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輾J步伐放大跟了上去,兩人翩翩揚(yáng)起的衣角不知不覺蹭在一起,看上去格外般配。
慕容離在書房外等候,他已經(jīng)足足等了一刻鐘了,茶已然涼透,這楚云飛當(dāng)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他需要這個(gè)老東西的助力,怎會(huì)放任他如此囂張。
慕容離抿了口冷掉的茶,把所有情緒都收斂起來。
“越王請入內(nèi)。”侍衛(wèi)終于出來了,慕容離站起身來,輕甩衣袖,走入書房內(nèi)。
“臣參見越王。”楚丞相行禮,慕容離忙惺惺作態(tài)的虛扶一把。
“楚丞相何故如此多禮?!彼渥?,他表態(tài)已然很明顯了,娶楚憐也是勢在必得,就這楚云飛一直搪塞敷衍!待他登上皇位,覺不對這老東西手下留情。
“百花宴即將舉辦,皇后身體抱恙,本王的母妃婉貴妃親自操持,本王今日來是想邀請楚小姐明日進(jìn)宮,百花宴畢竟是眾官家小姐的宴會(huì),楚小姐才貌雙全是官家小姐中的翹楚,母妃希望聽聽楚小姐的意愿?!?/p>
楚云飛的眉頭皺了起來:“小女大病初愈身體不適,恐怕……”
慕容離心里已是不耐煩,現(xiàn)在聽到這話更是不耐煩到極點(diǎn):“今日本王見到楚小姐,身子已然大好……”
楚丞相詫異,他原本以為越王是剛剛來到楚府,不成想已經(jīng)見過憐兒,那為何剛剛憐兒和容欽一起來尋他,越王在這個(gè)空檔又去了哪里?他心下疑惑,但是楚憐去見婉貴妃的事情卻沒法再推脫,只得應(yīng)下。
……
第二日,楚憐依言進(jìn)宮,婉貴妃在她寢宮的正殿等著楚憐,一身玫紅色宮裝,端坐于上,氣勢十足。
“臣女參見婉貴妃?!背z施禮。
但是上首的婉貴妃卻沒有理會(huì),她吃著宮女剝好的荔枝,絲毫沒有讓楚憐起來的意思。
殿內(nèi)的香爐已經(jīng)被撥過一次香了,她才淡淡的看了楚憐一眼:“不必多禮,賜坐?!?/p>
看著下首寵辱不驚眉眼淡然的女子,她越看越是氣不打一處來,楚憐那副平靜的模樣真是讓人厭惡,像是戴了面具一般想讓人將她撕碎。
“謝娘娘賜坐?!?/p>
“本宮今日叫你來是為了讓你給本宮參謀參謀百花宴一事,不知你對百花宴有何期待,說來讓本宮借鑒一二?!?/p>
楚憐微微一笑:“貴妃娘娘的安排自然是極好的,臣女的拙見難登大雅之堂,不值一提?!?/p>
楚憐明明是妥當(dāng)?shù)幕貜?fù)了一句,但是落在婉貴妃的耳中莫名刺耳,貴妃娘娘?沒當(dāng)上皇后一直是婉貴妃心中的痛,她當(dāng)即冷哼一聲。
“眾人都說楚家小姐聰慧無雙,才貌俱全,現(xiàn)在本貴妃看來卻是唯唯諾諾,愚鈍不堪!”
“世人謬贊罷了,貴妃娘娘何必放在心上?!背z平靜的回復(fù),并未因貴妃駁斥而心生畏懼,她再不濟(jì)也是當(dāng)朝丞相之女,落魄的貴妃能耐她何?看這母子二人丑陋的吃相,若非覬覦她父親的權(quán)勢,他們也不會(huì)這么急于拉攏她。
貴妃面容有些扭曲,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你!我如何不放在心上,我兒心悅于你,我自然也是你未來的母妃,你屢屢頂撞該當(dāng)何罪!”
楚憐聞言當(dāng)即跪倒在地:“貴妃娘娘慎言!臣女自小生養(yǎng)于深閨之中,越王雖然時(shí)常來拜訪父親,但臣女與越王卻是毫無干系的,娘娘空口白牙毀臣女清白,臣女但凡性烈一些,都要撞死在這里以示清白!”
楚憐聲音錚錚,將自己和慕容離之間摘得干干凈凈,自從重生回來,她就不愿與那個(gè)渣滓有任何瓜葛,想利用丞相府,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婉貴妃聽了這番話直接就愣住了,離兒不是說楚憐這個(gè)眼皮子淺的賤東西已經(jīng)被他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了嗎?這番話哪是一個(gè)深陷情愛中的女子說得出來的!
“楚憐,你當(dāng)真是,不識好歹!”婉貴妃被氣得心肝亂顫。
“何事如此吵鬧!”皇上突然駕到,楚憐一愣,婉貴妃雖然家世低微屈居皇后之下,但是皇上對她尚有幾分寵愛,她不便在皇上面前將這些事兒抖落出來,不然皇上會(huì)對丞相府產(chǎn)生芥蒂,至于婉貴妃,哼,她自然也不敢說出去,說出來豈不是讓慕容離的野心昭然若揭。
楚憐眼底冷笑:“臣女拜見皇上,貴妃娘娘看重臣女與臣女商討百花宴事宜?!?/p>
“這位莫不是楚愛卿的愛女?!?/p>
“正是臣女。”
“前幾日因著你落水,楚愛卿可是在朕面前求了好幾次御醫(yī),身子可大好了?!?/p>
“臣女謝皇上記掛,感念皇上隆恩,臣女身子已大好了。”
“該好生休息幾日,回去罷,貴妃也是,身子弱,莫因百花宴過于勞累。”
……
楚憐離開皇宮,她整個(gè)人呼吸都順暢了不少,身在皇宮后院,前世瀕死時(shí)的痛苦和壓迫如影隨形,讓她痛苦不已,馬車在街上行進(jìn),周圍景色盡收眼底,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商鋪,她正感慨著,馬車劇烈顛簸了一下,她差點(diǎn)在車內(nèi)摔倒。
“何人敢于本小姐搶道!”
尖利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楚憐一聽便知是誰,整個(gè)京城能如此囂張跋扈的女子,除了兵部尚書家的小姐林洛還能有誰!
家仆在外面六神無主,她揉揉眉心走下馬車。
“挪不挪開,不挪,給我打!”林洛指使著自家的番奴對車夫大打出手。
“住手。”
林洛眼尖看到是楚憐,但卻沒有收手的意思,哼,勾/引她離哥哥的下賤女人,她眼中寒光一閃,手里的鐵鞭直朝著楚憐而去。
“啪!”
電光火石間,一柄寒刃橫在楚憐身前,擋住了鐵鞭。容欽皺著眉,周身散發(fā)著寒氣,只一揚(yáng)劍刃,林洛手中的鞭子便脫了手,掉落在地上。
“阿憐你如何?”容欽收起劍刃,眉宇間還是斂不住散發(fā)著怒意,讓人退避三舍。
楚憐定定的看著他,剛剛那一鞭,她確實(shí)有些驚到了,林洛無腦且不計(jì)后果的大打出手讓她想不到。
“我無妨。”
“你回馬車內(nèi)歇著罷?!比輾J輕輕攬著她將她送回到馬車上:“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
丫丫說:
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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