最好的,就先去C市吧。真說起來,我現在的身份,還是曠課一年的高三學生。”
想到這里,吳辰溪暗暗下定主意,昨日神念展開,留意到C市那邊的靈氣最為濃郁,是較好的修煉之所。
思緒間,已經離開了墓園,吳辰溪走到路邊打車,忽然想起來……兜里沒錢。
除了車錢,飯錢也是個問題。
“沒想到,我堂堂鎮北神君,居然要為這些阿堵物發愁……”
這個發現,令吳辰溪自嘲一句,金錢這個概念,已經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了。
當然,拇指上的儲物寶戒倒是有不少好東西,但現在法力全無,拿不出來。
沒辦法,吳辰溪只得將腰帶的紅寶石摳了下來,徒步走到市區,以一萬塊的低賤價格出手,換取前往C市的車費。
……
J市,第一人民醫院,停尸間。
“傷口平整,是罡氣!”
此刻,一名五旬年紀左右、氣勢如岳的銀發老者站在楊元鶴的尸體前,寒聲道:“不管他是誰,敢殺我神拳宗的人,不死不休!”
“你們,立刻給我查!”銀發老者扶手轉身,冷然道:“找出來,我要親手殺了他!”
“是!”
面前,一群西裝革履、氣勢彪悍的年輕男女躬身應道。
“聽說,昨晚參加宴會的人,都失憶了。”銀發老者面帶冷意,道:“這是真的?”
“是的,他們的確是失憶了。”下首,一名白西裝英俊青年答道,猶豫了一下,問道:“老祖,行兇者最后是御風而去的,我們真的要與之為敵嗎?”
“井底之蛙!”
銀發老者瞥了白西裝青年一眼,冷哼一聲,丟下一句:“找到他,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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