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瞥了一眼白茹兒,含笑道:“還是讓茹兒自己說吧。”
得到應(yīng)肯,白茹兒這才嬌羞道:“女兒實在不忍父親在牢中受苦,這才去求了齊妃娘娘……”
后面的話沒說完,但眾人都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白凌凌秀眉一挑,心里嗤笑一聲,這女人都已經(jīng)名目張膽的搶功勞了?
白侯爺也眼帶贊許,語氣也慈善了很多:
“茹兒,真是多虧你了,為父沒有白疼你。”
白茹兒點點頭,眼含熱淚:“女兒這算什么辛苦,只要父親能夠安然無恙就是讓女兒跪在那大昭寺前幾天幾夜女兒也愿意。”
這一番父慈子孝的畫面真是令白凌凌感動同時也感嘆自己嫡妹真是好本事,自己在前方又是消除皇帝的戒心又是給齊妃診病,她白茹兒動動嘴皮子就把功勞搶走了?
她真是被氣笑了,笑聲突兀的盤桓在客廳中。
白茹兒只當(dāng)這是夸獎,驕傲地?fù)P起了頭,卻聽白凌凌輕嗤了聲,立刻轉(zhuǎn)過頭怒視著她。
“聽妹妹剛剛的意思,是你去求得齊妃放了父親?”
白凌凌饒有興味的看著她,白茹兒不知怎的心里有些發(fā)虛,“是又怎么樣?難不成姐姐心里妒忌了?妹妹可不和姐姐這般的鐵石心腸棄父親的性命于不顧。”
白凌凌見白茹兒還想給自己使絆子,不氣也不惱,“當(dāng)然不是,父親因兒女親事惹得皇上猜忌,我只是好奇妹妹說了什么讓圣上改變心意,更何況父親放出去的原因是因為流言盛傳父親精忠報國四字這又是怎么回事?”
白霖也聽說了此事,正納悶著自己坐了回牢就得了個精忠報國的好名聲了呢?
“是啊茹兒,你與這齊妃娘娘素來也并無交情,為父也是很好奇她是怎么答應(yīng)的。”
白茹兒臉色難看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說了幾句話:“我是央了殿下去求齊妃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含糊不清的話語讓白霖起了疑,桌子拍的震天響:“給我說實話。”
白茹兒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知怎么回答,白凌凌勾起唇角,狀似無意的問道。
“不知妹妹的錦囊現(xiàn)下可還在身上?”
“什么錦囊?”白茹兒見話題突然變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白凌凌得意的看向白茹兒,瀲滟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犀利,
“妹妹竟不知道齊妃娘娘之所以會勸服皇上收回成命,全靠以前父親給過我們的那個錦囊嗎?”
白茹兒身軀一震,什么錦囊?她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白凌凌沒理會她此時的模樣,緩緩從懷中拿出自己的錦囊,看向父親。
“女兒從小便記得父親的叮囑,還有這只告誡我們要精忠報國的錦囊,凌兒一直佩戴在身上,那日求見齊妃娘娘瞥見這錦囊才得有一記救出了父親。”
白霖?fù)崦呀?jīng)發(fā)舊的錦囊是長期佩戴才有的痕跡,連他都有些不記得自己年輕的時候給白家子弟做的幾個錦囊,難為陵兒還長期佩戴,更是靠著這個錦囊救自己一命。
聞言,明眼人也看得出來這里面的究竟,視線齊齊落到白茹兒身上。
白茹兒被當(dāng)眾揭穿,頓時羞紅了臉,氣得渾身發(fā)抖,一時說不出話來。
白侯爺?shù)哪樕查g有些難看,沉聲開口道:“茹兒,你姐姐說的可是真的?”
“我。。。”白茹兒此時哪里還有臉面解釋,低垂著頭眼睛卻直瞪著白凌兒。柳氏慌忙開口勸解:“老爺,茹兒還小。”
“你給我住嘴,都是你慣得。”白霖臉色有些難看怒斥白茹兒:“你這個白眼狼好意思搶你姐姐的功勞?”
白茹兒被父親突如其來的怒吼羞紅了眼睛,拎著裙擺賭氣般跑了出去。
白凌凌看到白茹兒吃癟的樣子,心中頓時一陣快意。
“凌兒,這次多虧你了。茹兒還小玩性大你不要和她計較。”
白霖有些愧疚的看向白凌凌,言語中卻還是包庇著白茹兒的行為。
白凌凌內(nèi)心一片譏笑,面上還是強顏歡笑,“凌兒自是不會和妹妹計較的。”
白茹兒回到廂房,氣得一揮手就扇掉了桌上的茶盞,小丫鬟見慣了二小姐溫婉的樣子,突然見她發(fā)火,個個嚇了一跳,也不敢阻攔,只垂頭站在一旁。
白茹兒只覺受到了羞辱,方才白凌凌讓她在家宴上顏面無存,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
等丫鬟壯著膽子將茶杯碎片收拾好后,白茹兒也冷靜了下來,恢復(fù)一貫的溫柔,轉(zhuǎn)頭喚她的貼身丫鬟:
“小杏,你去打聽打聽齊王的侄兒中了什么毒,然后再找靠得住的人重新配制,給我送來。”
一個身穿綠色襦裙的小丫鬟馬上上前,又聽了白茹兒幾句貼耳的囑托,這才出了門。
小杏回來時已是正午,她依照命令交給白茹兒一個小袋子,袋子中便是重新配制的藥粉。
白茹兒滿意地點了點頭,隨手摘下腕上的翡翠鐲子賞給小杏,然后小心地將盛著藥粉的袋子揣入衣袖。
摸了摸懷里的東西,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閃過一計。
沒過一盞茶時間,白茹兒緩緩從亭子了走出來,身上卻是換一身宮女的行頭。
殿中行宮極多,白茹兒穿著一身宮女的服裝倒是不怎么惹眼,幾經(jīng)詢問摸索才尋到白凌凌的住處,悄悄繞到開著的房門跟前,見四下無人有些歡喜,隨即溜了進(jìn)去。
她在白凌凌的房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小心打量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如果能找到白凌凌的救治齊妃的藥方,那么今后就也可在齊妃面前好好表現(xiàn)了。
但今日來主要還是要將這毒藥嫁禍給那賤人,白茹兒一想到昨晚白凌凌讓自己丟盡了臉面,有些咬牙切齒起來,隨即掏出了準(zhǔn)備好的毒藥包,思量了幾秒一把扔進(jìn)了床底。
面上冷冷一笑,看你還怎么和我斗!
接著繼續(xù)偷偷摸摸的在房間里搜尋藥方。
白凌凌從意識空間的實驗室出來后便看到白茹兒鬼鬼祟祟的身影,眉心一皺,這女人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從實驗室拿出了一小瓶麻藥噴霧,捏著鼻子朝前噴了兩下。
不過多時,白茹兒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隨后身子就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白凌凌看著臉朝地瞧不清面容的白茹兒,腦海里閃過一絲精光。
冷笑一聲,忽而驚慌失措的喊道:
“快來人啊,抓賊啊!”
落雪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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