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時交給她那枚他最重視的戒指,以為她會為他守身,沒想到第一面居然是她結婚了。
并且懷孕了。
得知消息的那一瞬間,他有一種沖到她面前把她掐死在懷里的沖動。
該死!
真是太該死了!
他的東西,怎么能夠被別的男人沾污?
她為什么不信守諾言,跟了別人?
但是……他心中更多的終究還是喜悅——這個曾經被他認為是世間唯一水晶一般圣潔的女人,就這樣被沾污,變得和他一樣的黑暗骯臟,他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擁有她了!
哭喊聲消失了,萬蕭顧慌了神。
地上的人呼吸微弱,面色蒼白,怎么叫都叫不醒。那幾個大漢大概也是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人人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起身看到地上的人已經昏厥,他失去了往日不動聲色的樣子,焦急萬分,附身將她摟進懷里,沖著那幫子咬牙低吼:“滾!”
大概是都不敢招惹這個活閻王,那些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聽到門關了,萬蕭顧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感受到懷中的人身子有輕微抽搐,手指緊緊揪住他的衣領,手心滿都是冷汗,心疼地縮在一起,如同萬箭穿心。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就算怎么恨她,怎么想折磨她,怎么想懲罰她,但是真正看到她將要受傷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會心疼。
離這里最近的是他的辦公樓,頂樓有他的私人臥室。
摟住她起身,萬蕭顧慌張沖出去,完全沒了平日里臨危不亂的氣勢。
“沒事,沒事,只是低血糖罷了。應該至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不是那報紙說易洪浩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包養小姐,最近她又有什么對手對手難纏?財經新聞天天報道,我都知道這事了。”
航瑝一邊從醫藥箱里拿藥一邊寫單子。
“買點甜食巧克力什么的,隨身帶著吃。”
床上的人明顯睡得不安穩,眉頭微皺,毫不放松。
她身上的被子明顯是后來被蓋上去的,萬蕭顧并不會照顧人,但是還是很細心地將被子周圍拉開一條縫,讓里面的熱氣出來好讓她不是那么燥熱。
萬蕭顧不答,轉身從抽屜里掏出了幾盒糖果,軟糖硬糖,巧克力。
這些東西他都有準備。
旁邊的航瑝看的眼都直了:“你居然吃甜食?”
孤疑地打量著他結實的手臂,航瑝心里暗自嘲笑自己這個反問多么可笑——甜食?
只喝黑咖啡的他,怎么會吃甜食?
“她喜歡。”
他若有所思地彈了彈精美的鐵盒,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好看。
航瑝看著萬蕭顧的側臉,突然意識到每每只要萬蕭顧念及到有關司婉的事情,神色總是會不由自主地溫柔下來,連渾身的線條都是柔軟的。
他跟了他多年,熟知萬蕭顧心中的傷痛,也清楚他平時的手段和不怒自威的氣質。
他這人一向如此。
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嚇得鞠躬認錯,但是一旦想到司婉,就會溫柔如水,眸子里的柔情恨不得融化整個世界。
連動作,都不由得溫和了下來。
航瑝看了看床上個人,又看了看身邊的人,頓時覺得自己是多余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揮揮手找個借口開溜了。
萬蕭顧走到床邊,附身在昏暗的燈光下細細端詳著她的睡顏。
紅唇好似滴了水,睫毛細密如鴉羽,本就白皙的皮膚因為低血糖顯得更加瓷白,仿佛度了一層光。
他看的有些癡了,竟忘了時間。
桌上手機響了,是司婉的。
屏幕來電顯示是易洪浩。
看到這個名字,他眼底滿都是寒意,好似萬年寒冰。
自從結婚后得到岳父生意上的支持,易洪浩就常常夜不歸宿。后來司婉的父親住了院,易洪浩更加大膽,保養小明星,緋聞一個個冒出,甚至都不解釋,大肆出入他們一同居住的別墅,逼著司婉有家不能回,晚上住公司。
囂張至極。
夫妻關系,早已名存實亡。
扭頭看著床上的人沒被驚醒,他悄然關了燈,拿著手機走出房間,劃開屏幕。
那便是不耐煩地質問。
“去哪了?這么晚怎么不告訴我?你以為你是誰?”
“我告訴你,現在給我回來!敢不給我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手機那邊甚至傳來了陌生女人的嬌聲發嗲的聲音。
這態度對于萬蕭顧來說,簡直是火上澆油。
囂張至極的口吻,完全沒有把司婉當回事。
看樣子這幅嘴臉攢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想到自己心中最尊貴的人被他不當回事,他們肆意吆喝,萬蕭顧握拳的左手手背青筋暴起。
一向冷靜克制,在生意場上面對強敵依舊能夠做到談笑風生的他,不禁氣得渾身發抖。
該死!
要不是現在他需要守著司婉不能離開,他真的很想沖到他面前死了他的嘴!
他抿抿嘴,強行壓下心底的怒意,冷聲道:
“她以后永遠不會回去了。”
約莫是沒料到居然是個男人回的話,易洪浩微微一愣,隨即不耐煩道:“你是誰?司婉的手機怎么會在你手里?她人呢?讓她接電話!”
“她睡了,在我的床上。”
他不急不緩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出來,仿佛是誠心氣他似的。
“至于接電話,就算了吧。哥哥,我說過,屬于我的東西,我,會一個個的,討要回來。”
手機那邊的人明顯呼吸一滯,接著傳來一聲清晰的臟話聲,隨即通話被掛斷了。
萬蕭顧看著頁面的“通話結束”,“哼”了一聲,眼底仿佛淬了冰。
他正欲收回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司婉一身鮮紅比基尼穿在身上,三點式暴露出她妖嬈身段,動作一僵。
呆看了半天,他慌忙掏出自己的手機,顫抖著手劃開屏幕。大概是過于激動,將那幾個滑動屏幕劃了半天才找到相機按鈕,打開將那張照片拍下來,換成了自己的屏幕。
好似做錯事一般,他又慌張刪了通話記錄,偷瞄一眼關了嚴實的房間門,這才故作姿態地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的手機,又把司婉的手機放回她的包里。
老周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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