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
慕笙充血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天花板,雙手扣在床板上,手指上的血漬呈半干涸狀態(tài)。
輕輕一動,捆在身上的鐐銬就會發(fā)出叮當(dāng)?shù)捻懧暋?/p>
襤褸的裙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她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手背還殘留著蠟油的痕跡,不知道被燙了多少個疤,這具身體的主人早已經(jīng)不在意了。
忽的,鐵門被打開,一個身材肥碩的男人醉醺醺的走了進(jìn)來,他隨手拿起桌案上的長鞭,對著床上的慕笙抽打了過去。
“臭娘們,老子今天打死你!草尼瑪,一個殘廢居然跟老子叫板,以為從老子的公司跳下去,就能救你?哈哈哈,下半輩子吧!”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下手越來越重,床上的人已經(jīng)血肉迷糊。
當(dāng)聽到殘廢墜樓時,那雙充血的眼眸猛地瞪大,她不管不顧瘋狂的坐了起來,干裂的嘴唇動了動:“你殺了小景。”
原本看著了無生機(jī)的女人瘋了一般的掙扎了起來。
陳慶安被這瘋女人嚇了一跳,后退兩步后,他握緊了手中的長鞭,下手更重了:“去你***,老子要什么女人沒有?是她自己不識趣跳樓,信不信今天就扣了你這雙眼珠子。”
說實(shí)話,他被慕笙這不要命的樣子嚇一跳。
這一刻,慕笙心中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幾乎瞬間崩塌。
面對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若不是陳慶安拿小景的命威脅自己,她早就自縊了。
她狠狠地撞在了床頭柜上,這房間的一切都是鐵制的,她的頭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不斷地噴涌出來。
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神卻死死地盯著陳慶安。
這一輩子她無法逃脫魔爪,下輩子就算是做鬼她也不會放過這個人。
“有沒有人啊,掉坑里了?”一位妙齡女子捂著肚子,劇烈的搖晃著洗手間的門把。
慕笙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馬桶上,聽著外面逐漸暴躁的聲音,她大腦一片空白,徑自打開門走了出去。
“喂,你有病吧,進(jìn)去整整一個小時,牛拉的都沒你多。”那女子沒好氣的瞪了慕笙一眼,用胳膊將她撞開,啪的一下將門合上。
毫無防備的慕笙一個踉蹌撞在了洗手臺上,微微的刺痛,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
看著鏡中的自己,一身橙色小香肩短裙,及腰的長發(fā)被燙成大波浪,臉上還殘留著惺忪的睡意。
捏了一下大腿,疼的很真實(shí)。
她又活了過來?
這時,包里面一陣熟悉的鈴聲占據(jù)了她的思緒。
來電顯示初寶貝。
“安瑞85賽道,親愛的救我。”電話那端傳來溫初初刻意壓低的聲音。
慕笙知道這個地方,疑惑的皺起眉頭:“怎么了?”
“親愛的我現(xiàn)在來不及解釋,你趕緊過來吧,我這條命都篡在你手里了。”溫初初被一群大老爺們攔住去路,滿臉無奈。
掛斷電話,慕笙朝那邊趕去。
看手機(jī)上顯示的時間,她回到距離她二十歲生日還剩七天的日子。
準(zhǔn)確的說,是她重生了。
她現(xiàn)在正處于市中心的購物廣場,好像是來這邊買東西,不知道為什么在洗手間睡著了。
坐上出租車,她那顆砰砰亂跳的才稍微平緩些。
前世,她記得很清楚,在她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她失手殺人,入獄三年。
這三年讓她看淡了人情冷暖,所謂親情,不過是有那么一絲特殊的血脈而已。
說起來可能沒人相信,從她入獄到出獄,除了小景每個月去探望她,她的至親從未露面。
出獄后,卻意外得到白月光學(xué)長的青睞,因為喜歡,所以沒有拒絕。
事后才知道,這不過是一場明碼標(biāo)價的婚姻。
意外發(fā)現(xiàn)李堇做的骯臟事,還未來得及揭發(fā),她便被他親手送給了陳慶安,富得流油,卻是個x無能,被囚禁后,每天以折磨她為樂。
有兩次她差點(diǎn)自殺,陳慶安便用小景的性命威脅,這樣的日子渾渾噩噩過了半年,在知道小景墜樓后結(jié)束。
回想著這一切,慕笙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多么的荒唐的一生啊。
既然得到老天爺?shù)木祛櫍苤匦聛磉^,這一世她要為自己而過,她要守護(hù)那些給她溫暖的人,同樣即便雙手沾滿鮮血,她也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很快來到安瑞85賽道。
這里曾經(jīng)是國際賽道,為喜歡賽車的年輕人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發(fā)展空間,后來被某富豪花重金買了下來。
現(xiàn)在變成了私人賽道。
慕笙從門口走了進(jìn)去,入眼便看見一群人圍著溫初初,眼神不懷好意。
她便故意加重腳步,果不其然很快便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在耳邊響起。
溫初初看見慕笙像看見救星一樣跑了過來,挽著她的胳膊小聲道:“我比賽輸了,我賭的是錢,他們偏偏看中我這輛車,這車是你送我的成人禮,可不能便宜這些王八蛋。”
“這就是你說的救兵?小妹妹忽悠哥哥很好玩?”
“哈哈哈,老大這妞很正點(diǎn)哦,輸了也不要緊,陪哥哥們一晚,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
聞言,這些人開始起哄。
慕笙將包包丟給溫初初,活動了一下筋骨:“只要我贏了你們,車和人我?guī)ё撸俊?/p>
以為是個小辣椒,沒想到是個冰美人。
一個身穿騷紅色西裝的男人摘下眼鏡,上上下下掃了慕笙一眼:“妹妹,不是能轉(zhuǎn)動方向盤就能賽車,人有情,賽車無情,口氣倒是不小,輸了不僅車留下,你和她今晚陪我們!”
“做人不能太貪心,既然你這樣說,我要是贏了,不僅車和她帶走,至于你,就脫光了在這賽道上跑一圈,如何?”慕笙瞇起眼看了一眼四周,有不小圍觀的人,夠熱鬧。
氣氛一下熱絡(luò)了起來,男人慢條斯理的將眼鏡戴上,突然傾身靠近慕笙:“妹妹,哥哥今晚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慕笙不甘示弱,雙眉一挑:“我很期待看見你在眾兄弟們面前裸奔的樣子!”
粥甜甜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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