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凌算是發(fā)現(xiàn)了,她穿越過來的時間不長,卻幾乎一直在同李沅拌嘴,加上白茹兒不時出來作妖,搞得她實在有些心累。
不過她很快又冷靜下來,若想長久地過著這種生活,得和平的跟齊王和離才行,若是被抓住了錯處下堂估計在這古代也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但眼下她占著原主的身體,而李沅對她的印象,盡是些毒婦、不孝女之類的。
白茹兒又不時在他跟前煽風點火,如此下去,她這個王妃的位子很可能被人用難看的吃相拉下來。
想到這兒,她覺得眼下還是要想個辦法將自己那個便宜父親救出來,一來在這個還未謀面的爹面前刷刷好感度,二來就是給自己在李沅心中的形象洗洗白。
讓白侯爺入獄的命令是皇帝下的,自然只有他能收回,可皇帝盛怒的樣子著實可怕,她一介女流,即使是新時代女性,也沒膽子去挑戰(zhàn)天子權(quán)威。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齊妃,通過她對這人的接觸來看,齊妃很是疼愛原主,何況自己還救了她一命,正好借探望之名,請她向皇上求個情。
于是帶上秋詞,一同行往昭寧宮。
齊妃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養(yǎng),氣色好了不少,眼下正靠著軟榻閉目養(yǎng)神,聽到宮女說白凌凌來了,立刻睜開了眼睛。
“凌兒給母妃請安,母妃身子可好些了?”白凌凌盈盈一拜,輕笑著問道。
齊妃瞧見白凌凌就歡喜,連忙揮手讓她上前,佯裝生氣地道:“凌兒跟母妃這般見外,母妃可不高興了。”
白凌凌連忙湊近了些,握著齊妃的手輕晃,撒嬌道:“母妃別氣,是凌兒的不是。”
見齊妃并無怪罪之意,便小心地掏出東西墊在她的手腕之下,然后自己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閉上眼睛安靜把脈。
齊妃的脈象不浮不沉,和緩有力,一探便知恢復得極好,然后又望向她的面容,直直地盯了一會兒,眼中黑白分明,內(nèi)含神采,想來精神上也是得到了調(diào)理。
齊妃瞧著白凌凌專心替自己看診,更覺欣慰,忍不住開口問道:“凌兒,母妃這病,可好全了?”
白凌凌立刻綻出笑容答道:“您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這病千萬不能動怒,凌兒又給您帶了個滋補的方子來,到時您讓御醫(yī)照著熬藥,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如初。”
說罷從袖袍中掏出一張折得整齊的紙,遞到齊妃手中。
齊妃笑意更濃,看她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憐愛。
白凌凌交代了許多事,瞥向秋詞手中拎著的小盒時才猛地想起,自己來之前還制了些梅子,差點兒忘了。
于是從秋詞手中接過小盒,掀開蓋子將一碟梅子拿了出來,真誠地道:“母妃,方才那個方子熬出的藥會很苦,這是凌兒自制的梅子,酸酸甜甜很是爽口,能中和藥味,增加食欲,您嘗嘗。”
齊妃見她一臉期待,伸手捏了一枚放到口中,嚼了幾下后看向她,肯定道:“果然如凌兒所言,吃了連心情都愉快了,凌兒果然貼心。”
白凌凌面色一紅,連忙低下頭謙虛地道:“凌兒手藝也不精,還是母妃偏愛了。”
見齊妃臉色和善,又試探地開口道:“凌兒此番前來,其實有一事相求。”
“是為了你父親吧?”齊妃畢竟是年長之人,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白凌凌有些驚訝,隨即底氣不足地垂眸,小聲道:“確實如此。”
“這事啊你也不要怨皇上多心,你這個嫡妹頗有幾分手段,騙的燕王為他說話就連沅兒也……任誰都會懷疑到你父親身上。”
白凌凌忙撩起裙擺額頭觸手行跪拜大禮:“父親常教育女兒圣上乃千古名君,理應忠君愛國。更不能因一己之私毀朝綱國祚。早年圣上曾賞父親忠君愛國四字匾額,父親請名家臨摹之后,又請最好的繡娘刺繡成錦囊給我們白家兒女一人一個,以警示我們白家兒女萬不敢忘圣上之隆恩。”
說罷,從衣物最深里掏出錦囊遞到齊妃的面前。細細聞過之后,錦囊上若有若無一絲香氣盈滿鼻頭,嗯是白凌凌身上的香氣。齊妃心下了然確實是常年佩戴香囊才會耳濡目染一同沾染上。
齊妃笑著將她拉起來一同坐在軟塌之上
“這事倒是皇上狹隘了,本宮看白侯爺并沒那種心思,他的忠心文武百官有目共睹。”齊妃道。
又拍了拍白凌凌的手背,安慰她:“你不必憂心,本宮會向去皇上求情。”
白凌凌連聲道謝,又嘴甜地說了幾句好話討她歡心,這才離開。
白凌凌的一番努力果然沒有白費,她去找過齊妃后不久,白霖便被放了出來。
不僅如此,坊間白府侯爺精忠報國、勞苦功高的消息不脛而走,甚至越傳越遠,連白霖自己也有些摸不清頭腦。
一時間鎮(zhèn)國侯府又熱鬧起來,府中上下張羅不停,準備了家宴,鎮(zhèn)國夫人柳氏更是親自前去迎接侯爺回府。
她雖然名號為鎮(zhèn)國夫人,本質(zhì)上卻不過是個心思狹隘的婦人,當年貪圖白霖的錢權(quán),故意接近白凌凌的生母,借機勾引白霖。
貪欲一發(fā)不可收拾,她不安于現(xiàn)狀,伙同府中兩個變了心的丫鬟毒害了原先的鎮(zhèn)國夫人,借機上位,因此她能教出白茹兒這樣的女兒也不足為奇了。
白凌凌接到邀請,從皇宮回了鎮(zhèn)國侯府,這是她穿越來后第一次正式見到自己的神爹和繼母。
宴廳的主座之上,是一位身著藏藍朝服的中年男子,氣度沉雅,頗見威嚴,想必便是白侯爺了。
他旁側(cè)坐著個衣錦著繡濃妝艷抹的婦人,容顏雖染歲月風霜,但依稀能看出年輕時風韻。只是那對狀似斜飛的吊梢眼,總是閃著精明的光,一看便是個心機極重之人。
柳氏往侯爺碗里夾了一塊豆腐:“侯爺您嘗嘗,這是茹兒親自做的白玉豆腐羹,這孩子就是孝心,這兩天為了侯爺出獄的事情忙前忙后,還不忘做父親回家后的第一頓飯。”
白侯爺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哦?這話怎么說?”
落雪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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